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无良人,苏婵也不想在这种地方多耗下去,羞红着一张脸起身,随便说了句客套话便准备告辞。
“刘媒婆,那劳烦您了,既然眼下没合适的,那就等日后有适合的再说吧。”说罢,苏婵转头往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刘媒婆的声音:“苏姑娘,请留步!”
苏婵回头,纳闷的看着刘媒婆,心想方才都已将她说的那般一无是处了,还想说什么?
就见刘媒婆兴冲冲的过来,拉着她的手又将她拉回了坐椅上,嘴里自责道:“瞧我这脑子,真是上了年纪就愈发的不中用了!苏姑娘,我刚想起来其实眼下还是有个良机的!”
“什么良机?”苏婵瞪大眼睛看着刘媒婆。
刘媒婆见已稳下她,便不慌不忙的在椅子里坐了下来,慢吞吞道:“眼下啊,还真有位四品大官儿的嫡出公子,正急着择妻!”
“是吗?那……那有劳刘媒婆给牵个线儿搭个桥儿,若能成了,苏婵定当重谢!”
“只不过嘛……”刘媒婆咂了咂嘴,端起身边儿茶碗儿来啜了一小口。
这一套缓慢的动作,直将苏婵急的眼中冒起了火星子!可苏婵也不敢拿话逼的太紧,显得她当真一点羞都不知。
“只不过那位公子太过心急,要求一但相中,当日便得私定下终身!”刘媒婆说时,挑眼儿斜觑了眼苏婵的反应,见她还算沉得住气儿。
其实对于苏婵而言,对方急是好事啊,线儿拉的太长了她还怕断了呢!只是当日便定下终身,听起来倒有些让人害怕。况且她还有一点不解,遂问道:“那位公子既然家境如此好,为何这般心急?”
“哎,”刘媒婆语重心长的叹道:“应了那句老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纵是有钱有势的人,也有他们的闲愁万种。”
“那位杜公子啊,非但出身世禄之家,自己也是才华横溢,前程似锦!偏偏还又生得一副俊逸模样,沈腰潘鬓,玉树琳琅!”
听刘媒婆这般说着,苏婵虽渐渐喜形于色,但也越发的疑惑,“婆婆,既然如此,那到底是为何?”
见好处都说尽了,业已勾得苏婵心花怒放,刘媒婆便不再绕弯子,终于说道:“今年是壬子年,而杜公子的生年地支恰冲本命,尤其冲金!故而杜公子便听相士所言,大婚冲喜去煞气,而且对方还不能是太金贵的命格。”
说着,刘媒婆起身踱步至墙角的二斗小柜前,打开,取出一本册子,翻到记有苏婵八字的那页,脸上挂起喜色:“要我说啊,苏姑娘命里虽不带金,可还真就是个金贵命了!你瞧瞧你这八字儿,可不正是能帮杜公子除掉忌讳的好命?”
看着刘媒婆放在眼前的册子,苏婵也不懂这些,只是听着这意思,是有戏了。
“好,刘媒婆那劳烦您给牵个头儿吧!”苏婵眼中满噙春情,那激动之心想藏都藏不住。
刘媒婆复又提醒了遍:“这么说,苏姑娘是同意当日定终身喽?”
时间急是急了点儿,可原由说通了,苏婵便也不怕了,只心中暗暗庆幸,这可真是自己捡来的好运!不然以这位杜公子的条件,怎么可能娶她这种身份的女子做正妻?
“好,既然是为了帮杜公子冲喜,也算福德一件,我愿意!”苏婵爽快道。
刘媒婆心下暗喜,自己这套计策倒真是成了!
杜晗禄当初提到杜家与苏家有过节,便是苏婵再向往这门亲,也极有可能被叔父一家搅黄,故而要刘媒婆想法子,先将生米煮成熟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