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1 / 2)

苏锦笑道:“你是房东,你可以去铺子里找我啊,就说要房租便是;我最近可是要忙的,怕是来的次数不会多。”

夏思菱道:“听说你不是在史馆当了个舍人么?那可是清闲的官职,怎地又忙了。”

苏锦挠头道:“快别提这个舍人的官职了,恼死我了,皇上这是拿我开涮呢;我这两个月要忙两件事,第一件便是将我苏记的生意在京城开起来,要不然我干嘛要租你的铺面?第二件便是……我又要读书了。”

夏思菱愣道:“怎地又要读书了?”

苏锦道:“我在早朝上跟皇上打了个赌,今年的科举提前到三月,我若是能考中科举,皇上便重新考虑我的官职任命,所以我又要过苦读的日子了。”

夏思菱看着苏锦愁眉苦脸的样子,笑的花枝乱颤,伸手抱着苏锦的脖子,咬着苏锦的耳朵道:“郎君是怕了吧,奴家知道你不喜读书,更何况还是这么仓促的时间。”

苏锦被她弄得浑身发烫,某处有膨胀抬头的迹象,忙告诫自己不可造次,笑道:“可不是么?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知道么当日先生罚我抄书,我都靠你帮忙呢。”

夏思菱笑道:“那这回,本姑娘再帮你一回如何?”

苏锦道:“怎么帮?难道女扮男装替我去应试?”

夏思菱皱了皱鼻子道:“你想的美,科举哪有代考的,抓到了要吃官司的;不过奴家可以帮你整理书本,划分细致之处;我虽不是男儿身,但是奴家对科考的要目却有些小小的研究,不妨一部部列举出来,让你提纲挈领的去读书,岂不比范围广大漫无目的要好么?”

苏锦喜道:“原来你还有这本事,那可要劳烦女秀才你了,我正无思量处呢。”

夏思菱喜滋滋的道:“好,奴家便帮你做这件事。”

苏锦道:“将来中了科举,当了大官儿,那俸禄我分你一半,就当是咱俩一起考中的。”

夏思菱嗔道:“你考科举就是为了俸禄么?真没出息。”

苏锦哈哈大笑,接下来两人谈笑风生,尽量避及敏感的话题,将先前的哀婉气氛一扫而空。

苏锦抱着车到山前必有路的想法,对于夏思菱提议的帮自己研究科考科目重点之事苏锦也只是为了投其所好,让她有些事做,不至于无聊空虚。

实际上,苏锦手中早有了一整套的科考要目,那便是在应天府到京城之时,应天书院的讲席方子墨送给他的一大叠书;前几日,苏锦闲来无事翻看了一番,发现这方子墨倒还真是个学问源深之人,送给苏锦的书中有他自己的述著数十篇,涉及文章、诗书、施政、义理、考辞、科举等等,可谓五花八门无所不包。

苏锦掌灯拜读了一夜,为方子墨的精深博学所折服,他只是有些纳闷,这样水平的大家,为什么在历史上籍籍无名呢?由此可见,历史上淹没了很多贤达大家,他们的述著流失在历史长河中,思想不为人所知,甚至连名字也没人知晓了。

两人叽叽咯咯的说了半天,苏锦恢复应天府之时的本色,将夏思菱逗得咯咯娇笑,夏思菱自始至终的腻在苏锦的怀里,苏锦盘膝歪在一个棉垫上,两人说不了几句便相互亲一口,就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好的蜜里调油。

情到浓时,苏锦的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开始乱摸乱捏;夏思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苏锦轻薄;到后来,苏锦色胆包天竟然将夏思菱的两团新剥鸡头肉给剥出来亲吻抚摸起来,弄得初尝情爱滋味的夏思菱神魂颠倒。

幸而苏锦还能保持冷静,要是家中那几个婢女,到了这个时候,苏锦是无论如何不会放过她的,可是自己和夏思菱之间的事还要想好办法才成,决不能轻易的便坏了她的身子,不然就麻烦了。

申时过半,苏锦才在衣衫不整的夏思菱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告辞出门,小扣儿叫来等的差点睡着了的王朝和马汉跟苏锦会合,将苏锦送出宅院。

临行时,小扣儿看似无意的在苏锦的脸上多看了几眼。

苏锦有些纳闷,哪有婢女如此大胆和无礼的,于是问王朝道:“我脸上有些什么东西么?”

王朝尚未答话,马汉在一旁捂着嘴巴狂笑。

苏锦皱眉道:“怎么了?捡了宝贝还是怎么着?”

马汉嘿嘿笑的浑身发抖,道:“公子爷脸上涂了鸡血还是怎么地?怎有一道道的的红印子。”

苏锦吓一跳道:“什么红印子,像什么样的?”

“有的像两片月牙儿,有的像柳树叶儿,总之,一道道的。”马汉隐晦的道。

苏锦腾地脸红过耳,那是夏思菱留在脸上的唇印,这要是回去,万一被小穗儿柔娘她们看见,还当自己是去眠花宿柳去了。

当下赶紧拿出汗巾在脸上一顿狂搓,差点将自己粉嫩的面皮搓掉俩层,这才将脸上唇印擦得干干净净。

马汉兀自偷笑,苏锦甩手一个爆栗子,弹在他脑门上告诫道:“你回去要是敢漏半个字,爷扒了你的皮。”

说罢甩镫上马挥鞭扬长而去,马汉捂着脑门大翻白眼,指着苏锦的背影道:“王朝哥哥,公子爷越发的不讲理了。”

王朝冷着脸道:“罗嗦什么?公子爷的事也轮得到你来说?上马!”

马汉吐吐舌头,纵身一跃上马,两人催动马匹跟着苏锦的背影疾驰而去。

第五八四章敲定地点

正月二十八上午,苏锦正在指挥人手紧锣密鼓的布置装修汴水河大街的铺面之时,晏殊命人传来消息,说朝廷关于收回部分州府采买权的廷议已获通过。

最终确定的两处作为试点的州府,一是应天府,二是西北秦凤路的渭州府。

应天府作为试点,苏锦毫不稀奇,反倒暗赞赵祯善于盘算;应天现如今是包拯在任知府,而在包拯主持之下的采买是绝不会有任何黑暗勾当的,所以对包拯而言,只是减轻负担,而非损失利益,他也绝对不会有意见。

而且包拯基本上不属于任何一派,动了包拯的蛋糕,谁也不会为他说话,这恐怕就是廷议得以顺利通过的真实原因。

但渭州也作为其中的一个试点,倒是大大出乎苏锦意料之外了;首先渭州是西北战事前线,元昊所帅西夏兵骚扰甚巨,当地的农业生产基本上已经处于停滞状态,商业作坊恐怕也是寥寥无几。

用膝盖想也能想象得到渭州的现状,定然是全城秣兵厉马,百姓们大多作为民夫筑城修堡,而街市上的商铺也必然少的可怜,此处的税收也必然处于停滞状态,根本就无钱银流转,也无物资能够采买;赵祯要自己在渭州建立银庄到底是什么用意,这让苏锦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想了很久,苏锦也没有个答案,最终,苏锦决定晚间亲自去晏府拜访晏殊,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傍晚时分,还没等苏锦动身,晏府倒是先派人来请苏锦过去,苏锦赶忙骑马赶去甜水井胡同,既然是晏殊派人来请,定然是针对此事有一番说道。

到了晏府之中,照例又看到富弼和杨察两位晏府快婿俨然在座,这两位倒有些像是后世的那些毛脚女婿们,天天歪在丈母娘家帮衬,拿这里当自己家了。

晏殊招呼苏锦入座,摆上酒宴来叫了晏碧云来作陪,几人先客客气气的敬了几轮酒,晏殊又问了苏锦最近的近况,这才切入正题。

“苏锦啊,午前老夫派人告知你廷议的结果,你知道了吧。”晏殊放下筷子,拿过一条毛巾擦擦胡子上的酒水,笑道。

苏锦忙道:“都知道了,可在下有一事不明。”

晏殊笑道:“不要问,定是对开办之地有所疑问。”

苏锦点头道:“正是,应天府我倒还能理解,那里物产丰富,商业发达,很多物资的采买都很方便,钱银流通量大且快,银庄正适合建在彼处;包大人坐镇应天,下边那些具体采买的税官也不敢对此有何异议,正是理想之地。可是渭州乃是秦凤路西北边陲,正处在两军交战的最边缘地带,该处工农商均已停滞,那里的根本无税可言,更别提截留采买之用了,设银庄在那里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