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2 / 2)

好在警民合作到位,很快就抓到了凶手。一个年仅十九岁品学兼优的大学生。

这个大学生交代说,自己原本只是想进屋偷点东西,身上的小刀也只是为了壮胆带的折叠式水果刀。但没想到刚翻过去,那家的小男孩就发现了他,并厉声问了一句“你干什么?”

——“我看见他要喊人就慌了。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大学生痛苦的抓着头发,一面回忆一面交代。

后来,这件案子因为大学生认错态度良好,加上家里较为富裕,他本人又品学兼优,从无劣迹,校方也给出了他在学业上的成绩,呼吁法庭能否从“他所从事的研究,一定在未来能够给社会带来巨大的回报”作为理由,请法官从轻发落。

最后,原本应判为死刑的人,却变成了无期。众人、包括女孩在内都不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却无能为力。免费为女孩打官司的律师也很是无奈,他告诉女孩,也许很快大学生就能被放出来了,也就十六年的时间吧。

为什么?杀人偿命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女孩不懂。睁大眼不断的流着眼泪询问律师。

“确实是天经地义。”律师耸耸肩,“但是谁让这次犯案的,是个很聪明又很有前途的人呢?我很遗憾。”

……遗憾?

女孩在律师走掉后,在原地站了很久后轻笑了一声。擦干了眼泪转身离开,只是双手捏得死紧。

原来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有权有势才会得到特权的,当你拥有某种过人的才能时也能拥有!

之后女孩贱卖掉房子,拿了大学生家里硬赔的钱,从镇上离开。从此之后再无音讯。而那名大学也像律师“预言”的那般,仅仅被关了十二年就又出来了。

三十二岁的年龄,即便是在牢里也并没有放弃学习,并且这期间还发表了三篇论文,其中一篇轰动了文学界。所以在他出狱后不仅没有像大部分人那般和社会脱节,或者被世人所不容。反而犹如英雄归来一般,被称为学术界的庆幸。

真是太好了,总算没有丧失一个人才。

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

报纸上所刊登的内容以及用语让坐在咖啡厅里的某位女郎微微一笑。她肤白貌美,身材姣好不说还有一股迷人的气质。虽带了宽大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却依旧惹得不少男性投来惊艳的目光。

又仔细的看了这篇报道后,女郎将报纸细细折好,放至桌面右下角对齐后,才从皮包里抽出刚刚好的钱和小费,并伸手向侍者示意后递给对方。这才起身出了咖啡厅。

她是刚学成归国的脑科专家,不到三十的年龄已经凭着聪明的头脑和精湛从无失败记录的手术,站在了行业的金字塔上。拥有众多的追求者和崇拜者。

但无论的他国开出多少钱的高价,给女郎多好的待遇希望她可以正式加入自己国家的国籍,女郎都没有同意。当华夏希望她归国时,女郎却义不容辞的收拾了行李,回到了她的故土上。

被多家媒体争相报道,简直是要用赞美之词把她包围掩埋的架势。

但才过半月,同样的赞美就用在了一个刚刚从监狱里出来的人身上。真是说不出的讽刺。

女郎就是当年的少女,她并未在大学生出狱后就做什么。反而认真继续着她的研究和工作,两年后,她通过旁人的介绍,认识了大学生。

彼时大学生已结婚一年,才喜得麟儿。见到女郎时和其他人一样先是一愣,但随即生出疑惑来,一面伸手回握女郎,一面半真半假,“似乎在哪里见过小姐。”

“哦?”女郎抿着唇一笑,她的声音是带着颗粒感的烟酒嗓,低低的很好听,“您可千万别说是在梦里。”

一句恰到好处的俏皮话,无伤大雅的同时也适当的展现了女郎的交际能力,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打趣了大学生两句,就谁也没再提这件事。

又过四年,期间女郎又取得了两项重大突破,惹得众人称赞,而大学生则在出狱后,不知是因为没了“需要立功表现才能快点出去”的压力,还是其他原因,总之反而没有什么大的突破。

到是家里的小孩,又添了个女儿。

四年下来,女郎倒成为了大学生时不时会相互邀请到家里小坐,吃顿便饭的朋友。

在邀请了大学生一家几次后,女郎这次终于邀请他们一家,到郊外的某别墅踏青吃野味。

大学生带着妻子,和一双儿女,欣然赴约。

只是再醒来时,他和他的妻子已经被吊起双手,固定双脚的绑在密室中了。而女郎,则身穿手术服,站在距离他们不远的手术台前,大学生的一双儿女,依旧甜睡的躺在手术台上。

“哦?”见大学生醒了后女郎微微一笑,眼角弯弯的样子和平时一样充满了魅力,她看着大学生迷惑又惊恐的脸,笑着说,“醒啦?”

“……你要干什么?!”

“哦。没什么。”女郎笑了笑,“就是把我这十六年来一直幻想做的事全部给做一遍。”

十六年……

大学生打了个冷战,这个时间对他来说实在特殊。“你……”

女郎不等他说完,微微一笑后看着他,“还记得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似乎在哪里见过小姐。

“当然。”女郎开口,回答他四年前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我们当然见过。……在xx镇,你杀了我弟弟、父母,并准备奸杀我的时候。”

大学生瞳孔紧缩。

“好了,闲聊完了现在来做正事吧。”女郎低头,看看旁边的手术刀以及摊开,时刻准备记录的笔记,类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大学生说一般,“……我还没解刨过这么小的小孩活体呢。”

说完轻笑,看向大学生,眼里带着少女恶作剧时的狡黠,“我没打麻药,全靠刚才下在你们饮品里的那些。你可得好好祈祷他们千万别醒,不然……到时候他们也要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我活剐了。”

“不……”

“不——!!!!”

等八个小时后,唯一活着的就只有女郎和大学生了。连做了三个解剖实验,中途刚开膛破腹男童突然醒来剧烈挣扎,还让女郎措手不及了好一会儿,实在没办法,只好冲一直在哀求的大学生耸耸肩,说了句“抱歉啦~”,抄起旁边做笔记用的钢笔,眼都不眨的直戳向男童的脖子上。

在大学生犹如临死的嚎叫中连捅了十几刀,最后才在男童奄奄一息看着大学生叫“爸爸……”的时候,用钢笔尖一点点刺破男童的右眼,送进大脑,离开时还搅动了一下,才抽出来。

等做完这些,女郎也累了。手一松任由尸体软倒在地后,就朝门口走去,一面走一面将身上沾满了血迹的手术服给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