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过。这个事其实是宁王一手导演的。”朱厚照说。
“嗯。我也想过。后來我觉得整事情很蹊跷。因为我知道有些类似的事件。感觉就是他们为了得到能用的人。故意安排这样做的。”独耳说。
“是呀。你们是捕快。能做事。能杀人。当然要把你们弄进來。”朱厚照说。
“是呀。我后來越來越不想做这些事。可是已经沒有办法。我的家人都在南昌。基本是被控制了的。不做他们就会出事。”独耳说。
“你的耳朵如何沒有的。独耳。”朱厚照问。
“唉。就是那次得罪权贵那次。后來那个权贵到牢里來。他打我。整我。还把我的耳朵割了下來。”独耳说。
“唉。太伤天害理了。”朱厚照说。
“其实我后來在行动时。无意看到那个割我耳朵的打手了。其实他也是宁王的人。”独耳说。
“哦。果然如此。”朱厚照说。
“所以我一般行动时。能不去就不去。你看。今晚的行动。我就不去。我说我肚子疼。也是我的幸运啊。不然。我也活不下來。”独耳说。
“是呀。一切是天意。”朱厚照说。
“唉。我这个样子。不知道我父亲看了。会不会气死呀。”独耳说。
“你父亲沒和你住在一起。”朱厚照问。
“我很久沒看到他了。我是在南昌成的家。”独耳说。
“哦。那他会不会想你啊。”朱厚照说。
“唉。我给他丢脸了。我父亲当时是那样的一个清官。现在老了也清风依然。我却做这样的事情。”独耳说。
“哦。你父亲是谁。”朱厚照问。
独耳迟疑一下。“不敢说家父的名讳。怕丢了他的脸。他现在在山里每日种菊花。很是清雅。哪像我啊。”
“菊花。你的父亲是钱大人。”朱厚照突然想起山里的那对夫妇的菊花。
独耳一惊。“你认识家父。”
“是的。我认识他。他们对我说他们的孩子在南昌。沒想到你來了这里。”朱厚照说。
“唉。有辱先人啊。”独耳说。
“你救了柳三郎他们。你的功应该能弥补一些错。”朱厚照说。
“但愿如此吧。当时我真的想。大不了他们发现了后杀了我。可是我真的不能看着他死。”独耳说。
“嗯。我替他们谢谢你了。”朱厚照说。
“到了。进吧。”独耳说。
这时他们來到了一个院子。那个院子是在一个小巷子的尽头。独耳带着大家。进了院子。
独耳带着大家來到厢房。他轻轻的敲门:“三郎。三郎。”
这时。马上门打开了。
一个年轻站在门里。可是当他看到这样多人的时候。他一下子愣住了。脸上有惊恐的神色。
“大哥。他们是。”三郎说。
“三郎。别怕。他们是救你的人。”独耳说。
“柳三郎。是吧。“朱厚照说。
“我就是。你是哪位。”柳三郎说。
“我是受一个姑娘委托來找你!”朱厚照说。
“哦。哪位姑娘。”柳三郎说。
“她叫王雯儿。”朱厚照说。
“雯儿。”三郎一下子流出了泪水。
“我们先不说话了。我们现在马上去看张一郎。”
他们來到了院子的柴房。柴房是锁着的。外面看起來和别的柴房沒啥区别。
独耳打开锁。柴房里面堆满了稻草。独耳抱开那些草。只见地上是些木板。独耳打开一些木板。露出了一个地洞。
独耳带着大家走进了地洞。
当走到地洞的尽头。地上有一个棺木。
独耳打开了棺木。朱厚照上前一看。他吃了一惊。
里面躺一个书生。他的样子却如一个活人。只是脸色略带苍白而已。
“独耳。他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朱厚照问。
“大人听我讲。当时他在贡院里考试。他在卷子上写了不该写的东西后。我们的监视的人就用金针射中了他。他当时就倒下了。我们的人就说他生病了。将他带了出來。然后我带人在外面接应。我们就将这个张一郎装入了麻袋中。扔进了长江。可是奇怪。我们一扔下去。他就浮起來。扔下去。就浮起來。连续三次之后。我们真的无奈了。我就相信是天意。我觉得他不会死。我就故意给其他几个兄弟说。你们回去吧。我带他去埋了。那几个兄弟早就想回去了。他们还谢谢我。我就把这个张一郎带了回來。悄悄的放在这里。”独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