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不见一开始的紧张,只有自信与从容。
众人不由再次仔细打量她。
她个子高挑,身材健美匀称,面色红润有光泽,举手投足间透露着年轻女子的活泼健康,像初升的太阳,朝气蓬勃。
跟那些娇娇弱弱的普通闺秀比起来,她富有朝气,让人一见就心中喜欢。
偏又生的丹唇皓齿,明眸善睐,美好的像五月的杜鹃花,俊秀挺拔,绮丽多姿。
那些夫人就算将寇彤当作对手,也忍不住在心底夸一声:这姑娘生的可真是好!
天庭饱满,五官磊落,骨架大,腰细,胯骨宽,真真的宜男之像!一看就是能生养的。
怪不得永昌侯夫人会格外喜欢这姑娘了。永昌侯府人丁稀少,的确需要能生养的女子作为宗妇来传宗接代。
“哎呀!”那笑容夸张的夫人说道:“我今天是开了眼界了,小寇大夫你懂得可真多!”
“是呀!小寇大夫的确知道的多。我们家老夫人的病就是她治好的。”永昌候夫人赞叹道:“没有想到小小一枝花,就有这么多的作用,可见处处是学问,时时见文章,三人行必有我师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眼前这位容貌美丽的姑娘就是治好永昌候老夫人病的小寇大夫。
早就听说南京城来了一个女大夫,医术高明,众人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到了此刻见到真人,倒有些不敢相信了。
她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并无出众之处,只是面容姣好,明艳动人一些罢了。但是天底下好颜色的姑娘到处都有,这姑娘当真有一手了不得的医术吗?
但是永昌候夫人应该不会骗人吧!
毕竟她们家老夫人之前枯瘦如柴,行将入木,现在的确身体康健,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寇彤被永昌候夫人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夫人谬赞,我不过是班门弄斧,是诸位夫人不跟我一般见识罢了!”
“小寇大夫,你何必自谦!”那笑得夸张的妇人说道:“我早就听说寇家出了个了不得的大夫,早就想见识一番,没想到今天才见到。”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亲昵,好像她们很熟悉一样,寇彤微微一愣。
那妇人这才说道:“我忘了跟你说了,咱们两家还有亲呢,我夫家姓钱,娘家姓吕,寇家四房老太太是我嫡嫡亲的姑母。”
“原来是表姨母!”寇彤连忙说道:“我年纪小,认得人不多,您别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钱夫人说道:“你这孩子,跟姨母客气什么?”
“姨母,这是我母亲!”寇彤将苏氏介绍给吕氏,吕氏连连夸赞苏氏教女有方。
众人见吕氏这样说,自然也不愿意落了下乘,溢美之词就一个接一个蹦了出来。
苏氏不由得非常高兴。
之前,她夫君在时,她是太医院圣手的妻子,走出去旁人因为夫君的医术,都会敬着她几分。时隔多年,她的女儿一样优秀,凭借着医术,让她再次被人夸奖。
她突然觉得失去夫君的遗憾,守寡的艰难,之前受的那些苦都不重要了。
茶座上的气氛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很快就到了用午膳的时间,午膳就摆在花园子里头,大晋朝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这一顿饭倒是吃得安安静静。
午膳过后,撤去桌盘,又斟茶倒水一番,众人又再次坐定。
因为有之前的插曲,吕氏便拉着苏氏说个不停。
“小寇大夫,既然是大夫能不能帮我看看?”
寇彤看了钱氏一眼说道:“表姨母你是否每月葵水总不能如期而至,且行经不畅?”
吕氏突然间就愣住了!
她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这小寇大夫居然一下子就看出来自己病症所在。
她也顾不得害羞,忙说道:“小寇大夫,你说得对,我的确是有这个毛病,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法子治疗?”
“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可能是表姨母之前行经期间受过寒凉,当时没有治好,所以留下了病根。恐怕已经有两、三年了吧!这个病不是急症,但是需要慢慢调养,半年之后便可痊愈!切记药一定要吃足半年才行,因为这病已经时日太久,若是不好好调养,或者再晚个一年半载,恐怕就会坐下大病的。”
这下子吕氏更加震惊了,她是在三年前的冬天因为雪天路滑又没有抓住栏杆所以失足跌入湖中的。
她记得那个时候,她的确在行经。那件事情,让她卧床足足三个整月,连过年都是在床上过得。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行经就不畅了。
这个小寇大夫不过看了自己一眼,连脉都没诊,不仅能说出病症,甚至连原因都说出来了。
她不由满脸震惊!天底下竟然真有这般得了的医术。
“小寇大夫,我听你的,我一定好好调养,你快给我开方子吧!”
“嗯!”寇彤点点头。
永昌候夫人早就让丫环拿了宣纸狼毫笔过来,寇彤将方子写好之后,就交到了吕氏手中。
这下子一众夫人、小姐炸开了锅。
她们都或多或少有些毛病,但是想着是小病所以没在意,听了寇彤这样说,不由担心之前的小病时间久了会酿成大患,不管有病没病,都争先恐后地让寇彤号起脉来。
寇彤总是能知微见著,三言两语就将她们身上那些小问题说的一清二楚。
经过了这一阵热闹,众人看寇彤的眼光,立马就变得不一样了。
“好了,好了!”永昌候夫人见已经达到效果,便站起来说道:“小寇大夫是我的客人,哪能让你们这样使唤?若真是身子不爽利,明天请小寇大夫到府上去诊治也未为不可。你们这么多人,累坏了她我可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