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折磨死她么……
疯跑了许久后,谢正卿已将众锦衣卫落了数百丈。就连平日里能跟上他的岑彦,也因这回驮着个巨大的累赘,落在了后面。
谢正卿终是勒了下马缰绳停下来,给了苏妁一丝喘息的机会。
一是觉得她算得到教训了,二是他也的确心疼了。
“下次可还敢!”谢正卿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责备。
苏妁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委屈巴巴的挂满了泪痕。歇了一小会儿,那阵抽筋儿总算是熬过去了,她抬起眼帘望着谢正卿,长长的睫羽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细碎的泪珠儿。
“我……都帮你把他们先行料理了……”苏妁抽噎着说出这话,带着几许邀功和抱屈的意思。
如今罚也罚过了,谢正卿这厢气也消了大半,见她这般会卖好,便问道:“想要奖赏?”
苏妁对上他那邪佞的眼神,心下打鼓,赶紧摇摇头,“不要……”
奈何迟了。
苏妁话音儿未落,嘴唇还未合上,便被谢正卿无情侵占过来。他一双大手在她的发丝间反复揉摩,那本就不怎么整齐的鬓发愈发散乱不成模样。
一番含唇嗍舌,谢正卿将苏妁的身子欺磨得越发瘫软,像溃散了般软在他的怀里。他这才好似暂时满意了,关切了句:“腿还麻么?”
苏妁趴在他怀里摇摇头,他重又将大氅罩在她身上。
回头看眼,锦衣卫们业已追赶上来,谢正卿便也勒了下缰绳,用力夹起马腹,低头轻轻提醒了句“抱好”便继续上路。
想着他先前一路上的‘狠毒’,和方才的‘缠绵’,苏妁在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很快她清醒似的摇摇头,什么甜枣!分明就是连打了两巴掌!
难不成她还真信了他的邪,把那欺负当成是奖赏?
苏妨在谢正卿怀里的这些小动作,惹得他心里一阵儿阵儿的痒!
她一会儿将脸离开些,一会儿又贴的紧些。一会儿搂的用力,让他感觉自己被她需要着。一会儿又搂的松泛,好似在挠他痒……
***
自出了京城,苏博清一路往冀洲方向驶进。
他不会骑马,故而只能乘坐马车,也正因着如此,他便看不到外面的情形,看不到路过某处驿站时上面挂着苏妁的衣裳。
苏博清这一路不敢停歇半刻,马儿走不动了便找附近的马厩驿站换一匹,即刻再行上路。到了日头压山之时,历经一夜又一日,竟进了冀洲城的城门。
到了冀洲,他径直往冀洲知府所在的府衙而去。
信中绑匪所要求的是在今日正午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而如今业已到了傍晚,他再去绑匪所说的那座山头儿已无意义,倒不如直接去问冀洲知府此事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