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渊停住脚步,打量了一眼瑾瑜,端着手说:“本王只知两国和睦,便能苍生太平,瑾副将既已安然无恙,又何必再多生事端?”
瑾瑜听着,微微一笑,朝着魏子渊又是一拜,“王爷说的是,末将受教。”
魏子渊没再看她,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瑾瑜这才直起腰身来,转头看着魏子渊的背影,满腹经纶,又心系百姓,正气仁慈,可惜不在君位。
赫连铨钰没有再生事端,老老实实地便出了城关,只是在临别前,忍不住又问了瑾瑜一句:“瑾副将可还记得昨夜之事?”
“昨夜?”瑾瑜淡笑了一下,随后摇摇头,“太子的酒有些猛,末将不胜酒力,有些醉了,记不得了。”
“哈哈哈,记不得也好,”赫连铨钰干笑了两声,一甩衣袖,爽朗地抱拳一拜,“再会!”
魏子渊只是淡笑着轻点了一下头。
目送赫连铨钰的队伍渐渐消失在黄沙里,瑾瑜长舒了一口气,转身朝着曹源等人咧嘴一笑,随后看向魏子渊,“王爷,外面风沙大,还是回驿站休息吧?”
“嗯。”魏子渊只是淡淡应了一句,转身钻进轿子里。
“这王爷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瑾瑜待魏子渊的侍从走远了之后才小声跟林安打听起来,“总是面色苍白,四肢无力的感觉。”
“不知道。”林安淡淡达到,又仔细看了一眼瑾瑜,“副将昨晚去哪了?”
瑾瑜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林安,连忙骑马跟上魏子渊的队伍,“这个回驿站后再说。”
到了驿站,瑾瑜便将曹源、杨绛、林安三人都聚到了自己屋里,皱着眉头先开了口:“你们先告诉我,龙阳之好是什么?是病吗?”
三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瑾瑜以为他三人是没有听清,又重复了一遍,“龙、阳、之、好!”
“你小点声!”杨绛扭头瞪了瑾瑜一眼,赶紧侧头看看屋外,好在侍卫都被瑾瑜支到远处了,并没有外人听着。
瑾瑜见他这幅神情,赶紧缩了缩脖子,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小声地问:“不能说么?”
“也不是不能说,这龙阳之好吧,就是那……那……”杨绛那了好久也没说出来,拿眼神示意了一眼曹源,“你说!”
“我……我……怎么说!”曹源摆了摆衣袖,推搡着。
“就是男人喜欢男人。”一旁的林安一脸正色地说了出来,随后直直地看向瑾瑜,“你问这个做什么?”
“啊?”瑾瑜完全沉浸在对这个词的震惊中,没有理会林安的问话,“这么说,那西番太子是喜欢我?”
“啊?”
杨绛和曹源齐齐惊叫了一声,连忙站起身朝瑾瑜靠了过去,“瑾小弟,昨晚,那西番太子该不会对你……”
“胡闹!”林安呵斥了一句,伸出手将伸手靠向瑾瑜的杨绛和曹源给拽了回来,“听副将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