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原因?
“二小姐,怎么了吗?”慧姨有些疑惑地问。
“啊,没事。”裴莺莺连忙说,“我先去洗漱了。”
她挂掉了电话。
裴莺莺倒是松了口气,如果昨晚只是做了一个梦,那便再好不过了。她甩了甩头,努力将昨晚那骇人恐怖的一幕全部甩掉。不过裴莺莺路过泳池的时候,还是心有余悸地多看了几眼。
到了主楼的餐厅,裴莺莺发现今天只有她一个人用早餐,不禁好奇地问了下季棠。
毕竟昨晚季棠跟她一起回来的。
慧姨把牛奶放到裴莺莺的右手边,“大小姐夜里感冒了,现在还在房里休息。”
“姐姐生病了?”裴莺莺惊了一下,“病得重吗?要不要请崔大夫过来看看?”
慧姨对裴莺莺笑了笑,有些无奈地说:“大小姐平时最讨厌打针吃药,一个小感冒更不喜欢见医生了。二小姐赶快吃吧,免得冷了。”
她说完便走出了主楼。
裴莺莺咬了一口油条,纠结了许久,决定待会去看一下季棠。
……
裴莺莺第一次走到季棠的房门口,季棠的房间跟她的房间不太一样,门就不一样。裴莺莺的房门是木制推门,而季棠的门是可以上锁的门。
她抬手敲了敲门,“姐姐?”
裴莺莺敲完门特意等了一下,里面好像没有声音。
她愣了下,再次敲了下门。
这次她听到声音了。
“谁?”季棠的声音似乎很嘶哑,而且语气略微有些奇怪,裴莺莺从没听过她这种语气。
裴莺莺眨了下眼,突然觉得自己来看望季棠是不是有点太唐突了,她有些慌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小心翼翼地说:“姐姐,是我。”
里面再度陷入安静,不知过了多久,裴莺莺才听到季棠的声音。
“进。”
裴莺莺伸手拧开了门。
一打开门,她就有些愣,因为季棠的房间跟她想象不太一样。季棠平时穿衣风格基本都是色彩浓丽,而她的房间是极其简单的黑白灰,性冷淡到了极点。
房间里也没有多余的家具,只有一张大床,甚至连床头柜都没有。
季棠正靠坐在床上,她似乎真的病了,脸颊泛着桃红,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门口的裴莺莺。
裴莺莺对上季棠的眼神,莫名有些发憷,她迟疑地站在门口,更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她似乎不该来的,可是季棠生病了,她当妹妹的,理当要过来慰问一下的。
裴莺莺手指都忍不住缠绕在一起,好半天,她才往房里踏了一步,边踏进去,一边说:“姐姐,我听慧姨说你生病了。”
“把门关上,过来。”
季棠语气很冷淡地吩咐道。
裴莺莺照做了,只是越走过去越心里有种不安感,这种不安来源于哪,大抵是今天的季棠看起来跟往日不太一样。她虽然依旧美丽,但那双眸子此时冷冰冰地看着裴莺莺,一点温度都没有,仿佛她此时成了冷血动物,而她的唇色却嫣红过了度,像是打翻在画布的红酒酒渍,暗红浓烈。
“姐姐。”裴莺莺走到了床边,她有些紧张地看着对方,“你现在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去看……”
她口中的“医生”二字还没有说出口。
季棠已经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几乎三秒不到的时间,裴莺莺被猛地压倒了床上,季棠双手撑在床上,从上而下地俯视着她。
裴莺莺完全愣住了,她唇瓣抖了抖,好久才颤颤巍巍挤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姐姐,你怎么了?”
季棠现在看起来好可怕。
她眼珠子很黑,但眼白似乎有点泛红,隐隐透着诡异之相。
那张美丽的面庞离裴莺莺如此之近,她此时只感觉到害怕。
裴莺莺把脸扭到一边,想从季棠的身下钻出去,但是她才刚刚动了一下,她的腰就被摁住了。季棠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这力气几乎让裴莺莺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碎掉了。
裴莺莺倒吸一口气,眼泪都疼了出来。
她现在更慌了,带着点哭腔求季棠,“姐姐,我……我错了,我现在就走。”
季棠猛地低下头,她的长发垂落到了裴莺莺光.裸的脖子处。裴莺莺今天穿了一条到小腿处的长袖裙,墨绿格子的,都说墨绿衬肤白,此番更是。因为天气冷,裴莺莺还穿了一条到大腿处的白色长筒袜。季棠狐眼微微一转,手探了进去。
裴莺莺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她再顾不得其他,猛地挣扎了起来,可是季棠的力气太大了,她几乎没有反抗之力。
当冷空气碰触到她腿上肌肤,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立刻冒了起来。
裴莺莺整个人扭成了张弓,她惶恐地看着季棠,长睫上还挂着一滴泪珠。
因为被季棠的动作吓到,连哭都忘了。
当游走的士兵漫步在白色的长街,粉色夕阳便笼罩了下来。整个城市恢复成最原始的样子,褪去了墨绿的装饰。这座城市有着曼妙的曲线,弥漫着少女的芬芳,这种芬芳像是香水铺的味道,也像是面包房的味道。
季棠低头嗅了一口。
红唇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