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钟后,刚刚被摔上的门被猛的推开,莫闲庭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薄野权烈快步走到了病床边。
弯腰,蹲下,手伸进病床下,握住尿壶,拿起,另一只手掀开了被子,把尿壶伸了进去……
一套动作做下来自然流畅,没有丝毫的犹豫与停顿。
只是在尿壶伸进去以后,磨蹭了半天……
又是哗哗的一阵流水声……
内急解决完毕,按理说莫闲庭憋红的脸应该有所缓和,可当薄野权烈把沉甸甸的尿壶放进病床下的时候,莫闲庭的脸依旧红彤彤的。
莫闲庭平日里脸上就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不管是生气暴怒还是开心愉悦,都不会泛起红色,而今脸上淡淡的红晕映照在明亮里,无不透露着些许的窘迫。
薄野权烈这次没有回去谢安凉的病房洗手间洗手,怕她误会,于是进了莫闲庭病房的洗手间,折腾了许久才出来。
莫闲庭脸上已经恢复如常,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薄野权烈干咳了一下,清冷的嗓音里故意多了一些刁难:“白天能不能不要喝那么多水?”
他抽出了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见莫闲庭看了一眼吊水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莫闲庭白天已经能不喝水,尽量不喝水了,但这吊水一瓶一瓶的挂着,再不喝水肚子也要被撑炸了吧……
薄野权烈的薄唇露出戏谑的弧度:“看在你是因为救安凉才受伤的份上,你要不好意思请男护工,那我就发下善心帮你请个吧……”
“不用!”
声音孤傲又沙哑。
莫闲庭断言拒绝了他的好意。
“行行行,当我多管闲事,不请男护工,小护士你又不好意思,那你以后怎么办,总不能……”薄野权烈对莫闲庭有些无语,话没说完,就见莫闲庭的眼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薄野权烈从来没有说过粗话,但此时被莫闲庭逼的差点爆了粗口。
这是要让他堂堂大影帝给他当护工的节奏啊?!他也配!
“你不要忘了当初我是因为什么离开的莫家!”
薄野权烈薄怒凌然,再次摔门离去。
怕谢安凉误会他真的对莫闲庭做了什么,薄野权烈特意在门口自行消化了余怒,才讪讪地走了进去。
“我去看了,你救命恩人没事,这下你可以放心好好休息了吧?!”
薄野权烈被莫闲庭折腾的可谓身心俱疲,看向她的眼神里有着小小的撒娇求表扬的意味。
谢安凉还不了解他么,看着他懒懒的样子,“嗯。”点了下头,就听话地躺了下去,按照他说的好好休息起来。
……
薄野权烈看着她小脸虚弱的有些惨白,心里戚戚然,就这样便宜了谢安甜?
他拿出了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快去敲动着手机键盘:“曝光谢安甜与小董先生的视频,同时揭露谢安甜指使群演对威亚动手脚,让谢安甜身败名裂!”
敲完以后,在点发送的时候,又把信息全部删除了。
她怕爷爷担心她,不愿意曝光,他再怒也是忍了!不过,等她和爷爷的身体都好了,等这些事情都过去,他一定会再来好好收拾一下谢安甜!
谢安甜坐在回谢家新苑的车里,心里有些局促不安。
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情被人发现报警了,她还被导演给辞演,她不敢给父亲谢正桓讲,但她又急需父亲的帮助。
只好,像小时候一样,先去母亲莫芳香那里撒娇求情。母亲是非常爱她的,历来有求必应。
谢安甜回到谢家新苑的时候,谢正桓和莫芳香正躺在房里“午休”。
谢安甜知道自己不该去打扰,但想到自己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
她还是鼓舞勇气来到了父母亲的主卧外,正准备敲门,就听到了房内传出来粗重的喘息声。
谢安甜愣住,这种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小时也经常听到,当时不懂,好奇的时候也偷偷扒门缝看过,就见父亲母亲脱、光了滚在一起,发出自己听到的那种浓重喘息声。
小时候就算看到了也不是很明白,直到长大了,她和姚傅清在一起后,初尝人事,才知道父亲母亲是在做什么事。
说来,她的心里也没有留下什么阴影,就是总会想着那些画面,忍不住想找人早体验一下。
直到她遇见了姚傅清,满足了她渴望的一切,他们也发出了父母在一起发出的那种声音。她感受到了来自身体的快乐,并且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后来,姚傅清失踪了一段时间,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她以为她会耐得住寂寞,等他再回来她的身边,一起享受人间极乐。
但是,他失踪的无影无踪,她怎么等都等不到。
在寂寞的夜晚,她又多次撞见了父母在一起,他们喘息的声音经常环绕在她的脑海里。
她是如此的想念姚傅清,想念他的身体,想念她的粗暴。
可等待的夜晚是如此的寂寞,寂寞是如此的难熬。
然后,她遇见了小董先生。
一个很温柔的男人,给予她无比温柔的宠爱。
她以为她只爱那种激烈的做,爱,像姚傅清一样残暴粗鲁,带给她**更刺激的感官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