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乌睁开眼睛,这才看到车子已经在自己面前停下,她刚才一直没注意。
“有人接。”她不想耽误单渡的私人时间。因为她想也起不到作用。
挂断电话。
梁乌的肩上被人从后搂住,是熟悉的柔软和体香,还有让她心宽的长发,轻轻贴住她,而后那人踮起脚来吻她,正要碰触到她的唇,被她躲开。
面前的人愣了一下,昏暗中梁乌没看清楚她此时脸上的表情要多黯淡,和受伤。
“怎么了,你不是喜欢我这样子的吗?”口吻听上去有点委屈。
梁乌不想解释什么,错开她,朝车子走去,说:“不是现在。”
步子刚迈出去,被人从后叫住。
并不算过分的要求徐徐传进耳内,“你能不能喊我一声全名。”
梁乌的背影在车灯和路灯交杂的光线中变得朦胧,良久的沉默让这个请求变得无理取闹似的。
“算了。”她自主放弃了,“我们回家。”
*
单渡的心情很好,不出意外的话她职业生涯里即将又添一笔辉煌战绩。这绝对是她得意的资本。
但她纯粹是高兴,可以暂时歇一歇了。也就意味着,接下来有大把的时间留给眼前这个男人。
庾阙进书房的时候手里端着一杯护肝汤,专门给她准备的,单渡也相当自觉,伸手接过。同时回答他刚才问的那个问题,携着喜悦的惬意口吻:“你猜。”
庾阙进来的时候有听到她喊梁乌的名字,不过他并无兴趣计较这个。
单渡和梁乌,他向来持有最大的宽容。
而支持的底线是,她们之间已成过去。
他亦不再年少,很多事情选择忽略是绝对正确的应对方式。
于是他跳过这个话题,配合她此时的好心情,接话:“我不猜。”
他走过去,咬她的唇瓣,齿间传来暧昧不清的轻语:“我想干你。”
单渡倏然察觉到体内涌出一道温热,再熟悉不过的感觉,她心呼这个时候真是巧妙。
在庾阙正欲做近一步动作时,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恐怕不行了。”
庾阙鼻息浓厚:“为什么?”
单渡已经感受到他腿间的兄弟已经勃起,虽然很扫兴,可她不得不先去一趟厕所。
她很真心实意的,满脸愧色:“我亲戚先一步来了。”
说完,就朝厕所方向奔去了。
那晚。庾阙真没碰她,甚至还体贴为她准备好红糖水和暖宫贴。提都没提硬了那回事儿。
单渡这几年忙于工作,身体上的疏忽是难免的,而且还不小。有的时候时隔叁月不来例假都不奇怪,她的心也大,反而觉得省去了一个麻烦事,多出不少可用来工作的时间。
所以这次来例假,她整个人恹得不像话。
也压根把庾阙事后是怎么解决,还是直接硬抗过去的,完全忽略掉了。
直到她后来亲眼看到庾阙和别的女人不干不净时,她这才联想起来上次庾阙被晾在一边的枪。
*
有人说,男人都有管不住自己的时候,区别就在于,说谎话的本事谁比谁更胜一筹。
从前单渡觉得荒谬,原来当证据确凿就摆在眼前的时候,甩在脸上的巴掌要多疼,她自己最知道。
视频里的男人是庾阙,她不会认错,画面也太高清,只要不是高度近视的人都能认出来那张脸。
那张脸、那身型、插入对方身体的姿势、用皮带缚住双手的动作、低喘声、高昂的浪叫。
屏幕外的她,快要被画面里的两具火热身体灼烧。
单渡呼吸都急促起来,一掌将电脑拍上,可那画面就是他妈的挥之不去,她甚至还能嗅到熟悉的庾阙精液的味道。射进别的女人身体里。
她没那么强大的理智在第一时间还能去思考事情发生的时间,以及传她视频人的用意。
她现在很抓狂。
以及她不知是后知后觉还是凭空生出的,这两天在庾阙身上所感受到的冷淡。
好像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例假阻碍他们做的那晚。
她越想越乱,越乱越难自制的发酵情绪。
她给庾阙打电话,那边在忙。
很好。
正式关系确立才不到一个月,他就开始不接她的电话了。
她给他连续轰了好几个电话,终于还是通了。
庾阙最近才开始的忙,这个她知道,但她现在不在乎,不想管。
嗓音被情绪撕哑,她开口却发现自己并没确定好要说什么。五指穿插进发丝,来回在房间里踱步,她乱的无法自拔。
最后放弃挣扎,原地蹲下,电话那边庾阙挤出时间在等她。
她突然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庾阙心脏突颤,瞬间跟着慌了,问她怎么了。
单渡吐不出清楚的词儿,只是一味的哭。
电话那头的庾阙却听清楚了,她说的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