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岚早就走神了,心里盘算着回去好好了解一下庄家:“不辛苦,林卡也挺能帮忙。”
林夫人露出欣慰的笑容,看了一眼锅里的汤,“我出去看看林卡,你给你爸盛碗汤,他最近的身体更差了。”
林岚点头,等林夫人关上门出去,她收起笑容,走到汤煲那里,舀出一碗汤,从口袋里熟练的掏出一个小瓶,撒了一点粉末在里面,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细瓷的汤匙,搅了搅,看着粉末天衣无缝的融进汤里,她喊了声:“把汤端到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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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医院里
“走了。”董亚伦小声对简亦遥说。
人家那边天生都含蓄的说了好几次了,他们小姐要休息。
“可是她还没醒。”简亦遥说。
董亚伦无言,你看看墙上的时间好吧,半夜了,人家大小姐生物钟正常,已经去见周公了好吧。
简亦遥看着躺在那里的庄希贤,她睡的娴静,这一刻,她不闹腾的时候,简亦遥才发现,她的脸上很有些闺秀气质,大概是遗传了她妈妈。
他曾经觉得她太妖艳,太张扬,太漂亮,可是这一刻,他才觉得,还是闹腾点好,也别这样的安静。
两个人从医院走出来,卓闻天因为手受了伤,一早也被家人接了回去。
夜风微凉,董亚伦大步走了一会,发现有个人没跟上,一回头,简亦遥站在医院门口望着楼上,他还磨磨蹭蹭的不想走,这不像他,董亚伦转回头催他,“你今天没穿大衣,快点去车上吧。”
简亦遥还是看着楼上,仔细判断着哪一个是庄希贤的病房,他刚才那样说她了……
现在怒气已经消失,冷静下来想,他亲眼看到别人想置她于死地,亲眼看到别人想绑架她哥哥的孩子,亲耳听到别人几年前塞了一个外围女去她家,嫁给她哥哥。
他有什么资格说她无所不用其极?
他其实是最不应该指责她的人,她还救过他!
“亚伦,原来我是一个这么差劲的人。”他和董亚伦说,脚像定在了医院门口,一步也不想移动,“我不想喜欢她,所以总想在她身上挑到缺点,这样我就可以不喜欢她了。”他说的很慢,一字一句。
董亚伦愣了一下,随后安慰他:“这也不怪你。”
看到简亦遥恐怕是真的内疚了,他走到他旁边,站定,和他一样望去楼上,“其实,庄小姐也挺可怜的。”董亚伦说,“不是说其它的,而是这样的女人,其实是很难让人信任,真的爱上她的。”
简亦遥没有说话。
董亚伦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医院周围零零散散的人群,庄希贤那样的女人,奢侈品一样,别人会觉得没有安全感,谁会去轻易爱上一件奢侈品。
包括卓闻天,林卡,还有她周围的男人,谁又真的了解她,何谈爱上!
“这样的女人,会令人想一见倾心,却没几个人愿意和她长相厮守。”董亚伦说,面无表情,却是他最认真的时候。
简亦遥望向他。
董亚伦侧头看了他一眼:“还想不明白吗?这种女人,不是适合娶回家的,感觉被带绿帽的风险太大,所以是不会有人愿意全心全意,把感情都放在这种女人身上的。”
这话说的极之冷酷,简亦遥想到自己的怯懦止步,从不曾真的相信,他和她可以有点什么,甚至都没有想过,那个她,是可以值得付出感情的,他也,没有相信过她!
董亚伦说的没错,这样的女孩,冷静的男人都不会想要爱上,并且娶回家。
“很多长得漂亮的女人,就算她们真心爱上了一个男人,如果这个男人不是足够自信,有时候也会是男人先出轨……”董亚伦看了一眼简亦遥,“因为在他们心里,隐形的想要保护自己,不被这女人伤害。”
简亦遥想起那晚上,自己楼下的身影……
他把双手插/进西装裤兜里,“走吧。”说完转身大步向停车场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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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庄希贤醒来,就回了家去住。
“看你以后还敢在外面胡乱吃东西。”范希言看着她的病历,“你说如果让妈妈知道了会怎么样?”
“千万不要,”庄希贤有气无力的求饶,“如果让她知道,一定会立刻把她那几个医生派过来的,他们会逼我喝中药的,千万不要呀二哥。”她努力用表情表达自己的可怜。
范希言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庄希贤想起来夏小枫,问道:“大哥那里还没有消息吗?”
“没。”范希言看了看她的吊针瓶:“你别想太多了。给大哥点时间,一个人爱了另一个人那么久,现在就算知道被骗了,情感上他还需要一个过渡。”
庄希贤躺的平平的,不发表意见,她不明白,没有像那样爱过,也没有被人那样欺骗过,想来应该是挺难过的吧,可她更想知道的是,哥哥什么时候和这个女人断绝关系,她太冷血,连自己的孩子也不顾,就这一点,庄希贤觉得怎么也无法接受。
范希言又看了一眼吊瓶,觉得差不多了,叫来看护,给她拔去了吊针。
“下一瓶在下午,庄小姐。”护士拿着吊瓶出去,正好遇上天生进来,手里拿着一大束香槟玫瑰,“这次猜猜是谁送来的?”
庄希贤看了下房间里的其它几束花,想不明白还有人会给自己送花,“谁?”
天生笑着在花中间掏了下,掏出一封信,递给她:“还有信呢,”又强调:“还是手写的!”
“啊?”
天生和范希言离开她的卧室,看着卧室的房门关上,庄希贤才拿出那封信,看到刚刚天生的表情,她就猜到了这是谁写的。
只有那个怪人,才会写信。
拆开来,先看落款,看到上面的名字,她笑起来,翻了个身,缩在被子里看起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