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鸟妈妈辛辛苦苦护着自己的蛋,为此它看所有东西都不顺眼,包括任劳任怨天天抓虫子的公鸟大道。
天道:“叽叽叽!!!”崽子是我的!我一个人生的!和你没有关系!你不是鸟爸爸!不要靠这么近!你是不是想趁我不注意偷崽子!!
大道:…………
在天道(和大道)的期盼下,团子俯身的鸟宝宝还没出来,院子里那户人家的女主人生了。
天道给蛋蛋设了一个隔音罩,非常淡定地看着院中的手忙脚乱,还有各种盆子啊布条啊往里端,外面那个素来优雅冷静的男主人走来走去,听见里面娘子一声尖叫就是一颤,焦躁不安,狼狈不堪。
天道特别淡定,它也不是一次两次看人类生孩子了。想到自己俯身的鸟类生蛋时除却轻微的痛楚外别的事都没有,天道觉得自己选择十分正确。
当听见婴儿啼哭的刹那,整个院子的人的表情都变了。男主人颤颤抱着软绵的新生儿,半点不敢用力,一手和爱妻相握,眼里都是关怀和泪。
天道看见这一幕忽而有些触动,它侧头看了一眼隔自己起码三尺远的大道,跟它说:“叽叽叽。”我想看你哭。
大道:………………
从那天起,院子里多出了一个娃娃的动静。
这天院子里的两个主人正准备给宝宝取名,天道非常冷酷地过滤着一大堆从诗词歌赋中摘抄出来的名字。
然而男女主人迟迟犹豫不决。
天道漫不经心地想,名字而已,随便取……
肚子下的蛋跳了一下。
天道鸟妈妈愣住了,它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就在这个时候,蛋蛋又跳了一下。
!不是错觉!!
天道浑身僵直,什么都想不起来,感受着肚子下面的蛋跳了一下又一下,努力表示着自己活跃的生命力。
片刻后,细微的蛋壳碎裂声响起,天道急忙挪开身子,凑上前去看。
可别是它太重了把蛋给压破了!
在天道的注视下,裂了一条小缝的蛋蛋动静不停,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努力撞击着。咔啦咔啦不停的,裂缝围成了一个圆。
“啵”地一声,蛋蛋的一边顶端被顶开,一只浑身湿漉漉的眼睛都睁不开的小鸟崽踉踉跄跄挣脱蛋壳,往前打了个滚,啪叽陷入鸟妈妈的毛绒绒肚子上。
鸟崽子蹭了蹭软绵绵暖哄哄的毛绒绒,无需任何教导,眼睛也尚且睁不开,挨在这个有着最为熟悉的怀抱中,发出稚嫩的第一声。
“唧。”
娘亲。
天道僵住了。
下方的院子中,男女主人终于决定好了名字。
“既然都是秀字辈的,那么就叫秀清吧。”
“好的,孩子她爹。”
十秒后,天道的叫声差点穿破正在捕食中的众多鸟类的耳膜。
“叽叽叽叽!!!——”
孩子她爹!!!崽叫我娘啦!!!
大道默默地,在一众鸟类同情的注目下,叼着虫子去找天道。
天道开始感受到一个鸟妈妈的美好。
啊,它的崽子!它的!
毛绒绒,小小的,灰扑扑的,特别可爱!!
还会撒娇,会蹭羽毛!会叫娘亲!!
这个时候大道飞过来了,因为喜悦,天道难得没有阻止它靠近。
大道毫无波澜的低下头,想看一看这个花费了它们这么多心思的造物。
很小的一团,比大道所以为的还要小,大概只有成鸟的一个鸟爪子指头那么大。
大道冷静审视着这团连眼睛都没睁开的毛绒绒。
毛绒绒的鸟崽子闻了闻另一个气味,有些熟悉,而且和它与娘亲的很相似。
毛绒绒慢吞吞挪过去,往大道的鸟爪子上一扑:“唧!”
爹爹!
大道:……
天道小心把崽子扒拉回来,一本正经教育它:“叽叽叽!”它不是你爹爹,你只是你娘亲我自己独自生下来的知道不?它就是只普普通通随随便便的公鸟!
大道:……
刚出生的小崽子还不懂很多,懵懵懂懂地听完天道的话后,软软地蹭了蹭天道的肚子:“唧!”
娘亲!
天道……天道再也说不出话来,沉迷于给小崽子理毛和互蹭中。
大道沉默片刻,决定等天道理智一点时提醒它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