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凌语柔心里一紧:“你怎么了?”
南宫墨云摇了摇头:“没什么,胸口有些闷……咳咳!”
她打死也不相信他只是胸口有些闷而已!
一把抢过他的白绢,便见他一脸惊慌,正要伸手来拿,凌语柔急急退后几步,就在他够不着之际打开一看。
只见白绢上布满斑斑血迹,有些还是未干的,凌语柔心里痛得拧成了一条线,握着白绢的手不由得颤颤发抖,见南宫墨云手紧紧的按着胸口,急急上前,与他掌心相对,缓缓将真气输进他体内。
“你不舒服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凌语柔心痛不已,南宫墨云嘴上还残留着血迹,拿了丝绢帮他轻轻擦去,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差一些便要掉出来。
南宫墨云淡淡一笑:“傻瓜,为夫只是动了些真气,休息好了便不妨事。”
“动真气?”凌语柔疑惑不已:“怎么动的真气?”这阵子南宫墨云都是在休息,顶多只是劳累而已,又何来说动真气?
慢着,难道南宫墨云刚才的那一舞?
刚才月说那舞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南宫墨云偏是模仿了出来,难道问题便是出在那舞上?
“是魅魂曲吗?”凌语柔问道。
南宫墨云微微一颤,笑道:“柔儿不要多想。”
凌语柔急道:“不想?我又岂能不想!相公,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那魅魂曲?!”
真气直达体内,南宫墨云微微喘了一口气,淡淡笑道:“柔儿,我是不是很没用?”
此话一出,凌语柔也猜到了几分:“你这个大傻瓜,为何偏要逞强?你明明知道我只要你一人!”
南宫墨云手里微微一紧,抬头道:“为夫……知道,只是西太国律法有规定,西太女帝必要纳一名冠绝天下的舞姬为后宫,若然不是的话便要被收回帝印,深情如欧阳雪姬也是纳了妃的,月是贵妃的不二人选,为夫必须要让他心服口服,才能断了他的念想。”
凌语柔双唇一抿:“相公,你不是说过规矩是人定的吗,你又何须惧怕那些规定?”
“现在苍穹神殿已然介入,各方势力不明,为夫又岂能让你处在矛盾之处,为夫虽然不济,能为柔儿分忧的,便尽力而为,咳咳!”
凌语柔心里一痛:“相公,你又何苦如此……”
“皆因一切都是值得的啊,”南宫墨云轻轻一笑,手抚上凌语柔脸容:“如此一来,月便不会再来,为夫也要让他知道,谁的舞艺才是天下第一。”
最后一句话让凌语柔忍不住笑了起来:“相公,你自小学过舞吗?又是跟谁学的?如此厉害。”
“为夫学的舞,并不是那样的,柔儿不要误会。”
月的舞过于柔软,想必南宫墨云话里所说学过的舞,并不指月之所学。
“但是相公比之他,更是好看。”凌语柔老实道。并不因为南宫墨云是她相公才如此夸奖。
南宫墨云淡淡一笑:“柔儿是越来越会哄为夫高兴了。”
“当然不是啦,柔儿说的是实话。”凌语柔话锋一转道:“但是,以后不要这样了,知道吗?”
“呵,看情况吧。”
“什么叫看情况?!”凌语柔瞪眼道:“都把自己弄得吐血了,还看情况!”
“现在柔儿是抢手货,若是为夫不出手,柔儿便会被那些狼分了吃的。”
“……”看来南宫墨云是打算和她耗上了。
“柔儿,太渊国的赔款到了。”
“呃,哦。”怎的突然说起这个?
“想必萧佑城也休息够了,明天,便向太渊国下邀请书,邀请萧佑城到西太国一聚吧。”
双眸微微一掠,凌语柔道:“叫萧佑城过来?他会乖乖过来吗?为何要叫他过来?”
南宫墨云嘴角微微上扬:“给他摆下鸿门宴。”
“啊?”凌语柔一顿:“萧佑城不是笨蛋之辈,他会过来吗?”
“不过来吗?逼他过来便行了。”
“逼他过来?怎么逼?中镇国不是与太渊国结盟了吗?若是我们对太渊国轻易妄动的话,中镇国会出手吗?”
“出手吗?”南宫墨云轻轻一笑:“圣灵殿主不会如此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吗?这……”这可是说不准的,虽说圣灵殿主是帮着他们这边的,但圣灵殿主毕竟是受命于苍穹神殿的,可是会随时出手的。如何出手,没有人能预料。
看出凌语柔的担心,南宫墨云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柔儿,苍穹神殿命中镇国与太渊国结盟,短时间之内,苍穹神殿会以为西太国顾忌此点,所以,要出手的话,便等现在了。”
凌语柔眉头紧皱眉,看来南宫墨云又要棋行险着了,若是以前的他,她丝毫不必担心,但现在的他……
“相公,能将你的计划告诉我吗?”
“咳咳!”南宫墨云收回手,反握着她,轻轻一拍:“也不是什么具体的计谋,就是下下毒什么的。”
“下毒?”凌语柔几乎整个人弹起来:“下毒的话,萧佑城不知道吗?”
“那当然是下萧佑城不知道的毒了。咳咳!”胸口隐隐作痛,南宫墨云忍不住咳了几声,手探往怀内,却发现白绢已然被凌语柔拿走,只得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为夫以后,要准备多点抹绢。”
此话一出,凌语柔心里一紧:“以后不要到处乱跑才是。到处都找不着你。”
“若是为夫不找个地方,让别人看到,难道会有所闲言,柔儿,现在局势未明,决不能让别人知晓为夫有半分不妥,不能给某些小人一个幻想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