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1 / 2)

丐妻妖娆 冷木帧 2543 字 6天前

过了半晌,饺子都结成了块儿,她才惊叫出来:“庸医!吴朝清!”

他笑一笑:“算你有记性!”

“不对!”丐儿微一思索,惊得瞳孔发散:“庸医……南宫峙礼!你不是死了么?”

男子笑得恍惚而邪魅:“南宫死了,活着的是吴朝清!”

“你是说……你们换了魂儿?原来那个庸医纯属行尸走肉?”丐儿脑袋完全不够用了。

“是啊……”南宫峙礼,不,应该说是吴朝清,幽怨道:“南宫大教主死得含怒气,魂魄不散,所以托附在我身上,让我继续他未完的事业!”

丐儿道:“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献美人邀宠罢!”他好整以暇道。

等丐儿理清了来龙去脉,骂道:“你别装神弄鬼!”

“吴朝清”很惊奇道:“装神?弄鬼?那不是你惯常的做法吗?”

丐儿已笃定他就是南宫峙礼,不仅没有死,还一路上跟随着自己,怪不得她在郡城卖烧饼那会儿,一天下来总少几个烧饼对不上数,当时也没在意,以为是错数了呢。

现下明白,定是被南宫峙礼这厮给偷吃了!丐儿恼恨道:“亏我当你死了,还为你洒了几滴泪!”

“猫哭耗子,不提也罢!”南宫峙礼似乎说起来就很有怨气。

丐儿呸道:“从头到尾都是我被你戏弄,你还说自己是耗子?我是耗子还差不多!”

“这可是你说的。”南宫峙礼应着话尾叫了一声:“耗子!”

丐儿气得脸色青紫,忽然瞥到饺子还没动筷,怒道:“解开我穴道!我饿了!”

南宫峙礼居然很听话地为她解开了穴道。丐儿囫囵吞饺,也没辨出什么滋味来,吃完,她把碗筷“哐啷”摔在桌子上,一连串质问道:“那天夜里旅店闹鬼是不是你丫的在作祟?我所走的路净出些意想不到的问题,除非我换成冥冥指定的道路,这些怪事才会消失,是不是你在引导我去郡城的?你让我与东方爷做短暂夫妻,旧情重燃彼此留恋不舍之际,又把我带走,是何种居心?你又偷窥我和东方爷的房事了没?你以为我是玩偶,想提到哪儿就提到哪儿对吗?你考虑过我和东方爷的感受吗?这次东方爷该受到怎样的打击你能体会得到吗?”

南宫峙礼道:“凡事的发生,皆是注定的。你放心,这次东方爷不再是伤心绝望了,而是耿介和怀恨。这,有助于我。”

“说来说去,你一直在利用我们的感情!”

南宫峙礼轻淡道:“只有利用世间最真挚的武器,才能掌控着所有人,才不会出差错。”

丐儿气怒道:“下次你果真死了,我一滴泪都不会掉。”

南宫峙礼波澜不惊:“这个结果我料得到,你不鞭我尸就好了。”

“鞭尸我还嫌手疼呢!”丐儿不屑道:“怪不得你扮演个假面相,原来为的是骗赵某那狡猾的蠢驴!你身为黑木崖的教主,身份果然太隐秘不能见人了!”

南宫峙礼面色淡淡道:“再隐秘,也没瞒过你。”

丐儿扭脸,声音冷然道:“太子那边,你派人通知他了吗?你们什么时候会合?”

南宫峙礼惊讶于她此刻的平静,不过似乎也在意料之中。他道:“今天宫中小宴,他会趁着众人尽欢时出宫来。我只说有一个极重要的秘密告诉他,涉及到他最爱女子下落的。他不知道我把你带来了。”

“这是要让惊喜发挥到顶峰的效果吗?”丐儿坐下来,道:“好,你吩咐吧,我看你怎样表演这场戏。”

南宫峙礼看着她的眼:“你恨我入骨,对吗?”

丐儿的声音轻淡而漠凉:“不值得恨。我只是心疼东方爷,想和他在一起度余生罢了。既然命不由己,就坦然接受吧。”

南宫峙礼低低道:“原谅我自私……就算你非要选择个男子,我希望是西门少将军。”

“他是你的弟弟,对吗?”丐儿讥诮问道。

南宫峙礼哑然,很久才道:“你对他没一丝惦念?真的吗?”

丐儿的眼光,随着思绪飘飘悠悠,恍然飞到了那片广袤无际的大漠上,他还好吗?

南宫峙礼似懂她的心思,道:“他已恢复了三四成的功力,再有一年左右,如果不出变故,就该完全康复了。”

“他成了那样,还不是怪你?”丐儿甩给他一句。

“那晚我若不纵火,你俩在回春蒙汗药作用下发生故事,你后来想起不会难过吗?”南宫峙礼叹息,直视她道:“与其说怪我,还不如说怪老将军。可是不管是我也好,老将军也罢,这世间的伤害,都是最亲近的人附加的。尽管少将军现在还不知我这个哥哥的存在。”

丐儿没有辩驳。

南宫峙礼道:“我也讨厌我换来换去的身份,可事非得已。不出意料,他马上要亲自来了,你在里屋别动,我去外面接他……”

丐儿哼然道:“你既如此设计他,还不如把他刺杀了,一了百了!”

“刺杀了他,于赵渊不过是丧子之痛。颠覆不了他的根基,那不便宜了他?”南宫峙礼阴狠道。

丐儿长叹道:“你出去吧。其实……恨他们的不只有你。”

南宫峙礼走了几步,眼里柔情溢出,道:“待会儿,包括以后很久,世上就没有南宫峙礼了,只有吴朝清。我希望你能看开些,不像上次那般折磨自己。事已至此,你怨我恨我,都无可挽回了。”

丐儿嗯了声:“知道了。你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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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峙礼走出,带上了门。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伙计殷勤的问候清晰传至了耳中:“这位爷,里面请。”

“我找二楼西偏房的一位神医。”

丐儿听到声音,心头仍忍不住大动。非是思念,非是牵挂,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吴朝清把门打开了,赵迁屏退了所有人,进屋坐下喝茶。

吴朝清沉着道:“许久不见,太子似乎憔悴了许多。”

赵迁不答,已陷入激动和急切中:“神医在哪儿见过她?快告诉我,我赏你黄金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