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卿伸手抹抹苏妁脸上的泪,声音难得的清越好听:“那种鱼儿本就娇气的很,被养在缸里难免不快。左右不过一个小宠儿,你若是还愿养,我改日再命人给你送个十条八条的。”
莫名的,这话苏妁听着竟觉一身清冷,以至于当即打了个冷颤。短暂的沉默过后,她轻轻挣脱开谢正卿的怀抱,恹恹道:“我没事了,走吧。”
两人继续牵手向前逛,可苏妁对两旁的事物却再也难有兴致,只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并在心下不停的劝慰自己:他说的是鱼儿,只是鱼儿。
……
回到驿馆,趁谢正卿去膳堂吩咐岑彦公务之机,苏妁早早洗了洗上床。然后缩进自己那侧的棉被里,回头朝里。
小红死了,她哭了几个日夜。可他知道后非但没有半分遗憾,还张口就说再弄个十条八条的养。
那若是人呢?
苏妁开始想,许多成亲后的夫妇大约就是如此,不论这日心情好,还是心情坏,同样还是要睡在一张床上,顶多就是不说话。
而她嫁给谢正卿之后,也会碰到许多不开心的时候,可他是首辅,她不能和他吵,不能和他急,因为惹烦了他她脑袋就可能要掉了!那么她只能学着沉默以对。
那么就是只能……生闷气!
随着一声开门的动静,苏妁将眼阖上,想着就这样佯装睡着了。
可是那人刚一上床,一双大手就往她腰间一揽!然后将她整个往后扯了一大块儿,紧紧贴在他的胸腹前!
苏妁刚想反抗,谢正卿猛的亲在她的侧颈上,用力咂吮几下,她知道定是又留下了个他的‘印记’。谢正卿说过,只要她做错了事,他便会如此惩罚她。
“到底怎么了?从先前就一直别扭。”他厚重的声音伴着炙热的鼻息,在她颈间发散开来,一阵麻痒。
“你……你放开……你之前也说过我娇气……”
“也?”谢正卿将苏妁翻过来,压在自己身下,看着她憋屈的小模样儿,嗤笑一声,顿时明白了过来。
看来是他先前说鱼儿的那些话,令她想多了。
“难怪皆说女子小人不得养,你这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啊,比之朝中那些佞臣也不差到哪里去!”谢正卿说罢,见苏妁张嘴欲解释,便趁机堵了进去!
其实苏妁方才心中所想的是,你不就是朝中最大的佞臣?当然这话她也只敢想想。
一番长久猛烈的唇舌攻势下,苏妁渐渐放弃了抵抗。不争气的心跳愈发的增快!催促的娇喘声连连。她想要逞强忍住,很快便有股子强烈的窒息感袭来!无奈释放后是更难以压制的口申口今……
苏妁像得了热症一样,虚弱娇软的依缩在谢正卿的身下,双眼迷离,半睁不睁的望着他。
谢正卿终于好似贪取的餍足,停了折腾她,帮她捊捊挡在脸蛋儿上的几缕乱发,低哑的喃喃道:“鱼儿可以有无数,妁儿却只有一个。”
说这话时,谢正卿心中却是在笑,这丫头当真是傻的可爱!竟将他随口安慰她的话,拿来往自己身上安,跟个鱼儿有什么好较劲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