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随即是二皇子愤怒的声音。
“蠢货,尽坏本宫好事!”二皇子愤怒地盯着被自己一耳光打的倒向床铺里侧的画语,眼神凶狠地骂道。
这一耳光不轻,画语立即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但是也只能忍着。
这一个皇子不仅没有将瑾瑜除掉,竟还把自己身边的人给害了,画语手撑在床上,狠狠地抓起了被子。
“我本以为她会遵守诺言的,毕竟比起太子妃,若是能除掉瑾瑜,便是铲去了你我心头的大患!”画语抬手捂着自己的脸,慢慢坐直身子来。
二皇子轻蔑地看了一眼画语的神情,冷哼一声,“遵守诺言,你以为你是在做什么丰功伟绩吗?”
“本宫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王爷看不上你了,就你这样任谁都瞧不上!”二皇子越发愤怒,随即又忌惮地瞟了一眼窗外,到底担心有人进来,所以慢慢地压住心中的怒火,放平声音对画语说:“这事算是给你的教训,接下来好好哄着父皇,若是真能怀上龙裔便是最好,若是日后再出这样的差池,本宫定要了你的命!”
画语低着头,唯唯诺诺地答道:“是。”
二皇子愤怒地一甩衣袖,便转身走了出去,瞧着空无一人的房屋,画语不由得落下泪来。
瑾瑜,你个贱人,本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屏风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画语赶紧抬起袖子擦干眼泪,她身边的人都被换了,不敢叫旁人看见她落泪,所以只好忍住。
“娘娘怎么哭了?”进来的人却是十分的熟悉,就是皇上让人带走的梧桐。
谁的心都不是铁做的,画语就算耍尽心机,也是有感情的人,看到梧桐又重新回来了,不禁有些激动,连忙伸手抓了梧桐的手,“你怎么在这?”
梧桐回身看了一眼,随即低下头凑到画语跟前小声说:“二皇子让人顶了罪,皇上罚了奴婢们几个月俸银便让人把奴婢们全放了,其他人都被安排去别处了,因奴婢是您的掌宫宫女,所以依旧让回来伺候您。”
“回来就好。”画语握着梧桐的手激动地说到,“没你在身边,本宫做事总是提心吊胆的。”
梧桐轻轻一笑,随即拿起手里的帕子为画语擦了擦微微有些浮肿的脸,轻声劝道:“娘娘千万莫要怨恨二皇子。”
“不恨!”画语说着又拽紧了些拳头,“本宫恨的永远都只有瑾瑜那个贱人!”
所谓的禁闭室,不过是百禅寺的一间禅房,正好可以让二人专心的抄经书,翠儿也一并跟了过了,专门服侍二人,于是瑾瑜和太子妃每日也不用出门,起来略坐坐,便各在一方小坐,坐在暖隔里抄写着经书。
“瑾将军的字可真好看。”太子妃忽然停了笔,勾头往瑾瑜的桌上瞧去。
瑾瑜轻轻一笑,抬起头来,细细打量着已经抄了一半的宣纸,字与字之间有细线相连,十分的工整好看。
“听说是王爷教我的。”瑾瑜淡笑着说道。
关于王爷的事情,瑾瑜从林安和宫商那里听了不少,又将从王府带回来的那些字画全都看了一遍,几乎每一张都是自己与王爷和写的。
相对于自己略显秀气的小字,王爷的字虽然极尽配合自己,却也挡不住字里自带的正气,因此瑾瑜有时候也十分好奇王爷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能让自己倾心的男子必定是像闫安那般优秀的人吧。
只不过瑾瑜每每多想一些,眼前冒出来的总是吴文渊那张脸,不由得一阵羞涩,于是便不再刻意去回想王爷的模样了。
反正师父说了,会慢慢地帮着自己调理,有朝一日,自己定会想起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