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说,把老太太是被大当家气瘫的?
责任,最终又不清不楚的落回到萧如玥身上!
然后……
不知哪里谁起的头,才被萧老夫人压下去的“谣言”,又一次私底下风靡起来,这一次还包括五少爷萧勤政受伤,五夫人李飞燕动胎气差点母子不保,洗衣房弄丢六小姐衣服的婆子平地摔死,一丫鬟吃饭忽然噎死等等,一切没法解释的可怕时间,都最终解释成……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本来知道萧勤政中毒才落马逃不及的就没几个人,如此一番以讹传讹下,倒是大多数人都信了,导致一时间,萧府人心惶惶,就怕自己是倒霉的下一个,外院的暗自庆幸,内院的欲哭无泪,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好在远远看到某小姐的时候,能及时找个地方藏起来……
外书院。
夜三忍不住蹙眉道:“爷,这样下去只怕会传出府外去,到时候坏了六小姐的名声可……要不要控制一下?”
萧云轩抿唇不语,冷不丁想起那晚萧如玥给萧勤昊求情时那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和,在福临苑时……
“由她去吧……”隐隐的,似带着一丝丝的疲惫。
夜三瞪大眼,惊愕的看着萧云轩,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一想到萧如玥,也不知怎么就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话又吞了回去……
不过,虽然他们没出面,那个当事人也没做声,却还是有人率先站了出来——
萧如雪!
以保护孪生妹妹为名,萧如雪下令抓了几个人暴打半死之后,私下里议论的声音终于低了下去,虽然还是怕,却也不敢再明显表现出来的一看到人影就远远躲开……
紫竹院,某当事人听到后,直接喷笑:“哈哈哈……看来她被牵连了啊~”
毕竟孪生姐妹嘛,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怕分开了贴身的人都分不清谁是谁,何况其他人,所以……搞不清楚的可怜下人们,干脆连昔日使劲拍须遛马的天女大人也一块当瘟神躲了,这让骄傲的萧如雪小姐情何以堪……
一旁,丑姑三人面色微妙,嘴角抽搐。
这时,京都,武王有客。
二十五六岁的青布衣男子,个头不高圆身圆脸,白里透红的脸上淡短眉小细眼,束高头顶的发髻用青布裹着,简单插了一根像似随手掰来的细竹当簪子,活像大包子顶着小包子,浑然天成的喜感,此时脸上眉飞色舞中透出明显的谄媚,将一小白瓷瓶轻轻搁桌子,轻声轻气的问:
“王爷师弟啊~,这宝贝……你从哪弄来的?”
虽然皇甫煜也早看出来当初萧如玥给的药丸子不简单,倒还真是没想到,竟能让他的药痴师兄给出这么高的评价,甚至……
微笑,应道:“自然是人给的。”
谄媚一缩,药痴猛然暴起,掀桌:“你耍……!”双手扣着的桌子竟然一动没动!
看去,皇甫煜不知何时单手搁上了桌面,正托着腮微笑的看着他:“许久不见,二师兄也是一点没变呢~”
圆脸眨眼之间堆满了笑,顾左右而言他:“哈哈,今天天气真是不错,诶哟~,爪白又大了不少。”
屋外,正下着今年第一场鹅毛大雪,屋里,爪白兄斜眼表达鄙视。
“嗯~,确实是个堆雪人的好天气……”
“!”圆爪一探捞走桌上的小瓷瓶,短腿同时往反方向蹿……
“啊!想起来那个给我药丸的叫什么了!”
某王一句话,让准备肥鱼跳窗的某人屁颠屁颠的又跑了回来,屁股落上板凳的同时那抄走的小瓷瓶又回到了桌面上:“叫什么叫什么?住哪里住哪里?”
皇甫煜维持托腮的姿势微笑着坐在那里,顶多就是嘴角抽高了一点点,
药痴立马识相的站起,倾身贴耳过去,却等了半天没动静,青筋倏地就窜了满额:“你个臭……”
耳边的细声一下压住他烧上头顶的火气,可他才闭嘴,那边似乎也说完了……
“你……”
药痴霍地站直,横眉怒目指着微笑的皇甫煜一阵咬牙切齿,忽的坐到地上去,像个要不到糖撒泼的孩子在地上打滚:“师父啊,您老人家快来看看啊,小师弟又欺负人啦……”
越嚎越大声,屋外各处的侍卫都忍不住纷纷往这边探头,可屋里的某王大人却又“聋”又“瞎”,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扬声问屋外:“现在雪有多厚了?”
“回王……”
“回回回回个屁!”
一粗嗓门盖过外面的声音,刚才还在地上打滚的人现在又好好的坐到皇甫煜对面去了,一脸严肃的看着皇甫煜:“堆什么雪人啊,都多大的人了,还是个王爷呢,给我严肃点!以免你往后丢人现眼连累师门,作为师兄,我看我有责任有义务留下来好好督促你的言行举止……”
屋外,十八近卫听得瞠目结舌。王爷这些师兄弟怎么……“疯”得一个比一个严重!
皇甫煜不温不恼,由头到尾只是微笑,药痴好像终于找回一点作为师兄的威严般,话锋突兀就是一转:“我瞧你面色隐敛晦暗不太对劲,伸手出来,我给你把脉瞧瞧。”
笑意加深,皇甫煜很干脆的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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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雀鹰出京城至通城,入萧府,熟门熟路落娇园。
看罢手中的字条,萧如雪面色一片黑青,嘶嘶嘶,三两下把字条撕了个粉碎又搓成一团丢在地上踩踩踩。
新来代替受伤的画锦的武婢画眉还缺乏经验,拿捏不准到底要不要把笔墨纸拿走,弱弱的小声问:“五小姐,还要笔纸不……”
萧如雪正觉气还没出够,有人撞上来,正好。
看也没看,猛的就冲出声的方向甩一耳刮子,不想画眉不够机灵,竟本能就抬起手中摆着笔墨纸砚的小托几挡……
“啊!”
一声杀猪似得尖叫,伴着噼里啪啦的声响,萧如雪手肿了,画眉一脸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