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亦遥看向他,忽然右手支向额头,歪着脑袋说,“想什么时候可以在杂志上看到你。”
卓闻天一滞,脑子忽然浮现一张美丽的画面:美妙的早晨,庄希贤起床,吃着早晨,一翻杂志,是他的专访,这感觉……
卓闻天的脸上一喜,拍着桌子说:“这个办法不错,我明天就找人来给我做专访,正好作为卓家第三代继承人回归。”
“第三代?”简亦遥奇怪。
“我爸是父子一起创业,我自然是第三代,对了,你第一次上杂志专访时候穿的什么衣服?”卓闻天觉得恋爱真是害人,以前自己怎么穿都自信,自从有了喜欢的人,怎么穿都好像不够完美。”
“我没提供过相片。”简亦遥说,“不过咱们行业不同,我的需要低调,你的正好相反。”
卓闻天点头,“这个好,你提醒了我,需要吸引她注意到我,而不是直接去追她,我最近有些自乱阵脚,那样的女孩,追她的人一定多了去了,我这样的条件,怎么能和别人一样。”
最近那飘飘忽忽,挨不着地的自信这一刻复又回来,他靠近椅子里,心中描画起新一轮的恋爱计划。
坐在远处对着电脑屏幕的董亚伦一直没放过这边的对话,心中失望不已,卓闻天始终是不放心简亦遥,聊的是家世,却不无显摆的意思。
一家全球排名前400的公司,简亦遥现在的公司,自然是无法比肩的。
可那是他老爸的,但是,现在这时代就是这样,有个有钱的老爸也叫本事。
唯感叹,情场果然如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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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落在临水的客厅里,空气中的灰尘在晨光中飘扬着,沙发上坐着的女人一动不动,盯着卧室的房门。
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间,下意识的拉了□上的衣服,塌着肩膀看上去有些可怜寒酸。
卧室传来细微的声响,她一下坐直了背脊,盯着门,眼都不敢眨。
门一开,看见出来的男人,她的眼就酸了,“老公——”她声音弱弱的叫了他一声,看着他的脸色,如同前两天一样,男人当她空气一般。
夏小枫鼓起勇气走过去,她受不了了,他这样对她不闻不问,不管她的死活,甚至都不斥责自己一声,实在比打她还令她难以忍受。
看到范希晨向洗手间走去,她立刻追过去,在他身后小声说:“老公——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解释?”
软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范希晨的心中涌上一阵怒气,曾经,她就是这样,温柔的跟在自己身后,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天真又懵懂,叫他的名字,都是细声细气的难掩激动喜欢……就是这样令自己喜欢上了她吗?变成一辈子的耻辱。
想到这里,范希晨忽然有些眼睛发酸,委屈的感觉一涌而上,他走进洗手间,狠狠的“砰——”一声甩上门。
看到镜子憔悴的男人,他痛苦的低下头,不敢再看。
真是失败,因为从小没有过家庭温暖,所以只想娶个喜欢的女孩子,一心一意的过一辈子,太过漂亮的,自己怕那样的女孩心高,家世太好的,自己怕会骄纵,太过精明能干的,自己又怕会婚后少了家庭温暖,真是千挑万选——选了个最烂的!
原来被欺骗,被心爱的人背叛是这样的感觉。
“老公,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真的不是……”门外的夏小枫刚刚看到老公赤红的眼睛,一脸胡渣,此时真是心如刀割,她这几年都活的战战兢兢,从欺骗开始的婚姻,每一天都害怕随时被拆穿,现在这一刻真的来临了,却比自己曾经幻想过的每一次都更为痛苦。
巨大的悲哀蜂拥而来,压住她,凝结在喉咙,她发现自己连哭都哭不出,喉咙憋了一团,是委屈,是歉疚,对老公的悔意,对儿子的愧疚,她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慢慢蹲下去,缩在洗手间的门口,没有声音,唯有眼泪,开了闸似的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周一的早晨,这样的令人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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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早晨,对于庄希贤而言,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原本以为前天晚上吃多了东西,过两天就会好,可是现在那冰凉的一大块还装在她的胃里。
她吐出刷牙水,想了下,还是偷偷的又吃了两粒止疼药,今天她要去公司,已经通知过了,如果第一次就缺席,无论是不是因为生病,都会落下言而无信,玩世不恭的形象。
自己这样的身份,想要取得别人工作上的尊重和信任,估计会比任何人都难。
到了公司,范立坚也是强打精神,范希晨看上去精神还好,只是眼睛很红,一看就是熬夜没睡好,范希言,也好不到哪里去。
庄希贤暗暗叹气,一个女人,搞得全家都成了这样,男人在外面玩女人的时候,如果知道有一天会被那个女人这样祸害自己的儿女,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选择收敛一点。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笑,就像所有男人都知道后进门的女人和自己前妻的儿女有巨大的利益矛盾,可有些还是心存侥幸,期待家和万事兴一样。
脑子不其然的想到一个冷傲不苟言笑的身影,她扁了扁嘴,嘟囔道:“如果都是那样古板正经的人,这世上估计能干净点。”
范立坚让人给她安排的办公室也在顶层,和自己二哥比较近,在公司硬撑到五点,庄希贤心里的想法很多,但第一次体会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人不舒服,真是想什么都是徒劳。
她和天生从公司的大楼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公司门口的卓闻天。
他今天打扮的格外醒目,像卡尔纳比街的时尚绅士,西装领的长版大衣,瘦窄的版型,精良的做工,他斜靠在车旁,引得每一位从公司出来的女职员,眼睛都往他身上飘。
天生觉得庄希贤的状态不好,从昨晚开始就连说话都没力气似的,正在劝她取消饭局去看病,可是庄希贤觉得自己身体一向不错,这点小病不算什么,除了有点疼,不怎么想吃东西外,其它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反正晚上去见林卡,也不是真的为吃饭,所以她任性的拒绝了。
卓闻天靠在车旁,看到她就笑起来:“我来请你吃饭,算是庆祝咱们俩都是第一天上班。”
庄希贤看着他,毫无愧疚感的直白道:“我已经约人了,抱歉。”
平白直叙,卓闻天看着她,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有些尴尬,又一次被落了面子,他笑着说:“是我来的不巧,还想着给你个惊喜。”
庄希贤看到自己的车到了,胃疼的不行,也没有再客套,天生打开车门,她摆了下手就上车了。
卓闻天转身也上车,却在下一秒沉下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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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希贤上了车,靠向椅背,天生拉了张毯子给她盖上,她闭上眼,过了会,突然嘟嘟囔囔的说道:“上次他送来的巧克力还挺好吃的。”
天生一听这话立刻说:“你喜欢吃我叫人去买,还要上次那种纯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