须臾,臭气熏天。
“原来放了个屁啊。”地上之人顿时兴味索然,继续抢起绣球。
我很是尴尬。
慈相却不恋战,趁这功夫,与我停到一处角落。许久绝代哥哥才红了脸过来,悄声说:“老爷,我拿错药了……”
我安慰他道:“不妨事,下次别再用屁做引就好。”
绝代哥哥也不辩解,继续耳语道:“老爷,您可要矜持点儿,别被人占了便宜。”
我呵呵一笑,刚才慈相那副水嫩嫩的模样被本监国看了个精光,占便宜的可是老爷我!
三人立在角落,继续看场中之人拼抢个你死我活。
四周嘈杂依旧,绣球花落谁家未定。一个抢到,一群人扑上去,再被身手麻利的抢回去,循环往复,大家显然抢得不亦乐乎。
我的好奇心境慢慢有点退了热度。
抬头瞅那小姐,她扭头正看向我的方向。
可惜本监国并不是个男儿身,辜负了你一片美意啊。
正在叹息,绣球不知被谁一挡,又飞了过来。我双手不经意一拢,这回将绣球抓了个实诚。
众人意兴阑珊,一个个眼睛中冒着绿光,齐齐向我射来。
真是凶多吉少,我灵机一动,将绣球往慈相怀中一塞。
眼见有人要冲了过来,正在这时,鼓声擂动,人群稍稍安静下来。
楼台之上,传来一声吼:“荒唐!实在荒唐!”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真好,适合出去玩~
☆、天要下雨,她要私奔
看了半天的热闹竟然这样收场,真是扫兴。
满场的人被走卒衙役瞬间清空,只有慈相、绝代哥哥和我三个人被请上了楼。
一边走,我心里一边嘟囔,慈相虽说看着水嫩,可怎么也二十六七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没娶亲,不是“没有”就是“不行”——这是所谓的“奸臣无后”啊,哈哈。
上了二楼,只见那小姐娥眉青黛,朱唇皓齿,细腰雪肤,还真是个地道的美人,我见犹怜啊。
正中间一个干憋的小老头儿躺在老爷椅上,面色蜡灰,一双眼半闭不睁,吹着胡子问:“方才是你们抢了绣球?”
人在屋檐下,适当低个头,我接了话。
“不错,正是这位慈公子拿到。”
斜眼儿瞅瞅慈相,他也对我打了个浅笑,八成是跟这家的小姐看对了眼儿。
不经意间,本监国竟然又做了回红娘。呜呼,幸甚志哉,当歌以咏志。
小老头儿眼睛睁了绣线粗细的缝儿,脑袋转向慈相,片刻,双目陡然撑开,从竹椅上蹦了下来。
“呦,丞相驾临,有失远迎,下官罪过罪过啊。”
慈相今日衣着甚素,看去并非富贵之人,这老头儿区区一届小镇镇长,何以认得?
慈相微微点头,还了个礼。
“此次奉命出巡,不便张扬。”
小老头儿迎风眉一抖,一手扯了小姐的衣袖,一顺儿将小姐拉到慈相跟前儿。
“这是小女谷冉,蒙丞相不弃,不若……”
话音未落,慈相便将其打断。
“谷镇长误会了,此番夺得绣球的乃是这位绝代公子。”
我一怔,绝代哥哥袖了手,却也是一样摸不着头脑,我二人齐齐盯了慈相,看他有什么说辞。
慈相一指绝代哥哥的帽子,我顺势看去,那绣球正老老实实地躺在其中。
谷镇长又眯了眼睛,眉眼弯弯,问绝代哥哥:“不知这位公子官拜何职啊?”
绝代哥哥抛给慈相一个狠狠的眼刀,冷冷道:“无官无职,带发僧人。”
谷镇长一张脸像腌过的萝卜,红不出紫不得,扭歪着,淌出最后一滴冷汗来。
谷冉面色凝重,声音决然:“父亲,我非慈公子不嫁。”
古镇长锁了眉头,声色俱厉:“丞相大人岂是你说嫁就嫁的?快回闺房去,净给我丢脸!”
谷冉抿了嘴唇,看了眼慈相,不舍离去。
古镇长陪笑道:“鄙人管教不严,见笑见笑。”
慈相言笑晏晏:“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