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目标俱是白衣人。
“墨云,小心!”见那数不清乌黑一片的弓箭往一个地方射去,凌语柔顾不得自己身陷险境,担心的大叫着。
南宫墨云朝她微微一笑,修长如玉的手往前一点,像涟漪般,一圈真气如水波般往外扩散,空气陡地一紧!竟在南宫墨云四周形成像镜子般的真气墙!
白光一闪,疾飞着的弓箭触及真气墙,竟诡异的静止不动!
地上众人俱都目瞪口呆!
疾飞的弓箭失了势,纷纷自空中跌落,南宫墨云悬在半空之中,四周真气墙晶莹剔透,身旁瑞气缭绕,仿如置身于水晶球一般,美得不似世间之物!
凌语柔嘴巴张得老大,忘记了合上,这是人……还是神?
雪白的身形缓缓落在凌语柔面前,看着被捆成粽子般的她,眸里掠过一抹异样:“柔儿,对不起,为夫迟来一步。”
听到‘为夫’二字,凌语柔心里一阵暖意掠过,却又不知咋搞的突然想起齐月辰的话,心里醋劲大作,别过头没好气道:“无极帝君,你不是有美人相伴的吗?为何想起我来了?”
南宫墨云愕了愕,随即猜到凌语柔话中之意,浅浅一笑道:“娘子吃醋了?”
“谁是你娘子!小女子还没嫁的!”凌语柔瞪眼道。
那被网在里面的生气的样子,就像小猫一般,南宫墨云脸上笑意更浓:“小傻瓜,为夫心里只有你一人,难道你就如此信不过为夫吗?”
见着两人光明正大的打情骂俏,耶律拓气不打一处来,偷偷朝士兵们使了个眼色,便见不远处的魂缠炮已然上好的炮弹。
“女人,看来这是你的情夫啊,真是想不到呢,你怎么对得起朕死去的弟弟?”耶律拓有持无恐道。
南宫墨云看向耶律拓,眸色虽然波澜不惊,却是寒意透心:“东岁大皇子,柔儿乃是朕的皇后,岂容你肆意侮辱,难道东岁就是如此待客的?”
眼前男子虽然美若神人,却让人不寒而悚,再加之他嘴里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朕,敢情身份不俗,绝非等闲之辈,耶律拓心里一惊,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南宫墨云嘴角微微上扬:“在下无极帝君。”
无极帝君?!
耶律拓心下大骇,前段时间知悉无极国政权已然重回南宫墨云手上,那眼前之人,岂不就是那名震天下的墨云太子?!
“你是南宫墨云?”
“正是朕。”
耶律拓倒抽了一口冷气,若早知道是南宫墨云的人,他必定不会对凌语柔出手的,但事已至此,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无极帝君,若那女人是你皇后,又怎么会独自一人走到东岁国境之内?她可是启弟未过门的妻子,东岁国的太子妃娘娘!”
南宫墨云挑了挑眉:“大皇子,太子殿下尚未娶妻,柔儿未嫁,何来太子妃一说?再加之太子殿下不在,柔儿身份,依然是朕的皇后。”
此话一出,耶律拓一时语塞,心里懊恼不已,使了一个眼色给身后侍卫,眸里带了几分阴险:“好,既然那女人是你的皇后,那本王今天便成全你们,一道下地狱去!”
耶律拓话毕,手里高举往下一压,只听得不远处数声炮响,数发魂缠炮自空中散开,覆开盖地的往南宫墨云罩去!
“墨云,你快走,你不要管我,再不走来不及啦!”看着一片金黄,催魂夺命,凌语柔心里一痛大叫着。
南宫墨云柔柔一笑,嘴里宠溺的道了一声:“小傻瓜,就如此的不相信为夫?”
南宫墨云话毕,撩开手臂衣袍,露出雪白的皮肤,左手指甲迅速往左手手腕处一划,一道红线显现,鲜血涌了出来,就像含苞的花,一瞬间绽放!
眼眸流光一闪,带出一抹凌厉,手往面前一挥,鲜血自空中划出一道红色的弧线,浓郁的香气顿时扩散于空气当中!
未等鲜血落下,南宫墨云左手往前一推,血线一凝,随后爆开,形成一点点细小的血珠,左手一扬,成千上万的血珠自天空中再度散开,形成一抹血雾,直直往金黄色的大网飞去!
血雾的速度很快,没一会便撞上魂缠网,只见天空中红黄两色相撞,顿时白烟四起,魂缠网像是着了火般,不断的冒出白烟,丝网一下子四分五裂,迅速在空中融解着。
血雾渐渐消失,魂缠网也渐渐化去,面对眼前的一幕,耶律拓惊讶万分,空气中异香四散,红黄闪烁,美丽得极是诡异!
第一百四十一章 谋朝篡位
破解之法,竟是南宫墨云的血!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味和墨香味,凌语柔身在网中,心里揪痛异常,在南宫墨云割开自己皮肤,那鲜血直涌的一刻,她几乎要大声痛呼。
心好痛,好痛!
慢着,南宫墨云的血可以把网破掉,那她的血是不是也一样……念及此,凌语柔拿着匕首往自己手腕上一划,鲜血直冒。
“柔儿!”南宫墨云刚好转身看见此幕,急忙上前欲要帮她止血:“你干什么!”
凌语柔退后一步笑道:“把网破掉啊,你教我的。”话毕,手一挥,鲜血溅上魂缠网,果然是丝丝白烟直冒,魂缠网大片大片的融解着。
哈,原来自己的血这么有用。
南宫墨云眸色一凉,一把将凌语柔揪了出来,看到她还搂着耶律启,心里一阵愠怒,右手一拍,将耶律启拍倒在地。
“喂!”凌语柔大惊失色,南宫墨云的动作太快,她来不及接着耶律启,眼睁睁的看着他倒在地上,‘砰’的发出重重声响。
凌语柔眉毛直扯……肯定很痛吧……
“不许看他!”南宫墨云满脸醋意:“搂了这么久还不够吗?”
“呃……”凌语柔脸上条条黑线划落,什么跟什么哦,她只是在救人罢了。
“还不是你,来得这么迟,再迟一步我就连小命也没了!”凌语柔嘴一嘟道。
南宫墨云眸色一柔,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是为夫的错,对不起,下次为夫来早一点便是。”
“哼,”凌语柔冷哼一声:“你在纳古斯军营里美人在怀,当然不舍得离开啦,算了,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