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也只是想去花展了解下花草,因为叶英的叔叔在那边,也没担心什么,以为是搬花盆高强度的工作,比较累那种,忍一忍就过去了。
也是本着学习的认真的态度去的,大多的想法都是想混进去,弄清哪种花比较赚钱,自己可以养那么一两株,如果能卖点零花钱就更好,可是事情变化到这一步,也不是她能主控的。
而且,她也不是什么旧社会的保守女人,工作中穿个旗袍她不至于大呼小叫,因为真的只是旗袍而已,是高开叉了,可是时代不同了,不是捂着的时候,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女生喜欢穿超短裙,而且花展那么多花,有那么多人在,又不是什么娱乐场所,虽然她以前没穿过,有点不自在,但这只是十二个人的工作服,在没有越过道德底线,就只是份迎宾的工作而已。
再正常不过了,真的有他说的那么糟糕吗,是,她以前没去过花展,不知道里面那些爱花爱草的人士,也会有那么多龌龊的人,这也不是她愿意遇到的。
本来事情就够糟糕了,还非要遇到同学,遇到同学就罢了,偏偏又遇到最不想见到的那一个,一天从头到尾,就没一件好事。
是,谁让她接这份工做了,她郁闷也郁闷过了,烦也烦过了,也知道错,也反醒吸取教训了,这还不行?
还要怎么样啊?
一路上冻个要死,搬个花盆回来,只想洗个热水澡,想上床休息,可是,门锁坏了,门锁偏偏在这时候坏了,她都要崩溃了,这个时候他出现说要帮她。
她真的很感谢,她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是有不对的地方。
感谢他的好意,可是上楼去又要吃饭又要洗澡,还要别人给她准备房间被褥,她不想别人因为自己太过麻烦,所以她拒绝了,她想如果现在打不开锁,那就随便去旅店凑合一宿,等明早再找修锁匠过来。
这样想,这样做有错吗?不麻烦人家有错吗?
现在只是让他帮忙保守下秘密,就被他讽刺成豆芽菜,是个女人最恨的就是别人说她是飞机场,说她是豆芽菜,拿着身材来取笑,是最不能忍的,而且还是曾经最在意的人,当初有多在意,现在就有多恼羞成怒。
她也忍不住涨红脸反讥道:“那又怎么样,有的人就是喜欢豆芽菜,就算是豆芽菜,我也照样能拿到一打名片,不要还硬往手里塞,你也亲眼看到了?怎么?你不会想说,那一打名片盒的人眼晴都有问题?就你的正常吧?”
谭慕铭冷笑一下,看着像疯子一样的她,道:“确实有问题,表面看着温驯听话,里面却是个带刺的榴莲……。”
带刺的榴莲?那不是又丑又臭又硬?
“你……。”好过份!余眉倒吸了口冷气,大概是没吃饭,有点头昏眼花,再加上被气得气血上涌头重脚轻,脚下不由踉跄的晃了晃,虽然对方伸手扶了她一把。
她毫无领情,一把甩开他,“行行,不用你假好心,我会记得以后一定离你远点,省得臭到你。”
男生显然在微笑,眼里泛出冷淡的光,加深了嘴角的深度,气死人不偿命的伸手嫌弃的拂了拂被她甩开的衣袖:“哦,那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说完转身就走。
余眉也跟着转身,以为爱看他的背影啊,然后走到门边去搬那盆花。
不过,花还没搬起来,他踩着楼梯停了下来,手插,在兜里,高高在上的低头俯看她,眼中闪着一股愤怒的光芒,语间倒是平淡,薄唇轻启刻薄的吐出一句:“哦,一会儿没地方住的时候,记得好好去翻翻你那一打的名片,找个近视眼又喜欢豆芽菜的,说不定能收留你住一晚,否则,半夜被人赶出来就更不好看了……。”
余眉此时真想把花盆扔过去,什么名片名片,她全扔了,扔垃圾筒里了,一张都不剩,要不她还真当面打一个,气死他!
气死他?
她怎么会有这个念头,邪门了,她发誓,要再跟他多说一句话,她就……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念。
当然,让她更后悔的是,这誓还没发多久,就跟摔醉的玻璃渣渣一样,破的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