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国公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那孩子的脾气都叫雅伦给惯坏了。”说道这里似乎察觉自己的语气太温柔,恨声道,“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柳姨娘听了这话,破涕为笑,“真的?国公爷,您这一次真的要为我做主?”
“爹,还是算了吧,大哥怎么说也是未来的眀国公,您总是要给他留些颜面,不过一个婢女而已,多给些银子厚葬了就是,再说……”舒瑾行拉长了尾音,假装害怕的说道,“儿子也怕了,上次您说要教训大哥,结果不过是让大哥喝杯茶就走了……,大哥以为是我告的状,把儿子打的,整整有半个月没有下床。”
“老子还没死呢!什么未来的眀国公!”这一次舒瑾行的话彻底激怒了明国公,他气的手指打颤,对外面喊道,“你们去喊世子爷,让他赶紧给我滚过来!”
正在说话这会儿,湘妃竹的帘子被掀开,气度雍容的舒瑾楠信步走了进来,扫了眼一旁的刘姨娘和舒瑾行,那目光寒冷如十二月的冰霜,直看的两个人立即打了哆嗦。
舒瑾楠给眀国公行了礼,淡淡的说道,“爹爹,你这么急着让儿子滚过来时,可是出了什么大事?”他在滚过来三个字上加重了语调。
眀国公对上舒瑾楠英气的面容,只觉得一种说不出的威压袭来,弄得他竟是有些底气不足,不自觉的咳嗽了一声,“咳咳,逆子,你还好意思问?柳姨娘身边叫莲花的婢女是怎么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日更中,(^o^)/~
☆、眀国公府
舒瑾楠坐在眀国公旁边的太师椅上,眼皮也不抬,把玩着手上戴着的蓝宝石扳指,漫不经心的说道,“噢?真是奇怪,柳姨娘的婢女死了,问我做什么?”
柳姨娘见舒瑾楠一来,眀国公的态度就有些松动,甚至是底气不足,便是银牙暗咬,握着的帕子都快绞成了一团,朝着自己的儿子舒瑾行使了一个眼色,便开始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可怜的莲花啊,妄为你对国公爷一心一意,受了辱自尽,只是却也没有人给你做主,就是死了也是白死……,呜呜。”
“姨娘,你别哭了。”舒瑾行打断了柳姨娘的话,义正言辞的说道,“不过就是一个婢女,就算是伺候过国公爷,大哥是什么身份,那婢女又是什么身份?不值当为了这种小事伤了父亲和大哥的和气。”
“那莲花就白死了?”柳姨娘拿着帕子一副悲愤欲绝的摸样,虽然年过三十,倒也保养的不差,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泪痕,看着很是楚楚可怜,“国公爷,奴家可不是挑拨你和世子爷的关系,按道理这眀国公府早晚都是世子爷的,看上几个婢女收到房里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哪里有父子共享一个女人的?这要是传出去,您怎么在别人面前抬头?今天是一个婢女,下一次是不是轮到了后院那些年轻的姨娘们?上次世子爷还不是夸您新收的万姨娘姿容秀丽,还调笑了几句。”说道这里,柳姨娘把目光对向舒瑾楠,苦口婆心的说道,“世子爷您就算是想早点继承眀国公府,也不能这么乱来啊!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些姨娘都是您的长辈,要是晋了侧妃,还您还得叫声母妃呢,您怎么能和自己的母妃乱来呢。”
“够了!”眀国公厉声打断道,他明知道柳姨娘这话委实有点夸大其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压下去的那点火气又腾腾的冒了上来,什么叫这眀国公府早晚都是舒瑾楠的?他这老子才不过四旬,虽不说正值壮年,但也是青春鼎盛!这小白眼狼,这时候就开始惦记他的位置了?
眀国公又想起,自己新收的万姨娘,那身段可真是销魂的……,他不自觉的心里发痒,只是听这柳姨娘的意思自家儿子又盯上了万姨娘?,心道,真是反了,不行,这一次不好好教训下,下次是不是还要给他生个野崽子霍乱侯府!
“逆子,给我跪下!”明国公狠狠的拍了下桌面,对着舒瑾楠喊道。
舒瑾楠不慌不忙的把茶杯放下,“父亲,柳姨娘说了这么多,都是空口说白话,你怎么能相信一面之词?”
柳姨娘心中暗笑,早就知道你会问这个,我可是备好了人选,只是面上却露出惊愕的神色,“世子爷,奴家可从来不说谎,这件事可是有人证的,就是和莲花住在一个屋里的春红。”说道这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明国公,“国公爷,要不,奴家现在就□红过来?”
眀国公被舒瑾楠波澜不惊的神色弄得很是火大,大声的说道,“叫,马上给我叫过来,看看这逆子怎么说。”
“父亲,还是算了吧,不过一点小事,不要让大哥难做。”舒瑾行在一旁假意的劝道。
“你不用替你大哥说话!”眀国公恨声说道。
不过一会儿,一个摸样清秀的小丫鬟就匆匆的走了进来,她跪在屋内的地毯上,瘦弱的身子瑟瑟发抖,“奴婢给国公爷,世子爷,姨娘,二少爷请安。”
眀国公见春红惨白的小脸,这么跪着露出洁白的脖子来,当真是有几分的姿色,心里软了几分,语调放柔的说道,“你就是春红?起来说话吧。”
那春红怯怯的看了眼一旁的柳姨娘,有点不知所措的说道,“姨娘……”
柳姨娘温声道,“国公爷让你起来说话,你就起来吧。”
春红这才起了身子,只是似乎第一次见到这么身份尊贵的人,那身子依然有些不稳的发抖,眀国公看了更是怜惜几分,“不用怕,你就大胆的把你看到的事情说出来,自由我给你做主!”
“奴婢……,奴婢那天值夜,半夜有些发冷就想回屋拿件外罩,结果刚进了夹道就看到一个男子进了房间,奴婢吓了一跳,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见屋内的莲花喊着,世子爷求你不要这样……。”春红红了眼圈,语气有些哽咽的说道,“奴婢进了屋子就见莲花披头散发的坐着,衣衫不整,奴婢说这事须得禀告国公爷,给莲花做主,莲花却说……”春红说道这里一直偷眼瞄着舒瑾楠,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
“叫你说,你就说,看世子做什么!”
春红咬了牙,“那奴婢就说了,莲花说,谁都知道府邸里世子爷独大,就是国公爷也拿着世子爷没有办法,谁叫世子爷是当今皇帝的亲外甥,母亲又是公主……,当时要不是雅伦公主屈尊纡贵下嫁于国公爷,眀国公府早就没落了还说……”
眀国公把手里的茶杯丢在地上,愤恨的站了起来,脸色通红的指着春红怒斥道,“还说什么?”靠着公主的裙带关系恢复了一等侯爵的威名,一直都是明国公的心头病,这下却被一个下人说出来他能不恼怒?
“还说……,奴婢不敢说啊!”
“我叫你说你就说!有我给你做主呢!”
“还说国公爷在公主殿下活着的时候是个妻管严,公主殿下仙逝后又成了儿管严,很是怕世子爷,做不了她的主,就是禀告了国公爷也是白说。”春红颤颤抖抖的说完,又偷瞄了一眼舒瑾楠,只是这一看却吓得她肝胆俱裂。
舒瑾楠冷笑了两声,抬脚就朝着春红踹去,“贱婢!欺上瞒下,你当本世子爷是好糊弄的?”
这一脚一点也没有留情面,春红被踹飞到窗棂下,当场吐出血来,她呜呜的哭了起来,“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舒瑾楠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提起春红的衣领拽了回来,那血都拖在了地毯上,很是醒目,“你可看好了,当天夜里是本世子?”
春红哽咽的说道,“奴婢没有看错……啊!”
春红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舒瑾楠朝着她的狠狠的甩了两个耳光,只打的春红眼冒金星,又吐出一口血来,就是一旁的柳姨娘也吓的不敢吭声,舒瑾行更是有些畏缩的缩着身子。
舒瑾楠靠近春红的耳边,语气阴森的说道,“柳姨娘到底给你了什么好处?你信不信,继续这么鬼话连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春红眼睛了闪过恐惧,她的目光频频看向一旁的国公爷,露出求救的信号,“没有,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啊。”
眀国公怒斥道,“反了反了,舒瑾楠你这是要干什么,还有没有把你父亲放在眼里?”
“父亲,你可还记得那莲花长的什么摸样?”
眀国公一愣,“不记得了。”
“父亲你都不记得的一个婢女,可见姿色不过泛泛,我屋里的丫鬟,就是随便伺候儿子更衣的都是绝色的,您觉得儿子会放着那屋里的绝色不睡,去睡一个您都不记得长的什么摸样,容貌不过一般的婢女?”舒瑾楠一针见血的说道。
眀国公有点迷糊了,他本就是一个耳根软的人,以前的时候事事都听雅伦公主的话,后来雅伦公主病逝后就有点当家作主的味道,只是却没有雅伦公主的那种果断和洞察世事的敏锐头脑,“这倒也是。”
柳姨娘在一旁听了差点吐血,自己费劲半天,又谋划了许久的事情竟然叫舒瑾楠一句话就给化解开了?
“哎呦,我可怜的春红!”柳姨娘冲到春红的身边,“你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就遭了这毒打,这以后谁还敢在府里说话?干脆以后明国公府让世子爷当家算了。”
柳姨娘以为这话多多少少会然让眀国公生气,却没想到,还没等眀国公反应过来,她的手臂却是被舒瑾楠抓了起来,只听咔嚓一声,柳姨娘只觉得胳膊上传来刺骨的疼痛,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啊!我的手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