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不禁笑了。
回来的宋献策见王方对着自己笑,不禁不好意思的说道:“虽然来这里不长时间,但发现这个地方之后我便是经常的来这里垂钓。”
“你可真是会享受啊!~”
宋献策倒是没有接王方的话,而是把一根比较长的鱼竿给王方,笑道:“前些天弄断了一根,从那以后我便备用了一根。”
王方接过,看了看鱼竿:
“这没有诱饵如何能够让鱼上钩。”
“那你认为什么才是诱饵。”
“只要能够诱惑鱼儿上钩的便是诱饵。”
宋献策听毕不禁大笑:“没错,只要能够诱惑鱼儿的便是诱饵,兄台这话倒是精辟。你不用烦恼,这里面想要找几条蚯蚓还是比较容易的,到时候就怕钓不到鱼,要知道这湖泊里面的鱼可是狡诈着呢,哪有那样轻易便是会上钩,有时候我钓一个早晨也是掉不到一尾鱼呢。”
王方听毕不禁道:“那是因为你的诱饵不够大,只要你的诱饵够大,什么鱼也是能够钓到。”
“那可不一定!”
“那是你还没有达到他的限度,只要你达到了他的限度他便会受不了诱惑。”
二人说毕,相望一眼,许久,二人不禁大笑了几声,笑声惊起了一片片飞鸟,飞鸟扑通扑通的从丛林里面飞出,朝着天际飞去。
宋献策见状不禁指着飞鸟道:“你认为那些鸟儿如何。”
“惊弓之鸟而已,哪怕是数量在多也是不堪一击。”
“但如果他们联合在一起呢。”宋献策不禁道。
王方听毕眉头不禁一邹,难道他这句话是试探自己对朝廷的态度,这飞鸟分明便是乱民,他那样说是不是意有所指。
“你认为他们会集合在一起吗?毕竟飞鸟终究是飞鸟,集中在一起也是改变不了惊弓之鸟的命运。”
“是吗?”
“你说呢?”王方不禁反问。
宋献策瞳孔一缩,许久笑道:“好了,我们也不谈论这些飞鸟了,我们还是去享受垂钓的乐趣吧。”
“正有此意!”
一块石头上面,王方右手握着竹竿,目光盯着湖泊,等待着鱼儿的上钩。许久见鱼漂一动,随即猛的下沉并且快速的朝着湖中央掠去。
王方一喜,猛的一提。
扑!
空的,哪有什么鱼,只有空空的鱼钩,连那诱饵也是不见。
宋献策不禁笑道:“有时候诱饵也是会丢失的,去多少,送多少,这叫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吧。”
“但它终究有一天会被钓上来,常在河边走,那就没有不湿鞋的。”
说着王方不禁笑道:“宋兄你为何会问我这些,我看你叫我过来也并非是钓鱼这样简单吗?有什么事情你还是直接说出来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人。”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在朝廷为官吗?”宋献策不禁笑道。
“是的,我是疑惑以你的才华为什么不去朝廷为官,而是要到处的漂泊。你说你不善于八股,但是你因该知道,想要学好八股之文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你连那术数都能精通,而这八股之文其难度远远的小于术数。”
“正是因为我到处漂泊见过太多的悲欢离合,才不愿意去朝廷为官,更何况你认为这还有救没有。”说道这里宋献策用手指了指天。
“是因为这样吗?”
“正是!”
“现在崇祯圣上登位,先是剪除了魏忠贤阉党,后又多做努力,想必以陛下的才华定然能够改变目前这种局势,形式会朝着好的方向去的。”
宋献策双眸微微一亮,他没有想到王方居然把话挑的这样的明,看来自己还是胆小了一些,想到这里不禁笑道:
“虽说圣上这样做深得人心,一些方面已经出现了好转,但每一个朝代都是会有兴衰,而大明的的繁荣已过。”
王方一惊,没想到他居然一眼便是看出了目前大明正在衰落,不过自己也不能表露在脸上而是笑道:
“难道就没有兴起的机会吗?”
“很难?根基已坏,想要枯木发芽其难度可想而知,在先皇的手中已经落寞,如果那个时候拯救或许还是能够来的及,但现在一切皆已经晚矣。”
“是吗?但不一试怎么知道可行不可行。”
宋献策听毕这话,不禁一笑,道:“气运已尽。”
说完这话,又笑道:“我只不过是玩笑之话而已,王兄你且务要当真。”宋献策这个时候想到现在朝廷虽然没落了下来,但是只是没落而已,而王方又和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自己说这那句话,可是大逆不道啊,如果被官府知道,杀头那是轻的,恐怕要株连九族。
但自己也是不知为何,今天居然和他说了那么多。
王方岂能不知其意,不禁笑道:“宋兄不比有所顾忌,我知道这朝廷气运已尽,国将不国已。”
宋献策听毕,不禁大惊,他没有想到王方居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居然这样直接的便是说出大明命运。
“既然王兄你如此说,肯定是有理由的,我倒是要听听王兄你为何说出此话,毕竟现在大明还是庞然大物。
我肯定是有理由,你说出那话,不也是有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