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的伤业已大好,正准备明日去向苏姑娘辞行。”
苏妁见陆公子确实身上已不见何苦痛状,便笑笑:“那好,明日我兴许见不着陆公子了,就提前祝你一路顺风。”
这时霜梅正好端了晌午饭进来,抬头听见陆公子明日就要走,脸上不免现出些失落。将托盘里的菜碟在桌子上摆好,霜梅特意绕来苏妁这边,小声道:“小姐,陆公子的药都还有两副没吃完呢!”
说着,霜梅侧目嗔了陆公子一眼。心忖着这几日才刚有些熟络起来,说走就走了。
“霜梅姑娘,小生路上找客栈代煎药即可。”
陆公子不好意思道。
苏妁看了看霜梅,又看了看陆公子,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这么多日子都住了,如今只剩下两副药了,他为何却急在这一两日?难道是霜梅知他将走,私下将心思告知了,才弄得他多两日也待不下去?
看到霜梅求助般的眼神,苏妁只得遂她心劝道:“陆公子,客栈条件有限,也不差迟走这一两日的,还是将药吃完再走吧。”
陆公子迟疑的半晌,最终还是点点头,再三谢过。
其实他又何尝舍得离开苏府,哪怕许多日才能碰到苏妁一回,远远看一眼便觉满足。这些日子他也总暗暗向霜梅打听苏妁的事,混的熟络了,今日锦衣卫来苏府时,他便骇怪的问霜梅,不料霜梅却告诉他小姐与谢首辅之事。
这消息如道晴天霹雳将他瞬间激醒!他突然不想再在苏府呆一天……
不,不是不想,是不敢。他怕的是心思日渐浓烈,多待一日,便多一分不舍。
***
破庙内,腐朽的木头味道伴着几分□□气息,弥漫着整个空间。
一场云雨过后,汪语蝶明明乏的要命,却因手脚皆被绑着,连想舒展亦或是娇瘫下都做不到。
这个男人,粗莽力巨,索求无度。总是让她的身体交替感受着极致的痛苦,和极致的欢愉。
这是死去的相公和苏博清都不曾给过她的。有那么一瞬,在她觉得身体被他彻底填满时,甚至堕落的想着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大不了她从此蒙眼度日,只享受夜晚,不去关注那张凶恶丑陋的嘴脸。
可当汪语蝶的娇喘得以平复后,骤然又恢复冷静。
她得让他去送死。
“大哥,”汪语蝶娇唤一声,蠕动了下身子,艰难的往男人身边凑了凑,身上寸缕未着,却也顾不得羞耻,抬起一双泪雨迷蒙的凤眼望着他,强迫自己不去呕。
“大哥,这仇……语蝶不要你为我报了。”
男人怔了下,
“为何?”
虽说这个叫苏妁的比他之前想象的难杀,但他也未曾彻底放弃。
反正今日回来时他发现城门戒严了,想是汪家在找女儿,那么接下来怕是要躲在这间破庙一段时日了。故而他便打算每日去苏府探查一番,锦衣卫何时撤了,他便何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