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柔柔脆脆,比方才动听许多,很是熟悉。
我有些好奇,便放低了袖子,再看向公子多情。
那眉,那眼……
我眼前一晃,晕得利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舫恪姑娘的长评,小叉这辈子都忘不了了^_^
再感谢阿牛的地雷,为小叉空荡荡的霸王票区域填上了空。
继续感谢:感谢每一位送花的姑娘,感谢每一位收藏的姑娘,感谢每一位看到这里的姑娘。
直到本周五,小叉都会拼命日更,请各位姑娘放心^_^
☆、河坝走走,监国追狗
醒来时,躺在床上,屁股生疼。
小皇帝坐在床边,哂笑道:“怎么,看人家是个小姐,欢喜得疯了?”
我侧了身子,伸手在本监国的臀部慢悠悠地揉着。
谷冉坐在床前的凳子上,拿着本书,仪态端庄。
这张几日前我看来甚为舒服的脸,现在却让我避之不及。
“苦公子,谷冉便是公子多情。”她声音纤细娇弱,我听来却刺耳得很。
“上次见面,谷冉便知你是和我通信的苦扬思,故以诚相待,说得许多真心话。”
谷冉温文尔雅,本监国只觉头晕眼花。
“谷冉自小便自认与众不同,希求做出一番事业来,怎奈无心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不精通,却有意另辟蹊径,写些惊世骇俗的玩意儿来。”
谷冉娓娓道来,我闭了眼,把手搁在心口,狠狠地挠。
“谷冉与苦公子通信只觉非常畅快,觅得一知心人,希望公子无怪谷冉欺瞒性别。”
谷冉言辞诚恳,我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但就是自己的一颗心感觉空落落的,许是方才被自己的一副爪子给挠散了。
小皇帝岔开话题:“谷姑娘为何与苦公子一路相随?”
我两眼一睁,这是个好问题。
“这个,谷冉现在不方便说,也希望唐公子不要再追问。”谷冉似有难言之隐。
本监国的初恋就这么给毁了。
抬眼望天,仿佛看见小狐仙儿正叼了我那“你织布来你耕田,我吃鸡腿儿来你写文章”的曼妙幻想,拍拍翅膀儿飞远了。
本监国一颗心翻江倒海地疼,疼啊!
我往自己丰润的屁股上使劲儿地掐了一把,“哎呦喂——”连叫声都游丝一般。
竟不是梦……
后来小皇帝说,那天他是将我硬生生地拖下了谷冉的床,搀出了谷冉的房间,接着又扛着我回了侯府,费尽力气将我塞进了窗子。
他还说直到他看着我极为狼狈地爬到床底下,还有力气扯了被褥盖在身上,才放心地离开。
那些我都不记得,我只记得那晚的梦里,我与着谷冉花天酒地,小皇帝站在一旁,抱着我掉下的胳膊,笑得邪魅——“扬思啊,你不是也断了?”。
翌日天明,两个丫鬟走到我的床边,看到本监国在床上四仰八叉,搂着枕头,睡得正酣。
趁本监国迷迷糊糊,又窃窃私语,将本监国好好嘲笑了一番。
本监国连偷听的心都没有了——本不明媚的人生愈发灰暗啊。
“扬思,昨夜睡得可好?”慈相盈盈走了进来。
我整整衣袖,咧出一个广阔的笑容。
“好得很,从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梦里乐得翻了下来。”
慈相递来一只果子,唇儿红眼儿媚。
“这花浆果也是符西的特产,前月大水就一棵树躲过了灾难,想吃上一只难得很。”
接过果子,我便咬了一大口,“真甜。”
看我吃得没形无状,他抿嘴笑了。
“我催了侯爷,今日我们便去遥河巡查。”
我连连称好,走前还不忘向齐侯要了两只肥美的烤山鸡腿儿打包揣在怀中。
一路上狗不理,人不见,一行人坐着轿子就这么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遥河边。
下了轿来,走在河坝边儿上,只见水面平静,想象不出曾经禀报的汹涌迹象,坝筑丈高,看着坚|挺。
随行小官儿在旁作着讲解:“月前大水,庄稼村庄淹了无数。我等迅速上报朝廷,召集工匠劳力,疏通水路,高筑堤坝。皇恩浩荡,拨下赈灾银粮,我等尽数发与百姓。”
本监国不住地点头,边听边走,不时送给慈相几个疲倦的小眼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