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节(1 / 2)

听了这话,谢正卿嘴角淡出抹笑意,侧目瞥了一眼对面粉墙上的画像,问道:“那她美么?”

“你觉得呢?”苏妁反问,无心之下,语气却显露出一丝娇嗲。

谢正卿只笑不答,拽着苏妁的胳膊便扯进了怀里!用力揉了揉,恨不得将她揉成他骨血的一部分。

搂了许久,直到暂解了这一个月来的相思,他才说道:“画再美,也不如活的美。纵是眉眼能相似至八九,也画不出那抹灵俏与娇媚。”

搂着搂着,谢正卿忽地听到有啜泣声,他将苏妁放开,看看她,果真已是泪溢於棣月睫。这方意识到自己只沉浸在苏妁回头的喜悦中,却忘记她这一个月来所受的。

“对不起……”边说着,谢正卿去为苏妁擦拭眼泪,只是她却一把推开了他。

“你就是想听我的真心话是么?那你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问我,而要那样对我!”苏妁眼泪扑簌,委屈的不得了。

其实今早她突然进宫后,宋吉已老泪纵横的对她说了许多大人的心思,只是再三叮嘱切不可对大人说是他告密的。苏妁看得出宋吉是个忠奴,是真的在担忧主子,当然,她也不打算出卖他。

谢正卿则继续强行帮苏妁擦泪,并言道:“有些事即便是我问了,你自己也未必会有答案。不经历那些,你又怎知自己陷至何处?”

气归气,可这话苏妁心中倒也颇为认同。她从来只在被动的接受谢正卿对她的好,那些好中带着强势的赐予感,她没有机会去细思那些究竟是不是她需要的,有时甚至让她辨不清那些到底算不算‘好’。

若非是经历这一个月的被疏冷,她或许不知道自己竟会为了谢正卿不理她而伤怀,而哭泣。若是在一个月之前有人问她,她是爱谢正卿的吗?她兴许会茫然。

可是现在,她生气之余却很笃定,她真的害怕他不要她。

心里想着这些,苏妁只觉愈发的委屈,先是隐忍的咬着下唇默默的流泪,没多会儿便再也憋不住,发出莺泣声声!

见她小脸儿憋的浸满粉霞,谢正卿只觉得心一下一下的揪痛。可是看她因自己不理她而委屈成这样,那揪痛的深处又有着蜜一样的甜!

不知不觉间谢正卿的眼底也噙起了一汪水润,自然他是不会让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于是再次将苏妁按进他的怀里,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紧紧捂着苏妁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定在他的肩头上。

嘤嘤垂泣了许久,苏妁越想越觉得憋屈,低了低头,猛地一下咬住谢正卿的肩膀!

“嗯——”谢正卿只发出一声轻轻的闷哼,眉头紧紧蹙了下,便将那痛意压下,任苏妁咬个痛快!

苏妁这厢也不打算客气,嘴下丝毫不留情面。一边死死咬着,一边在脑中不停回想着这三十多个日夜,她是如何在彷徨与不安中熬过,以及身边关心她的家人的那些困扰与担忧。每每想到委屈的关键点,那股子气恼便在心中悠地腾起,使得她齿间更加重了几分力道!

可无论她咬的多痛多用力,谢正卿只紧紧的搂着她,没有一点儿怨悔,如今他心中只余欣慰。苏妁如此被动的性子,竟能为了不舍他而中途折回,她再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也不会再有半分猜疑她的真心。

咬了不知多久,苏妁好似把该想的都想完了,把该怨的也都怨完了,这才松了口。她轻轻推开谢正卿,想看看他此时是何表情,是否因她的逾越之举而不悦。可她只看到他嘴角噙着淡淡暖暖的弧儿,再就是额头上渗出的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儿。

她先前只顾着自己发泄的过瘾,却忘了这个男人也是肉体凡胎……

“疼吗?”苏妁怯生生的问道。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谢正卿,带着关切之意。

“最疼的时候已然过去了。”谢正卿嘴角的那丝弧儿瞬间明媚起来,伸手帮苏妁轻轻擦泪,又道:“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那三十个日夜,才是疼的刻骨之时。”

苏妁不由得嗤笑一声,然后伸出一双手去轻解谢正卿的寝衣。这动作让谢正卿分外诧异,他立马揽住苏妁纤细的腰枝,带着一团滚烫的热雾凑至她耳畔:“要解我相思苦吗?”

苏妁一下推开他,娥眉微蹙,娇嗔道:“别动~”说罢,继续去解谢正卿的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