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立马人声攒动,瑾瑜只是点点头,便赶紧走了进去。
四处皆挂了白色的幔布。
“瑾小弟!”方世文和杨绛得了消息迎出来,众人相见,立马十分激动。
“林。”
瑾瑜忍住又到眼边的泪水,这里毕竟是将军府,自己身为将军,若是哭哭啼啼地,将士们的心境越发会乱。
“灵堂在哪?”瑾瑜低声问。
“这边!”方世文赶紧抬手,指了指路,带着瑾瑜往灵堂走去。
瑾瑜和林安到了灵堂,在穆从义的棺木前上了香,瑾瑜便沉着脸转了身。
“召集军中所有副将、都司、总教头往大厅议事,本将势要血战一场,为亡去的弟兄们报仇!”
“是!”方世文厉声应答,赶紧吩咐人去传话,不一会儿,军中正四品及以上将领都聚在了大厅。
“参见将军!”众人齐声参拜。
瑾瑜放下手里的图纸,扫了一眼众人,将士风气犹在,这倒是让瑾瑜很是欣慰,将士风气不倒,士兵的士气便也能迅速提起来。
“坐吧。”瑾瑜放下手里的图纸说,“先将这一战的情况说一下!”
“这一次敌军是突袭,来的悄无声音,让我们措手不防。”方世文开口说道,“东珠兵是从海上过来的,穆负责兵防,在海边查岗的时候遭遇埋伏,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便已经遭遇不幸了。”
“那现在东珠兵在哪?”瑾瑜忙问。
“已经退回了。”方世文说着皱了一下眉头,“东珠的这次进攻有些奇怪,人数并不多,也没有大张旗鼓,等我们赶到,没有打多久他们便趁着涨潮撤回了,而且这一连几日也没有再犯。
“除了穆和边防的士兵,并无其他伤亡。”杨绛补充了一句。
瑾瑜立马皱了一下眉头,侧头狐疑地看了一眼立在自己身旁的林安,然后又看向方世文,“曹有没有受伤?”
“没有啊。”杨绛忙说,不解地看向瑾瑜。
一旁的林安开了口,替瑾瑜解释道:“曹源到达瑾府的时候身上有好几处刀伤。”
“当日曹源并未出战,不可能会受伤啊。”杨绛忙说,“他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那就是在路上遇到不测了。”方世文沉声说着,“这一仗本就打的奇怪,而且敌人显然知道我军的城防图。”
瑾瑜扫了一眼众人,轻声说:“城防图除了穆和方,在座的各位都不知晓,再有一份,便在朝中,看来,兵部有人出卖了我们!”
众人眉头一皱,面露恐慌之色。
“大家也不用慌,不管这一仗东珠是为了什么,既然他们开了战,这一仗我们就没有不打的道理!”瑾瑜说着伸手从一旁拿过图纸,“济州与颍川隔水相望,海湾多暗礁,退潮之后不可行船。
“颍川海岸高,若是强攻我们无地落脚自然不成,只得以炮轰!”瑾瑜说着转头看向方世文,“军中有多少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