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让人在府里给你收拾一间院子。”魏子渊说着将手里的信塞进了袖口中。
“不用不用,”暗羽连忙笑着拒绝,“师父都说了是暗中保护,而且你这王府里规矩太多,我受不了那些束缚,师兄如果没什么事情交代我便出去了。”
“嗯,有什么事你尽管跟我说。”魏子渊看了一眼暗羽,轻轻点了点头。
暗羽轻轻勾嘴一笑,顺着房梁便消失在了屋子里。
屋子里已经感受不到暗羽的气息了,魏子渊这才静静地坐下来,脸上凝聚了一股沉郁之气,搁在桌上的手也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拳头。
怎么可能?
这药是母后专门请人为自己做的,是为了调养自己的身子的,为什么会是害自己病弱的毒药呢?
而且这药有那么多太医看过,所有人都说那药方是安神养生之效,那方子上的几样药自己也见过,确实都是补药,并没有什么不妥。
母后和师父,到底是谁在骗子?
魏子渊皱了眉头,脑子里越想越混乱,索性抓了桌上的护手,盼着梁沿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王府。
尽管是第一次单独使用轻功,但是却出乎意料的顺利,连皇城的巡卫都没有惊动,进了皇宫内院,魏子渊便落了地,面色沉稳地朝着太后的寝宫走去。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自己不相信母后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师尊能解自己体内的毒,也不至于要如此骗自己。
魏子渊心如乱麻,丝毫没有注意到慢慢靠近的气息,待回过神要回身的时候,已经被暗羽从身后一掌劈晕。
暗羽你靠着昏倒的魏子渊,轻轻摇了摇头,师尊果然是料事如神,竟然连师兄会偷摸进宫都猜到了,好在自己今晚没有贪吃酒,不然还真让师兄闯了祸了。
暗羽看了一眼,四下无人,将昏倒的魏子渊往肩上一抗,便轻巧地出了皇城,直奔皇城根下的破庙。
魏子渊皱着眉头醒来之后便四处搜寻暗羽的身影来,慢慢地从干草垛里起了身,走出破庙,便看到了坐在屋顶上独自饮酒的暗羽。
脚尖一点,便飞身上屋,与暗羽并排坐到屋檐上。
“喝点?”暗羽抬头看了一眼魏子渊,将手里的酒壶递了上去。
魏子渊看了一眼,有些迟疑,毕竟甚少饮酒,但还是接了酒壶,仰头,猛灌了一口。
“谢了。”魏子渊将酒壶还给暗羽。
暗羽轻轻一笑,伸手接回酒壶,“不用谢,这酒本就是从你府里顺手牵出来的。”
“我是谢你拦住了我!”魏子渊咽下了口里的烈酒,目光尖锐地望着远处的皇城,如今冷静下来,才意识到方才自己有些冲动了。
“一切都是师尊的安排。”暗羽喝着酒,轻声说着。
魏子渊侧头,看着暗羽轻轻一笑,随即起了身,“下来,陪我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