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柔红了脸,摸着被他亲过的脸,心里跳得飞快。
“柔儿……为夫,想喝水。”
凌语柔点了点头,得救似的放下了他,急急跑去倒水。见着她如此可爱,南宫墨云轻轻一笑。
“来了,相公,不要起来,躺着!”见南宫墨云又要撑起来,凌语柔急急上前扶着了他,放下茶碗,干脆坐下,把他整个的抱着:“水来了。”
被凌语柔搂得紧紧的,南宫墨云索性伏在她怀内,薄唇轻启,喝着她递来的清水,甜美如露。
“那些野兽都被杀尽了,路上没什么危险的,相公你再躺一会吧。”
南宫墨云轻轻舒了一口气,几乎是贴在她身上似的,轻轻呢喃:“就算是睡,也要被抱着睡。”
凌语柔心里一软,眉角却是直抽,南宫墨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缠人的。
见凌语柔愕然的看着他,南宫墨云轻轻一笑:“还有一个时辰才到太渊国,柔儿,现在就只有你与我,能不能牵就一下,就这么……抱着为夫,好吗?”
声音夹杂着哀求,脸色煞白的他看起来楚楚可怜,乌丝覆在他身上,落到她手上,就像他的一切,都交与了她般。
妩媚而撩人。
凌语柔下意识的抹了抹嘴角,还好口水没留下来。
抱着当然可以,他是她相公,现在身体受伤没有‘还手之力’,别说一个时辰,就算抱他一天也是乐意的,只是他的发簪……凌语柔眉毛一挑,伸手将他的羊脂白玉簪发髻上拉出。
立时,便见黑光一扬,如瀑的秀发如水般‘流’了下来,凌语柔目瞪口呆,南宫墨云的头发夸张的好看!
不公平哪,他的黑发那么多那顺那么滑,他可是个男人呢!!
见她傻傻的看着自己,南宫墨云轻轻一笑:“小傻瓜,为何把为夫的发簪拉下来了,为夫现在只有这支发簪了,弄坏了就扎不着头发了。”
凌语柔眨了眨眼睛:“不挽头发更好看。”
“嗯?”
“哦没没,发簪我先保管着,你快睡吧,等会醒了再挽发。”凌语柔一边说一边将玉簪放到怀里,一手轻拍着他的背,一手把玩着他的发丝。
“一起睡。”
“……现在就一起睡了。”
“不,现在是你抱着我睡。”
“那要怎么才算是一起?”
南宫墨云柔柔一笑,长手抬起,轻按她的肩,她顺势抱着他倒下,才一碰地面,南宫墨云又紧紧伏在了她怀里,活像只粘人的八爪鱼。
“嗯,这才叫睡。”
凌语柔抽了抽嘴角,好吧,这的确是叫睡了。
搂紧南宫墨云,闻着他淡淡的墨香,手上传来温暖的触感,凌语柔甚是满足,缓缓闭上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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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西太国来说,太渊国内一片平和,丝毫没有受战火的影响,百姓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就像前天那场仗没发生过似的。
凌语柔疑惑的看着大街,难道百姓们不知道不知道两国开战吗?
“嗯……”怀里的他呢喃了一声,微微睁开双眸,长长的眸子剪碎了落下的阳光,看得凌语柔一阵心荡神驰。
“柔儿,怎么不叫醒为夫。”南宫墨云不满道。
凌语柔眨了眨眼睛:“让你再睡一会嘛。”
“陛下,要到何处去?”阿玉自前方问了一声。
南宫墨云缓了缓:“到离皇城最近的酒家,要最兴旺的,先在那处歇息一下。”
“遵命。”阿玉应了一声。
“若是可以的话,真不想那么快起来。”南宫墨云闭眸蹭着凌语柔道。
凌语柔扯了扯嘴角:“相公,这里可是太渊国内。”
“嗯,为夫知道。”捧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到了嘴边:“柔儿,你是西太国的王,为夫是西太国的凤后,凤后的话,便要有凤后的性格。”
凌语柔思考着他此话之意。
“待会进了皇宫,见着萧佑城,柔儿,你可要对他说,我是你的凤后。”
“……不,”凌语柔像想到什么似的摇头:“若是我说你是凤后,萧佑城一定会取笑你的。”
“嗯,可能会取笑,若是他取笑的话,你便取笑他的皇后,呵。”
凌语柔眨了眨眼睛,也对哦,欧阳瑶姬是西太国的公主,按说若不是跟了萧佑城,欧阳瑶姬早已是西太国的女帝,现在变成了皇后,屈居男人之下,想必她也是花了不少时间来适应的。
“这样会吵架的。”
南宫墨云不屑一笑:“现在的他,有资格和你吵吗?再说若是他敢对为夫不敬,那便能给无极国一个出兵的理由,就看萧佑城他懂不懂得做人了。”
一箭双雕!凌语柔会意的点了点头:“但是,相公你不觉得委屈吗?堂堂一个无极帝主,竟让别人唤作凤后……”
“小傻瓜!”南宫墨云刮了她一下鼻子:“只能说为夫找的妻子绝代风华。”
马车缓缓前行,凌语柔在车内帮南宫墨云扎着发髻,南宫墨云没有挽髻,只让凌语柔帮他梳发。
这如瀑的绸发,根本就不用梳,难道南宫墨云想披散发丝吗?凌语柔看着镜中散发的他,如画的眉目脱俗出尘,一身飘逸清脱,仙风仙骨,犹如下凡的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