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1 / 2)

闻言,兰贵妃冷笑,怨恨道:“你当真以为此事容易么?皇上对皇后的感情可是深得很,当年本宫一心想要嫁给皇上,都被他拒绝了好几次,如今皇上能将本宫纳入后宫,也是因为看中了父亲在朝中的势力。”说罢,兰贵妃又冷声道:“皇上的性子,本宫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之前皇后待在凤雎宫闭门不出,是因为皇上选秀纳妃,与皇上闹了脾气,如今想必皇后已经重新接受了皇上,既然皇后都已经不在乎皇上纳妃了,愿意与皇上重修于好,皇上又怎会再冷落她?”

胡嬷嬷叹了口气,又道:“娘娘,皇后娘娘的性子太过清高,皇上虽是心里爱着皇后娘娘,但这后宫中妃嫔众多,皇后娘娘即便再得圣宠,但总归心中介意皇上选秀纳妃,长此以往,定然还会与皇上闹脾气,即便如今皇上独宠皇后娘娘,但色衰而爱驰,爱驰则恩绝,一旦时日久了,皇上兴许也会厌烦,更何况皇上是一国之君,后宫妃嫔家族背后的势力牵扯到朝堂的局势,皇上也总要为朝廷考虑。”

听闻胡嬷嬷一番话,兰贵妃郁郁的心情倒也消散了些,但脸色依然难看,不甘道:“话虽如此,但皇上对皇后的感情,也不是一日两日便能厌烦的,这两个月皇上都不曾踏入清雪宫,已是让本宫在一众妃嫔面前感到难堪,难道皇上夜夜留宿于凤雎宫,本宫便要一直忍着么?”

胡嬷嬷问道:“那娘娘您心中可是有何想法?”

兰贵妃冷笑,脸色也变得越发冰冷,嫉妒道:“早在皇后还没有与皇上大婚之时,本宫便恨毒了她,也不知这个贱人究竟有什么好,竟然如此得皇上宠爱;如今本宫都忍了几年了,难道还要再忍下去不成?”

闻言,胡嬷嬷心中一惊,忙问:“娘娘,您是想要除掉皇后娘娘?”

兰贵妃眸光变得阴冷,透着一抹狠毒的光,冰冷道:“只有死人才不会与本宫争宠,也只有死人才斗不过活人!卫芷岚这个贱人早便该死了,这几年本宫对她可是忍了又忍,如今本宫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了!”

语罢,胡嬷嬷心中不由得紧了紧,抬头盯着兰贵妃,皱眉道:“娘娘,即便您想除了皇后娘娘,但皇后娘娘可是中宫之主,若她要是死了,皇上定然会雷霆震怒,将此事追究到底,到时候万一牵扯到娘娘,这可如何是好?”

☆、290 兰贵妃的算计

兰贵妃浅笑,但脸上的笑容却未达眼底,反倒让人心中发寒,正当胡嬷嬷感到后背升起一股凉意的时候,便听闻她又道:“这件事,本宫心中自有打算,派人去将李贵人传过来。”

闻言,胡嬷嬷面上感到些许诧异,但心里却明白,兰贵妃怕是要利用李贵人了,这后宫中的妃嫔,几乎没有谁是心思简单的,唯有这李贵人最是没有头脑,容易被人利用,平素里又与兰贵妃走得近,且她几个月前曾与徐昭仪私下里对皇后娘娘不敬,受过处罚,如今许是心里仍有怨恨,兰贵妃找她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娘娘,您这是要先利用李贵人么?”胡嬷嬷道。

兰贵妃柳眉微挑,继而嘴角勾起一丝深不可测的笑意,不以为意的道:“利用?就凭她还没有本事能够置卫芷岚于死地,不过若是可以趁机打压打压皇后的锐气,倒是可行。”

语罢,胡嬷嬷便不再多言,心知兰贵妃城府深沉,定然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且这几年她心仪皇上,如今好不容易进了宫,皇上却独宠皇后一人,许是心里早便对皇后积怨已深,如今怕是沉不住气了。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李贵人便来了清雪宫,待走至殿内时,眸光瞧着正端坐在贵妃椅上的兰贵妃,忙跪地行礼道:“臣妾见过兰贵妃娘娘。”

兰贵妃浅笑,面上很是友好,连忙便起身将李贵人扶了起来,轻声道:“妹妹起身罢。”

闻言,李贵人面色似有些不自然,平素里她虽与兰贵妃走得近,但因着自己位份低,兰贵妃待她也未曾如今日这般和善,心中不由得感到不安。

似是察觉出了李贵人心中的不自在,兰贵妃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尴尬,但也不过是转瞬间,便恢复如常。

“娘娘今日召臣妾来清雪宫,不知是为何事?”李贵人低着头,不知怎地,面对兰贵妃,即便她脸上含笑,但心里却莫名生了些惧意。

闻言,兰贵妃浅笑道:“本宫今日在这宫里待着无趣,便想请妹妹过来陪本宫说说话儿,不知妹妹可是愿意?”

李贵人道:“臣妾能陪贵妃娘娘说话,是臣妾的荣幸。”

“妹妹这张小嘴儿可真甜。”兰贵妃明艳的脸上浅笑盈盈,继而又坐回到了贵妃椅上,温和道:“妹妹不必拘束,你与本宫一道进宫,平素里本宫倒也与你走得近,妹妹便不要再站着了。”说罢,兰贵妃又看向一旁的宫娥,吩咐道:“春桃,给李贵人赐座。”

“臣妾谢贵妃娘娘。”李贵人屈膝道,言罢,便坐在了兰贵妃赐的座位上。

兰贵妃笑了笑,继而一双美眸打量着李贵人脸上的表情,似是不经意的道:“妹妹这脸色看着可是不大好?不知妹妹可愿与本宫说一说?”

闻言,李贵人忙低下了头,但眼眶却微微有些湿润,似是不知如何开口,几次都欲言又止。

“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便低着头?”兰贵妃黛眉微蹙,继而眸光定在她脸上,似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般,不由得惊呼道:“妹妹,你的脸……这……这是怎么回事?”

兰贵妃话音刚落,李贵人似是再也忍不住了般,抬手捂住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秀美的容貌梨花带雨,很是楚楚可怜。

“妹妹,别哭,有什么事给本宫说说,兴许本宫能为你做主。”兰贵妃眸光含着一抹心疼,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李贵人。

闻言,李贵人哭得更凶了,眼中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般,但却接过了兰贵妃递过来的手帕。

“妹妹,你便先擦一擦眼泪罢,心里若有什么委屈,便告诉本宫,可不要憋在心里,这时日久了,可是会憋出心病来的。”兰贵妃叹了口气。

李贵人抽抽噎噎的哭了好半天,方才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时,脸颊上的五根手掌印仍是很明显,尤其是右边脸颊,已是微微有些肿了。

“妹妹,如今你可是愿意与本宫说说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了?妹妹生得如此花容月貌,这脸上却不知为何会有如此清晰的手掌印?莫非妹妹是被人欺负了去?妹妹若是愿意说,本宫一定会为妹妹讨个公道!”兰贵妃脸色冷了冷,尤其是言语间,满是为李贵人打抱不平,似乎心中很是生气。

李贵人见此,似乎因着兰贵妃一番话,心中不禁有些感激,两行清泪又缓缓流了下来,哽咽道:“贵妃娘娘心地仁慈,还请娘娘为臣妾做主。”

说罢,李贵人便站起身,正欲跪在兰贵妃近前,却被她拉住了手,蹙眉问道:“妹妹,你这是作何?若是有什么委屈,直接告诉本宫,不必跪在地上。”

闻言,李贵人面上满是泪水,感激道:“臣妾谢过贵妃娘娘。”

兰贵妃又道:“春桃,将清雪宫的药膏拿来,给李贵人脸上一上药。”

待李贵人的脸上了药膏之后,整个人的情绪也已是缓了下来,但仍是低着头,似乎不知如何开口,犹豫了好半晌,方才委屈道:“娘娘,前日臣妾经过正德宫的时候,便在拐角处正巧遇到了林修容与苏婉仪,从几个月前臣妾私下里对皇后娘娘口出不敬,被皇后娘娘处罚之后,她们每每见到臣妾,总要冷嘲热讽一番,前日遇到之时,便又奚落臣妾,趁着周围没有人,便将臣妾逼到了角落,一人给了臣妾两巴掌。”

说罢,李贵人眼里已是流落出了一抹恨意,抬手摸了摸自己仍有些红肿的脸颊,即便这几日涂了药膏,仍是痛的厉害,心中便对林修容与苏婉仪越发怨恨。

这两日,李贵人都待在寝宫根本不敢出去见人,若不是方才兰贵妃传她来清雪宫,因着兰贵妃的尊贵身份,自己不好拂了她的意,李贵人是绝对不会走出寝宫的。

“原来是这样,让妹妹受委屈了,本宫倒是没有想到这林修容与苏婉仪两人,平素里本看着倒挺安分守己,倒是不知她们竟然如此放肆!”兰贵妃蹙了蹙眉,便连语气也不禁含了几分冷意。

“求贵妃娘娘为臣妾做主,林修容与苏婉仪仗着自己位份比臣妾高,便不将臣妾放在眼里,竟然一人给了臣妾两巴掌,让臣妾这两日都不敢出去见人;奈何臣妾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便只能将这事咽在肚子里,若不是贵妃娘娘您突然问起,臣妾怕是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说罢,李贵人眼中的泪又流了出来。

“妹妹不用担心,此事本宫定会为你讨个公道,这林修容与苏婉仪也的确是欺人太甚!”兰贵妃容色冷冽,继而一双杏眸又盯着李贵人,似是不经意道:“不知妹妹可有想过,这林修容与苏婉仪为何总是针对妹妹?这次竟然如此狂妄,完全不将妹妹放在眼里,不知妹妹可有想过这其中缘由?”

闻言,李贵人愣了愣,似是一时不太明白兰贵妃话里的意思,想了好一会儿,方才道:“林修容与苏婉仪与臣妾初进宫时,虽与臣妾不熟,但也没有故意针对臣妾,从之前臣妾被皇后娘娘处置了以后,便对臣妾没有什么好脸色,不光要冷嘲热讽,这次还动手打了臣妾。”

兰贵妃叹了口气,又道:“妹妹你可有想过这林修容与苏婉仪,虽然位份比你高,但能如此大胆的动手打你,是否有人给她们撑腰?不然又怎会如此不将宫规放在眼里?”

语罢,李贵人一怔,待缓过神来,不由得大惊,惊呼道:“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

兰贵妃没有立刻应她的话,淡淡的眸光盯着李贵人,似有所指的道:“本宫可没这么说,不过是方才仔细想了一番,感觉这事情有些可疑,按理说这林修容与苏婉仪,从进宫便恪守本分,如何会突然针对于你?且还是从妹妹被皇后娘娘处罚了以后?”

闻言,李贵人咬了咬唇,脸色也变得很是难看,但却没有说话,但兰贵妃却能看得清楚,李贵人眼中一闪而逝的恨意。

“妹妹,本宫的意思可不是指这林修容与苏婉仪是皇后娘娘的人,不过是感觉奇怪罢了,你可不要往心里去才好。”兰贵妃浅笑,继而又似是意味深长的道:“皇后娘娘端庄贤良,心底仁慈,又如何会让林修容与苏婉仪故意针对妹妹?且妹妹生的如花似玉,这脸蛋让本宫看着都甚是羡慕,皇上又如何会不动心?倒是可惜了妹妹,这么美的一张脸,竟然挨了巴掌,受了痛,想必若是皇上知道了,定然也是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