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管是不是真的,这苏家姑娘的名誉算是毁了!日后再想嫁人呐,我看是难喽~”
“要我我也不敢娶个这样的姑娘回家,再好看有什么用,整日里被人戳脊梁骨。”
“哎,我说你个小屁孩儿想的还挺多!快好好磨你的药!”
……
苏妁移开耳朵,拉着霜梅往外走去。
“小姐,怎么了?”霜梅方才在后面,根本没听到什么,只是看苏妁的脸色不好,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苏妁也不知是什么事,但对话间她明白定是有什么不好的话传扬了出来。遂侧头看着霜梅,意味深长道:“回去把手头的活儿抓紧都干完,今晚早点儿睡。”
“噢。”霜梅只点头应着,一路上也不敢再问什么,不明白小姐这是突然怎么了。
……
四更天,鸡啼了第一回。
霜梅在苏妁闺房外的耳房里睡的正香,忽地就有一只冰凉小手伸进了被窝里!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把,惊的霜梅打了个激灵醒来!
她刚想惊叫,就有另一只冰凉的小手死死捂上了她的嘴。
“别叫,是我。”苏妁轻声道。见霜梅不反抗了,她才将小手移开。
霜梅从床上撑起身子,蹙眉万分不解:“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呢?”
“快穿衣裳,陪我出去一趟。”边说着,苏妁将木施上的衣裳取下来丢到床上。
“这么晚了,去哪儿?”霜梅一边慌慌张张的将衣裳穿上身,一边纳闷的问道。
“鬼市子。”
……
夜幕里弥漫着雾气,使得星月都似蒙了层薄纱,亮的不清明。秋风拂过,带着萧萧寒意,残剩的黄叶仍在树上沙沙作响,院子里还有隐隐的花香沁在风里,萦绕上鼻尖儿,带来丝丝甜意。
踩着提前备在树后的长梯,苏妁拉着霜梅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出了府。
自从搬来戊京后出门也方便了许多,不管多早多晚,总有马车在街上候活儿。苏妁很快便雇到了一辆马车,乘上后一路往花街驶去。
车轮碾压石子地面发出的辘辘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有力。
到达花街北头时,苏妁从钱袋子取出银子付了,下车后又寻了个卖面具的,买了两只半脸面具和霜梅戴上。
起初这东西是胡人舞娘们戴的,认为戴着这玩意儿跳舞则更具迷幻和魅惑男人的作用。到后来就形成了风气,特别是在这种夜里欢腾的花街鬼市,就更受欢迎。
霜梅跟着苏妁沿花街一路边走边听。来时的路上苏妁已将事情给她说了,是以这会儿她也竖起耳朵来仔细听,想看看外面到底是如何败坏小姐的,只是太过噪杂,也没听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