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里他在竹林里,将她揽在怀里,那么疯狂的吸吮、索取,今日便在王爷的诗句中出现了这样一句话,怎能不叫人生疑?
这也太过巧合了吧?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王爷这诗句也是扩廓将军代做的。
静香读完便笑道:“别说,这些妙句倒是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王爷一听甚为紧张,眼神闪烁地问道:“在哪里见过?”一边问,一边在心咒骂扩廓:该死的王保保,你可别戏耍本王啊,本王这可眼见着就要虏获芳心了!可千万别出什么叉子才好!
这边王爷在不住的祈祷,那边塔娜三人已经开始对王爷的诗句品头论足。
只听静香道:“回王爷的话,奴婢见这诗句竟与郡主所做之词虽不是十分的对仗,但寓意却较为贴切。”
“哦?是吗?本王来看看。”王爷说着来到一幅字面前驻足,虚张声势地左右审视了下,然后一拍扇子,笑道:“果然如此。”接着朗声念道:“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停顿了下,重重地敲打着扇子,道:“好,好啊,果然是般配啊!这诗句果然是似曾相识。吉雅妹妹,你这诗句做的甚妙啊!”
“回王爷的话,小女子能说这诗句乃是唐代大诗人王维所做么?”吉雅行了一礼,笑颜如花地道。
第四十九章 极品王爷
“额?这、这……哈哈,妹妹,其实这诗句是谁做的,都不重要,重要的这诗句如今让妹妹拿了来,派上了用场,这就是诗主人的荣耀!这个王维应该感到荣幸之至!”王爷倒是很能信口胡诌,一听吉雅这么说,立刻改口了。
“回王爷的话,小女子能说这幅字不是小女子所写么?”吉雅又行一礼,保持笑颜如花的表情。
“啊?”这下王爷可真正品尝到什么是尴尬了,闹了半天,说了这么多话,都白说了,马屁拍偏了。于是怏怏不乐地问道:“那这里哪幅才是妹妹的大作啊?”
“王爷请随我来。”吉雅笑着走在了前面。
来到吉雅的作品前,王爷这次认真看了看,突然,吉雅蓦地发现,有一丝失落的神情出现在王爷的脸上。
没错,是失落。
这更加印证了她的想法。
王爷所做的诗句定是扩廓将军的作品。
王爷毕竟是读了不少年的书,虽说也没怎么好好读,可还没傻到,看不出吉雅与扩廓的诗句确有那么点儿相似之处,虽然说不清是在像在哪里?
只见吉雅写地是:
伫倚暖阁风细细,黄昏望云,滟滟生天际。
月色烟光残照里,竹叶片片寄情思。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婵娟同驻宁心阁,
默默相顾,
腹藏无言泪。
“文学室”可更为“宁心阁”。
“王爷所做的是“静心堂”,郡主做的是“宁心阁”,果然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静香一边思忖着,一边嘟囔道。
王爷心里有鬼,一听说扩廓代他做的诗,与吉雅的形似,神更似,便更加懊恼。而吉雅则有些惴惴不安:怎么这么巧合,便与他起了如此相似之名?当然,她心所想的不是王爷,而是扩廓。
自思一下,显然那次误会给他和她都留下了不浅的印象,虽然吉雅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但在做诗时,大脑仿佛不听使唤似的,老是往那件事上面靠,结果做出来,就是这样了。如果没有王爷这首诗的出现,别人或许不会多想什么,可现在,那三个鬼灵精儿似的丫头,都开始胡乱琢磨起主子的心思,有的甚至掩嘴偷笑起来。
吉雅无奈地白了她们一眼,好似跟他们说话,也好似自言自语:“王爷所做之诗,应在众人之上,就按王爷做的,镌刻了去罢。”
王爷听吉雅这么一说,很是高兴,他总抱着侥幸的态度,觉得吉雅既然没有揭穿他,应该就是没有发现他搞的小动作,于是兀自沾沾自喜的样子:“多谢吉雅妹妹的赏识。那咱们就开始上课吧。”
蓦然听到王爷要给她上课,吉雅禁不住皱了皱眉,心说就你那点儿水平,也要来教我?你该不会是成心想要误人子弟吧?
可面上却不好拒绝,左右午后扩廓将军就回来了,姑且敷衍他一下罢:“那就多谢王爷了,王爷今天想教我学什么呢?”一口一个小女子的称呼,已经让吉雅叫地烦了,见王爷一直不肯让她改掉这个蹩脚的称谓,索性她便自己改了,就用现代世界里常说的,最简单的“我”字便罢。
王爷是个粗枝大叶之人,改了他也没有察觉似的,丝毫没有怪罪,只笑道:“小王也不知道该教妹妹点儿什么,不知妹妹最想学什么呢?”
听了王爷这话儿,吉雅都有些无语了,你要当人家的老师,你连自己想教什么,都心中无数,你这是不是脑子让门给挤了呀?
又想,我今天是想学《史记》不假,可你读过这书么?不用问,都知道你没读过,那你能给我讲解个什么所以然来。
但王爷既然问了,那就不能冷场,不能不回答他的问话,于是念头一转,甜美一笑,建议道:“王爷且来咱们的大椅子上来看会儿书吧,咱们便在这椅子上边看书,边讨论自己的看法,届时妹妹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也便可顺便向王爷请教,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顺着吉雅手指方向看去,王爷见到了一个硕大的丝质屏风,听吉雅说里面有一张大椅子,不禁有些好奇,又听吉雅说可以一起坐到椅子上去,一同看书,不禁在心里乐开了花,觉得追求吉雅的进程又更进了一步,赶紧点头答应道:“妹妹这主意再好不过了,咱们且过去吧。”说着头前先去了。
也算安排下了这个大麻烦,吉雅在后面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看塔娜她们,见她们也都犹如卸下了重担,不禁有些自怜的感觉,涌上心头,心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招惹到了这个傻x,地位又高的家伙呢?这一天天的,也不用干别的了,整日里就照顾这么个缺心眼儿的玩意儿,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呢?
想到这,就颇有些同情日日相伴王爷的扩廓将军了,他能好好地活到今天,还没有死掉,也没有疯掉,还真是幸运的不得了。
思忖间,众人便已来到屏风后的巨大椅子上,众人依次落座,王爷很是高兴,因为这张大椅子十分的大,大到五个人坐在上面,都可以随便打滚,一点儿都不会觉得挤,而她们四个,个个美貌如花,尤其是吉雅,简直就是天仙下凡一般,如今她们都陪在他身边,一起看书,品茶、用点心,感觉甚是快活,于是随便打开一本书,便胡乱翻看起来,说是看书,却没把心思用在书上,倒是时不时地便拿眼偷瞄四人,尤其是那眼珠子,动不动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似的,在吉雅的脸上,手上,身上,来回地打转儿。
吉雅主仆四人却都像没有感觉到似的,个个专注地看着书,因为她们知道,王爷这样做,已经是不错了的,至少没有进一步的不轧行动,也没有给她们找什么额外的麻烦,这就已经足够了。这样,她们就可以安心地看会儿书了。
一上午,王爷都没有专心看书,几乎盯着花容月貌的吉雅,看了一上午,这要不是因为吉雅出身相国世家,又被皇帝亲自策封为郡主,身份尊贵,让他有所顾忌,估计这会儿,早都让他揽入怀中,那个啥了。
可愈是这样忍耐,他愈觉得吉雅魅力无穷,坐在那里,也不好好看书,兀自情绪颠簸,胡思乱想。
吉雅早就感觉到了他的异样,真想一脚把他踹到地上去,但还是控制住了,因为她可不想随随便便就掉了脑袋,毕竟对王爷的态度,关系到的不是她一个人的荣辱,而是整个相府的安危。
额祈葛就是再有能力,可也敌不皇家的权威,敌不过皇帝对儿子的疼爱。这要是把皇帝心爱的儿子惹火了,估计额祈葛就光是被解雇那么简单了,皇帝一怒,相府被满门抄斩,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感觉眼前的王爷不是一个人,简直就是一把明晃晃的利剑,悬在半空中,而且这剑看起来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