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一愣,转过身,诧异地看向跪在地上的程超,这好好的,怎么战火就突然延伸到了自己身上呢?
惊讶的自然不止瑾瑜一人,连着彦祀和魏子渊和百官都微微动了一下身子。
皇上沉默了一下,目光凛冽地扫了一眼两位当事人,随即又看向跪在地上的程超:“你说的私情是怎么回事?”
“这个……”程超伏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微臣不敢说……”
“你都跪出来,有什么敢不敢的!”皇上显然是对程超的这种说话方式动怒了,“你不说朕也是要罚的!”
“回皇上,坊间传闻,大皇子与瑾将军私定终身,大皇子知晓瑾将军爱听戏,买下了京城最好的戏院梨园赠与将军,以结同好!”程超慌慌张张地说了一大串。
“彦祀!瑾瑜!你们两个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听程超说完,立马大吼了一声。
瑾瑜一惊,赶紧站出来,同彦祀一起跪到了中央。
“程大人说的可是真的?”皇上眼神锐利地看向二人,威严地逼问道。
瑾瑜偷偷用眼角打量了一眼彦祀,彦祀目光淡然地抬起头,看向皇上说:“父皇,儿臣确实送了一座梨园给瑾将军,但是以结同好这样的罪名儿臣和瑾将军都不敢担!”
瑾瑜轻舒了一口气,还真害怕彦祀一时激动,在朝堂之上说出那些表白的话来。
听他这么说,瑾瑜也就放了心,毕竟这以结同好本就是坊间留言,便也抬了头,义气凛然地为自己辩驳道:“皇上,末将曾于飞沙关救下大皇子性命,又因年岁相当,所以交好,大皇子送末将梨园不假,可这以结同好这样的话末将想知道到底是谁说出来的?”
“末将不喜欢女子不假,但不能因此就将末将身边所有的男人都猜忌进来,前有西番太子,今有大皇子,若只是坊间流言倒也就罢了,末将权当没有听见也就算了,可是程大人身居要职,却公然在朝堂之上将这番话说出来,末将实在觉得冤屈,还请皇上替末将做主!”
瑾瑜一番话说的句句在理,没有半分的胆怯,而且直接求皇上为自己讨回公道,一时间倒是让皇上不知道该不该信程超的话了,毕竟程超也说了,是坊间流言。
“皇上,臣弟以为瑾将军言之有理。”一向不会再朝堂之上主动开口的魏子渊却在这个时候站起了身,淡笑着看向龙椅上正在发愁的皇上,“若因为彦祀送了瑾将军一座梨园,坊间便有如此言论,那臣弟日日与将军一处习字,一同用膳,可不是更要被天下人指诟?”
“这坊间流言都能拿到朝堂上来议事,太史令是不是糊涂了?”魏子渊淡然说着,连跪在地上的几人看都没有看一眼。
皇上听了魏子渊的话,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将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三人。
朝中众人纷纷低了头,不敢出声,偌大的大殿,没有丝毫的声音。
瑾瑜直直地跪着,目光毫不畏惧地看着皇上,这原本就是没有的事情,自己用不着心虚!
“来人,太史令程超诬陷皇子,免去官职!”皇上轻轻地开了口。
一时间,便有人上来将程超头上的乌纱帽取了下来,然后将他拖了下去。
“皇上,臣冤枉啊……”程超不服地大喊着,喊冤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殿,终究是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瑾瑜暗暗地舒了一口气,目光闪动了一下,又看向皇上,见他正直直地盯着自己,瑾瑜倒是开始心里发虚了。
皇上的眼神显然是还没有完全相信自己。
“末将谢皇上!”瑾瑜赶紧俯身拜了下去,以此盖掉自己脸上渐渐浮现出来的心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