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聊到这个,二人顿时陷入沉默。
沉松青揽着儿子的肩膀,惆怅道:“小煜,你妈在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我得把你教好了,要不然以后我下去怎么和你妈交代?”
沉煜看着平时挺混不吝,但什么事他都懂,不得不说父亲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直中要害。
扣了扣手指闷声问:“我是不是非走不可?”
他真不想走。
“爸不是想拆散你们俩,是让你去开发自己的人生价值,以至于以后不会被人嫌弃,所有主动权都能掌握在你自己手里时,你才有权力去选择,去争取。”
父亲的一番教诲他听进心里,他曾看到过冯依曼让他帮忙听着背书时,而他答非所问后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嫌弃眼神,他不喜欢她那个态度,感觉很刺痛。
父亲说的话很对,其实他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
慢慢的他的眼圈有点发红,却倔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是男子汉,不能哭。
父亲拍拍他的肩膀,“明天是周末,好好和你的朋友们去告个别。”
晚上,沉煜没回冯依曼隔壁,在他家的那个别墅庄园里,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吃晚饭,也不出房门。
冯依曼也难受的一整晚没睡,满脑子都在想沉煜,想他们从认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在学校里都商量好第二天在学校门口集合,沉煜安排车,他们一起去南汇山玩。
沉煜让他爸从公司调了一辆大巴车,早早就停在学校门口,他本人也提前到了。
坐在副驾驶上摆弄手机,看着昨晚冯依曼发给他微信,问他们现在算不算是已经分手。
分手?她想都别想!
姚海南第一个到场,两个人一见面就是一圈臭屁话。
姚海南反戴鸭舌帽,单肩背着包,看着沉煜咧着嘴调侃:“沉大少爷来这么早?”
沉煜已经不再反感基友的称呼,眼皮一掀,“我不早点来你们不得腿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