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芸珠没想到余春草问这个,也不回避,说道,“不是我看不出来的,是闵公子。”
余春草本来只不过想让程芸珠高兴,随口说的,这会儿听到这个□吓了一跳,“闵公子?他什么时候发现的?奴婢一直在一旁跟着呢,怎么就没有擦觉。”
程芸珠笑,当他们被困在清风楼的时候,闵墨尘反复的派画扇去打探情况,最后一次当画扇惊恐的说有一个婢女被杀的时候……,闵墨尘便是对她使了个眼色,当时她还不明白,后来闵墨尘打着扇子隐秘的在桌上用指沾着水写出,画扇有异的时候,她也是吃了一惊,随后听到舒瑾楠说这个逆贼易了容藏在众人之间,她就开始怀疑到画扇身上去了。
后面的事情比较顺利,有惊无险,程芸珠趁着闵墨尘把画扇指使开,便是对舒瑾楠说了怀疑,两个人当即就做了计划……,只是让程芸珠没有想到的是,舒瑾楠竟然有这样的急智,那个逆贼伤到的明明是右臂,却说成了是左肩膀,如此,检查在场内的人时候看着似乎在查看臂膀,其实不过看的右臂,但是他这么说是为了混淆逆贼的耳目,然后降低他的防备心,果然……,画扇自己就说了伤了右臂,暴露了他的身份。
余春草看到程芸珠根本就没有听她的话便是忍不住喊道,“小姐,你怎么不回答奴婢?”
程芸珠露出被惊醒的神色,“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奴婢刚才说,未来的姑爷好本事……,竟然就这么快察觉了逆贼是谁。”余春草不遗余力的夸奖着闵墨尘。
程芸珠听了笑道,“闵公子确实是个心细如发的人,那画扇不过是说话的语气稍微不同,便是察觉有异。”程芸珠说道这里,推了推余春草,露出无奈的神色,“好了,你的心思我懂了,不就是希望我对闵公子高看两眼,以后嫁过去,过的和和睦睦的,快去睡吧,夜深了。”
余春草那点心思被点破,有点窘迫,不过很快就落落大方的说道,“小姐,奴婢又多话了,那奴婢就去歇着了。”本来程芸珠这样的世家,自然有丫鬟要给小姐们守夜,方便照顾……,只是程家家世落败之后,哪里还有口粮养活丫鬟?渐渐的程芸珠也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直到后来余春草来到程府之后便是提出想要守夜,程芸珠也以不习惯为由拒绝了。
等着余春草推着门出去,屋内只剩下程芸珠一个人,她静静的坐在绣墩上,想了下她婚事……,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忽见外面凉风吹得窗棂劈啪作响,便是起身准备去关门,不曾想,她的手刚放到到了那窗棂上,就被一个冰凉的手握住。
程芸珠刚要尖叫,却在迷离的月光中看到了对方的容貌,头戴玉冠,身穿锦袍,如皎皎玉轮一般的人物,不是舒瑾楠还有谁?
“你怎么来了?”诧异过后,程芸珠很自然的就捂住了衣襟,忍不住问道。
舒瑾楠跃下窗棂,却是紧紧的跟进程芸珠,很快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是半指之距,舒瑾楠的个子要比程芸珠高很多,两个人这么近距离的站在一起,程芸珠堪堪只到舒瑾楠的肩膀处。
“我为什么不能来?”舒瑾楠很自然的就握住了程芸珠的腰身,他把脸贴在程芸珠的脸上,暧昧的说道。
程芸珠脸色刷白,她忆起来和舒瑾楠的交易还有两次……,她稳了下自己的心声说道,“世子爷,能不能先把窗棂关上?”程芸珠以为,按照舒瑾楠的脾性,肯定要羞辱她一下,才肯乖乖的同意关窗,没层想,舒瑾楠竟然乖乖的就转过去关上了窗棂。
“这就是你的闺房?”舒瑾楠关完了窗棂就在开始打量了几眼房间,老实说这屋子就是连他贴身婢女住的都不如,老旧的拔步床,上面的雕漆都已经掉的七七八八,看着很是寒酸,上面的帐幔是用上好的锦缎做的,却是因为用的太久而颜色发旧,舒瑾楠强忍着嫌弃,坐在了床沿上,朝着程芸珠伸了伸指头,“过来。”
程芸珠无奈走了过去,只是人还没到床边就叫舒瑾楠拽住胳膊一下子抱了过去,压在了床上。
两个人面对着面,舒瑾楠语气冰冷的问道,“看你和你的婢女谈论起那个病秧子似乎很是满意?”
程芸珠气极而笑,“这和世子爷无关吧?”
舒瑾楠却是脸色浮现怒色,“你当谁愿意当王八?就你这破了瓜的身子还想瞒天过海的嫁过去?做你的春秋大梦!”
“这可不一定,闵公子对挺喜欢我的,今日分别的时候还说过几日就会派媒人上门谈论婚事。”程芸珠说着,停顿了下,瞧了眼舒瑾楠,却是吓了一跳,她说这话不过是为了气气舒瑾楠,却没曾想,对方竟然这么生气?
舒瑾楠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拽着程芸珠的手问道,“你当真这么的不知羞耻?腆着脸要爬上那病秧子的床?”
“我本就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女子,为了自己后半生的依靠,腆着脸爬上闵公子的床不是正好?”程芸珠在腆着脸三个自上,重重的加了音。
舒瑾楠想着程芸珠在闵墨尘的身下□的摸样就觉得心中的怒火腾腾的往上涌了出来,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他怀里谈论其他的男人?“你就嘴硬吧,本世子倒是想看看,你在本世子的身下□的时候还能这么的说话?”说完便是扯程芸珠的衣服。
程芸珠也不阻拦,反正横竖都是要经历这一遭,更是主动帮着脱了亵裤,“何必劳烦世子爷,我自己动手就好。”
舒瑾楠第一次感到气结,“你……”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o^)/~
☆、屋顶夜话
气结不过是暂时的,很快舒瑾楠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冷笑着抱着光裸的程芸珠朝着屋外走出。
这时两个人衣衫不整,舒瑾楠还好,随意披着件外罩,程芸珠却是全然的光裸,在这浓重的夜色中显得异常的显眼。
饶是程芸珠这些日子经历了这许多事情,还是吓的肝胆俱裂,她忍不住紧紧的拽着舒瑾楠的衣袖问道,“舒世子,您这是要干什么?”
舒瑾楠捏着程芸珠的下巴,冷然的目光看尽她的眼睛里,只看得程芸珠从心里发愣,这是怎么无情的眼神,“有话我们好好说。”
“我这是成全你,看你那么的放得开,连亵裤都自己脱了,怎么那么迫不及待?既然这样,我们今日就来点刺激的,保准你过了这次还想下次。”舒瑾楠说完便是一跃起,直接跳到了一人高的窗棂上。
程芸珠感觉到脸上一阵冷风袭来,抬眼一瞧,吓的差点失声尖叫起来,原来舒瑾楠竟然抱着她跳到了房顶上。
“舒瑾楠,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舒瑾楠感觉到程芸珠的害怕,只觉得心里终于爽快了一些,“你还没尝过在房顶上做过的滋味吧?”
程芸珠瞪大了眼睛,“你……,你的意思是在这里?”
“对。”舒瑾楠把自己的外罩扑在那房顶上,随即就把程芸珠放在上头,“还不把你的手段使出来?”
这一天的夜色很好,天上缀满了如璀璨宝石一般的星星,月亮高高挂起,银色的月光下,倒也不显得那么的漆黑……
程芸珠红了眼圈,显然的气急了,她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对着这样一个只顾自己开心,根本不顾及别人的人,她又能说什么?兴许对他来说看到别人的痛苦就是最大的开心。
“怎么哭了?这可是别的女人球都求不来的东西,本世子是为了让你开开眼界,省的嫁给那个病秧子之后,连房事的滋味都忘记了。”舒瑾楠说道这里讽刺的笑了笑。
“闵公子人很好,不许你这么说他。”程芸珠想起闵墨尘对她的维护,就觉得无法忍受舒瑾楠么诋毁闵墨尘。
舒瑾楠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看来,你还真是对那病秧子念念不忘?可惜啊,他病了那么久,谁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正常行房事,你这么的淫/荡,他可怎么满足你呢?要不你再想想,努力的讨好下本世子,兴许我还能把你收入房中,当个侍妾,到时候,你家里的事情也不用愁,你弟弟和母亲自由我照照管着?”舒瑾楠本来不过是想奚落程芸珠,只是说着说着就发现,自己竟然还有点期待这个回答,与其看着程芸珠对那病秧子巧笑嫣然,还不如自己据为己有,况且家中确实需要一个女子来帮他主持下中馈了,虽然她的身份差些,只不过是一个良妾,但到底比父亲的那个柳姨娘,那种乱七八糟的女子强些,毕竟出身在那里。
舒瑾楠越想越是个好主意,便是低头仔细查看程芸珠的表情,却见她脸色越来越冷,到最后竟然露出几分的苍白之色。
程芸珠咬牙道,“即使闵公子他不能人道,也比跟着你强!”
“你说什么?”舒瑾楠徒然生气道,他本就知道程芸珠对他有怨恨,但是昨日的时候他们还配合默契的一起抓住了顶替画扇的那个逆贼,他以为……,“你是不是活腻歪了?那个病秧子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
“闵公子,高风亮节,有士林之风,待人温和知礼,舒世子又怎么能相比?在我眼里,舒世子,你连他的头发丝都不如。”程芸珠恨声道,冷风徐徐,她却光着身子和一个男子在自家屋顶上苟且,要不是放不下家里,她早就自尽了,又怎么会受这样的侮辱?程芸珠越想越是悲愤,竟然是泪如雨下,好不凄惨。
舒瑾楠心中憋屈,见程芸珠哭的厉害,便是掐着她的手问道,“那虚伪的病秧子就那么好?他要是知道你非完璧,你以为还会待你那么好?”
程芸珠看着舒瑾楠扭曲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嫉妒的情感。
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