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花店老板看直了的眼神,她都不必猜想,伸手将羊羔毛马夹拢紧,然后跟他商量起价钱,花好不愁卖,余眉打听过价格,她要的一点也不狠,毕竟赚钱要大家都赚才好,让个步交个朋友更重要。
这盆绿云如果找到识货有钱的买主,百万都能叫出价来,但是花这个东西,完全是随意喊,觉得自己的是个宝贝,独一无二,就可以报天价,买不买要看眼缘了,有买家看对眼,天价也能出手。
在花店老板这来讲,拦腰要砍一半,因为有钱人的炒作,把兰花的价提了上来,但他们只是做生意,要价太高就会有赔本的风险,五十万还要拦腰大砍,毕竟现在花草市时涨时消不稳定,尤其是兰花,哪个品种突然就异军突起,哪一个就会掉到看不见的角落几块钱一棵。
花市本就是今天一本万利,明天一文不值的赌市,风险大的很,所以,实际叫上百万的花,最后成交只有几万的情况太多。
除非你有稀有品种,等得起有钱买家,一般正常快速出手交易,价钱又是另外一回事。
考虑到这些,最后老板给的价钱是十二万,一盆十二万,这对余眉来说已经很知足了,而且花店老板说的也诚恳,她也没有太过抬价,基本是考虑了下就答应了,然后直接到旁边银行转帐。
别小瞧这个小老板,他人脉很广,这花在余眉手里卖不出好价钱,但他若好好经营宣传下,翻个翻不难,两人这次算是双赢,分开时花店老板还一个劲的跟她叮嘱,下次有好花一定要再联系他。
余眉笑了笑将名片放到衣兜里,走上街上时,吐出口气,钱是好东西,但够用就好,也不能迷花了眼,她想,就再养一盆,等凑够了十八万就停手,无论如何把卖壶的钱还给谭慕铭,否则她觉得自己骨头都站不直溜,一辈子都低人一等,没脸见人。
正是中午,时间还早,她顺着街道慢慢走着,天气不太好,小北风刮的狠,很可能会下雪,不过想到明天就能回家了,心情不由高兴起来,直想着往家里带点什么东西呢。
余眉是个能舍得往家里花钱的人,一提回家,第一个念头就是给爸妈小弟带什么好东西,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越给亲人买心情就越好。
前两天打电话回家,老爸还催她考完试赶紧回来,说家里的生意可好,余妈也精神抖擞,小弟又调皮捣乱了,听着她是归心似箭。
不由转身取钱进了商场,边逛边四下打量着,给家里人买点什么,老妈呢,化妆品上次已经买了,肯定还没用完,衣服店里也都有,不缺穿的,不过,看到商场有卖内衣,她顿时眼前一亮,余妈的傲人之处就是这里,跟余眉的晚发育不同,那叫一个丰满,不过余妈很节省,内衣都只买那种十块钱一件的地摊货,还是那种单层的前带扣的大妈款式,穿着是舒服,但是完全没有型可言。
现在家里有了衣店,衣服打样品可以随便穿,但是,这种塑形内衣她肯定是舍不得花钱买的,她骨子里的小气十几年了,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得了。
余眉犹豫了下,直接就进了内衣店,老妈的号码她知道,四下看看,最后看中一套一百零五的品牌,光滑的缎子面,紧扣前扣设计,简单又时尚,带上不仅修整胸型,穿衣服也更漂亮,这东西完全是一分价钱一分货,价格是贵,但贵其实就是省钱。
这一点余眉可比余妈看的透彻,她毫不犹豫的黑色,红色,豹纹一个颜色拿一种,买了三套,这样老妈可以换着穿,不过买完她没要那个高档袋子,而是要了一个廉价的塑料袋,把上面的标价全部撕掉,随便的团在一起,放进塑料袋里一包,余妈要问,就说是在一个赔本打折不干的店里买的,十五块钱一个,余妈保证夸她一顿,我闺女最会买东西。
她不由抿唇笑了笑。
接着又给余爸余妈买了几条品牌质量超好的羊毛裤和羊毛衫,也是把标签一摘,随便放在一个黑色大袋子里,还有小弟要的摇控飞机,顺便摇控小车也买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这个是真爱。
买完家人的,轮到自己,余眉也逛累了,这里的商场也算是衣服最全的,以她的眼光转了一圈便看中几套即时尚又有气质的,而且,在后世看起来也不算太过时的大衣。
偏淑女风的双扣,荷领的打底衫,理配黑绒裤和短靴,另一套适合自己现在年纪的甜美风,回家穿一套,过年换一套,基本搞定,最后回来时,她是拖着两只袋子,累得腿跟面条似的。
坐在椅子上锤了两下,就把自己钱包翻了出来,算了算今天大采购花了多少钱,之前她咬咬牙,一口气从银行取了两千块,待把里面的钱抽出来数完才发现,不知不觉的居然只剩六百了,正捻着那几张百元票子发呆呢,门铃突然响了。
她疑惑了下,这个时候谁会来,随即把钱包拉上放到袋子里,起身去看猫眼,看完急忙打开门,有些惊讶道:“沈奶奶,刘婶,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