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1 / 2)

“对,这些事是你在四川干不了的,”蒋介石沉思着说:“国防科工委我同意,你们交个具体地筹建计划给我,至于三民主义青年团,你们就不要管了,你先在重庆搞一个出来。经济。可以交给财政部宋部长和实业部孔部长来筹划,可完全采用德军火力的德械师。说实话政府财政困难,很难一下拿出这么多钱来。”

庄继华心里暗骂道**,又要打老子的主意了,他不想接话,可挡不住蒋介石期望的眼光,只好答道:“校长,学生可以再捐助。…..,嗯,一亿大洋吧,我也不知道够不够,还请校长见谅。”

蒋介石满意甚至还带点感激的点点头,其实蒋介石没说假话,宋子文死活不答应发公债,他要坚守给江浙商人的诺言。可他这一守诺,国民政府可就难办了,军费严重不足,不管是抗日地还是剿匪的,都不够用,气得蒋介石七窍生烟。却拿他毫无办法。

“文革,你在四川搞地那个公司是怎么回事?”蒋介石问道。

庄继华心说你最终还是问出来了:“成立公司的目的是用经济利益把四川的各个实力派捆在一起,让他们按照中央的方略行动。”

说到中央时,庄继华加重了语气,他不能给蒋介石他在四川搞独立王国的印象,尽管他前后给了蒋介石两亿一千万。

随后庄继华有线蒋介石详细说明了他计划在重庆作的社会改革,修建公路地目的,成渝铁路的意义,如何建设后备役,为什么要免税和实行免费教育等等。

“这是社会改革的第一阶段。这个阶段完成后。学生打算实行减租减息,”庄继华正色的说:“四川农村赋税已经征到民国六七十年。老百姓苦不堪言,减租减息可以与民休养生息,也提高政府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减租减息是好,可但是士绅会答应吗?江浙曾经试行过一段时间的减租减息,士绅反响强烈,现在已经名存实亡了。”蒋介石摇头叹息着说,减租减息是北伐以前就由国民政府宣布实行,北伐完成之后,国民政府并没有放弃这项政策,在江浙实行了,可士绅的抵触太强了,根本就执行不下去。

“我免了他们地税,他们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庄继华面露杀机,冷冷的说:“自古只有农民造反的,没有士绅造反的,如果他们不干,那就别怪我了。”

“嗯,”蒋介石看着庄继华语重心长的说:“文革,凡事小心,共c党是无孔不入地,千万不要让他们钻了空子。”

庄继华一下笑了:“校长,您这是怎么啦,减租减息对农民是有好处的呀,共c党要是反对,那农民还会跟着他们跑吗?”

蒋介石摇摇头说:“共产党最善于钻空子的,你不知道那些士绅在农村的影响力,你一搞减租减息,士绅一反对,地方必定动乱,共c党就会乘虚而入,而他们的打土豪分田地比你的减租减息更有吸引力。”

“是,学生明白了。”庄继华想想后不能不说,蒋介石说得没错,共c党很可能会那这个做文章,最简单的就是,等士绅反对之时,他们挑动农民起来闹事,然后把功劳归在他们身上。

“你对川北共匪近期活动怎么看?”蒋介石不由自主的又问起四川红军的动向。

“学生认为他们这是在声北击南,”庄继华毫不客气的说:“巫山他们到川北后,他们攻取了通南巴,他们也知道四川军阀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们趁田颂尧战败,下一次进攻还在组织地间歇,抢先向进攻陕南,目地有三,其一先消除来自北方的威胁,避免在与四川军队激战之时,遭到陕南我军地夹击;其二拓展回旋空间,增强战略纵深;其三吸引川军尽快北上;巫山和向前的意图是,诱骗川军在没准备好的情况下发起进攻。”

蒋介石面无表情的思索着盘算着,等庄继华说完之后,他才缓缓点头说:“你分析得不错,你和巫山真是一对好对手。”

“校长,有个奇怪的情况,”庄继华想起李之龙提供的情况:“在川北共c党发布的最新布告中没有巫山的名字。”

蒋介石十分奇怪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巫山恐怕……。”庄继华不想再说了,他对蒋先云的命运非常不安。

“你的意思是他被肃反了?”蒋介石的语气十分复杂,既有惋惜又有兴奋。共c党内部展开肃反的情报早就有报道,可没想到连蒋先云这样的人也能被肃掉,他们这真是帮忙呀。

“我不知道。”庄继华努力压制心中的感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有些冷漠的。

大巴山下一处小院子,这原是当地一个小地主的院落,红军攻占此地后,小地主全家逃亡,这里就变成政治保卫局的监狱,阴森的柴房里,蒋先云带着脚镣手铐坐在柴草堆中,他的身上破烂不堪,代表红军的领章已经被撕去。这间牢房只有他一个“罪犯”,显得很宽敞,一个干部装束的人站在他面前正严厉的说:“蒋先云,你不要顽抗,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你要好好交代你是怎么放走反**分子庄文革的,现在与他是怎样联系的。”

蒋先云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回答,因为用不着回答,组织早就查清楚了,这是张国焘的欲加之罪,从鄂豫皖到四川,张国焘接口肃反已经杀了太多的**同志。庄继华,很久以前的名字,现在他就在数百公里外的重庆,如果他见到自己如此模样,他会怎么想呢?他肯定会贫上几句,蒋先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干部见没有回答,恨恨的说:“你不要以为这样组织上就不会查不出来,对抗组织是没有好下场的。”

说完干部转身出门,柴房里又陷入一遍黑暗,干部出门后,一个红军小跑着到干部身边,把手中的电报交给他,干部看后低声说:“通知行刑队,今晚处决蒋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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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三章大工地第三节暗战(一)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三章大工地第三节暗战(一)

1933年的中国似乎处在崩溃的边缘,日军在热河的轻易得手引起中国社会各方面的愤怒,阎锡山、宋哲元等人纷纷电请蒋介石北上主持军事,胡适甚至列出了张学良五大罪状,国民政府在国联的代表颜惠庆、顾维钧愤怒辞职,南京监察院七名委员联名弹劾张学良、汤玉磷丧师辱国,蒋介石迫于无奈在三月初从南昌乘车北上,在途中就下令中央军二十五师、二师、八十三师迅速北上赴热河增援,同时急令二十九军、晋军接防长城防线。三月初二十九军在喜峰口、关麟征二十五师、东北军王以哲部在古北口,晋军商震部在冷口与日军沿长城展开浴血奋战,中国守军以低劣的武器顽强抗击装备精良的关东军,古老的长城见证了中国军人的英勇。

在江西,红军侦知陈诚的南丰围攻计划之后,立刻将计就计,改围攻为佯攻,主力秘密运动到抚河东岸,在黄陂围歼了52师,师长李明自杀,随后向临近的59师发起进攻,歼灭其大部,师长陈时骥被俘;三月中旬陈诚调整部署以中央突破的战法向广昌攻击,红军以小部兵力为诱饵吸引陈诚主力与广昌西南,自己的主力却绕道敌侧后,在草台冈、徐庄伏击陈诚嫡系十一师。

在鄂豫皖,四方面军主力西进后,吴焕先、徐海东率领留下的红军重新组建红二十五军在二十万大军的围剿中顽强坚持。

只有四川传来地消息最好,刘湘趁红军北上。指挥邓锡侯、田颂尧、杨森刘存厚发起左中右三路围攻,通南巴地区是田颂尧的防区,因此他当仁不让的成为此次围攻的主力,很自然他的行动最积极也最坚决,二月中旬他率先在阆中设立中路军前敌指挥部,集中所部六万主力,以左中右三路向南江、巴中发起进攻。红军节节败退。田颂尧先后收复巴中、南江,将红军逼到通江以北。

进攻的顺利让田颂尧兴奋异常。为了不让别人插手自己的地盘,田颂尧委婉地暗示邓锡侯,剩下的红军他自己就能解决,邓锡侯很“仗义”地立刻停止前进,把部队带回嘉陵江西岸,右路杨森却从头到尾没出动一兵一卒,刘存厚焦头烂额的向刘湘报告说宣汉的川东游击队忽然活动频繁。他无法抽调部队参加对通江的进攻。

在纷乱的消息中还有一个没有引起大多数人的注意,汉冶萍公司公司宣布将旗下的汉阳钢铁厂以一千六百万元整体出售给美国zv投资集团,zv投资集团随即宣布任命原汉阳钢铁厂总工程师李维担任总经理,委任严恩棫为总工程师。这则消息除了让翁文灏等人在办公室里击掌相庆外,没有引起更多地人注意。

也就在这一年的三月上海一家新的银行成立了,张静江出任这家注册资本两千万美元名为工商银行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同样也就是这个纷乱不堪的年代,北平天津上海南京的大批大学高中毕业生纷纷涌向武汉,在那登上去重庆的客轮。

在前往重庆的人中还有一些是从海外归来地华侨。他们一般是在上海下了远洋客轮,然后就被大通轮船公司的人接走,几天后又登上另一条西去的轮船。

朝天门码头每天都有数十位上百位提着皮箱下船的人,他们登上岸顺着台阶走不远就能看到一个巨大的横幅:教师招聘处。横幅下面有工作人员忙碌的给围过来地应聘者登记,然后把他们统一送上去基地的船。

在蜿蜒的石阶尽头有一栋飘着太阳旗的三层高灰色大楼,大楼门前挂着日清轮船公司重庆分公司的牌子。这栋楼的地势很好,站在三楼的房间里可尽览两江交汇的美景。

“石田君,皇军今天突破了冷口,这下支那军就要完蛋了,”一个头顶微秃顶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端起桌上的酒杯冲站在窗前地一个精干粗壮地中年人说到:“这是我珍藏的清酒,来,我们干一杯,为天皇陛下,皇军武运长久,干杯!”

粗壮中年人没有答话。他默默地看着江边的码头。一条轮船正靠岸,船上络绎不绝的下来。其中又有几个显然是学生装束。

“支那真大呀,”石田叹息道。

“怎么啦,石田君,”小仓端着酒杯走到他身边:“这一次皇军狠狠的教训了一下支那人,他们很快就会屈服投降的。”

“我从上海到重庆,走了整整二十天,可这还只是半个支那,小仓君,你不觉得支那很大吗?”石田从小仓手中接过酒杯平静的问道。

“是很大,可皇军一定能征服这个地方。”小仓的脸上浮现出贪婪的神色,向石伊作了个干杯的动作,石伊礼貌的回敬一下。

“石伊君,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那些烦恼的事就别管了,晚上我们去北豆喝酒,听说他们那来了新的歌舞伎,是从日本来的,好久没看正宗的日本歌舞了。”小仓乐呵呵的说,说实话他不清楚这个石伊的来历,只知道他是总部派来的,名义上归他管,实际上他根本管不了他,以他经商多年的眼光断定这人绝非商人。

“好呀,是该庆贺一下,”石伊淡淡的说,北豆是家日本人开的酒店,在重庆的日本商人经常在那聚会:“小仓君,昨天机械厂的剪彩去了吗?”

“去了,没什么奇怪的,与我们大日本的工厂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小仓想起昨天剪彩的机械厂,那只是简陋的工厂,只有几十台车床,十几台刨床,数百名工人。

“这是第几家工厂了?”石伊的神色仍然很平静。

“四家,”小仓在心里默默计算一下后答道:“不,五家,一月是水泥厂,二月是修理厂和服装厂,这个月是药厂和机械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