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2 / 2)

……啧。吃我家小姐白食的小白脸儿。

“……”不要问荣醉景是怎么看懂的,但他就是看懂了。

一股气哽咽在喉,瞪大眼指着自己,实在很想跟苏凤翎说道说道他以前和苏梦萦出来,都是他给钱比较多的!

但想一想,解释似乎也很不得劲儿。

只好憋着气默默把自己鼓成气炸了的河豚。

三人正预告别,离开咖啡厅时却被进门处的嘈杂声和骤然出现的狗叫吓了一跳,并一起循声望去。一眼就看见了在门口的纠缠。

同时也为看清站在门口,一脸不耐烦一手打开咖啡厅侍者的手,往里走的人皱眉。

——朱丽燕。

“……我还以为她已经离开上海了呢。”小花儿站在苏梦萦旁边,看着朱丽燕淡淡开口,“没想到居然还在。”

苏梦萦和荣醉景听了,都没说话,只顾着看朱丽燕耀武扬威的进来,最上还颇为不耐烦,呵斥咖啡厅侍者,“你开门就是做生意的,我带狗进来怎么了?!你门口挂了不准狗进的牌子了吗?!”

一直追在朱丽燕身后的侍者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朝她鞠躬,“这位太太,小型犬或者猫也就算了,可您这狗也……”

成年德牧,四五十厘米的高度,估计站起来都能搭上苏梦萦的肩膀了。这样的大型犬不说让一成年男人牵着避免出事,至少也是个年轻力壮的丫头吧?朱丽燕倒好,让她才几岁大的儿子牵着。

从朱丽燕带着她儿子在咖啡厅里坐下后,就有好几桌的客人连忙付钱离开了。

毕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猫狗,甚至还是这种一看就非常有攻击性的大型犬。实在令人感到害怕。

最重要的是,从进门开始,那条德牧就一直在不断的朝周围的客人叫唤、呲牙,实在不像是好人家教导出来的。

“您看,您一来,我这儿客人……”

侍者的话还没说完,朱丽燕就已经怒瞪过去,提高了声音嚷嚷,“怎么?觉得我没钱啊?”

“这和钱没关系呀……”侍者苦着脸,“您这样,我店里的客人就不敢来了。夫人您看这样成不成?小少爷喜欢什么?慕斯黑森林?要不小店免费为您打包,并送手磨咖啡您看怎样?实在是小本买卖……”

侍者低声下气的软话还未说完,就因为脸上被砸了一叠钞票,洋洋洒洒之间声音截然而至。

偏偏被下人伺候坐在椅子上的熊孩子还在一边拍手叫好,“仙女散花咯~”

看得剩下的客人也一面嘀咕着“什么人和素质啊”,拿上包包叫上友人付钱离开。避免等下留在这个是非之地,沾染了是非可不好。

毕竟是出来逛街开心的,可不是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闹心的。

从进门开始朱丽燕的言行举止就不像是个好相与的人,何必和明显就不会和你讲道理的人起争执呢?

纷纷起身走人。

而朱丽燕在往侍者脸上扔了一叠钱后拍拍手,吊着眼看人,一脸趾高气昂,“这些,……够你三天的钱了吧?”

“刚好。”一面环视周围一面开口,“就当是我今天包场了。你让他们都……”走吧二字还没说出口,就已经和苏梦萦对上眼。声音截然而至的同时脸色也忽白忽青的。

小花儿见了,弯腰在苏梦萦耳边低语,“小姐,要不我送您去宋三爷公司?”

“行。”苏梦萦点点头,起身。

对于苏梦萦来说,朱丽燕和她并没有什么交际,不搭理也很正常。更没有小说女主角的正义,会在这种时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毕竟……侍者也并未说什么,已经忍着气弯下腰一张一张的将撒在地上的钱全部捡起来,其他人也已经配合着开始将现在的情况小声告知给其他还未走的几桌客人,以免单为歉意请其他客人先行离开。

实在是担心那条德牧一不小心就咬伤了店里的人,好在其他客人还是明事理的,虽然侍者已经道歉并说了免单,但离开的客人们还是将自己消费后的钱如数结清。

这里面多少有对这家咖啡厅的同情。

苏梦萦一行人也一样。将钱给了侍者后就准备往外走,却没想到反而是朱丽燕先叫住了她。

这到让苏梦萦感到惊讶了,脚步一顿转身看向朝自己走来的朱丽燕,还真有些好奇对方会说点什么。

期间小花儿上前一步站在苏梦萦的斜后侧,警惕着朱丽燕。似乎只要她敢轻举妄动,她就会马上反击回去一样。

而荣醉景也双手插兜,站至另一边,神色淡淡却自有气度。

朱丽燕见了,只声厉内荏的一笑,似乎这样可以保持她的气度一般,也不看向其他人,就盯着苏梦萦,笑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我这几天才打听到你这几年过得并不怎么样。”

脸上露出一点点挑破离间的神情来,“苏梦萦,我听我北平老宅的下人说,你不在的这几年,站在你身后这位……可是顶着‘苏家小姐’的名号活得很是滋润呢~”

小花儿一听,脸上神情露出一点慌张的龟裂来,连突然抿紧的唇都变得略微泛白。她看向苏梦萦,似乎很害怕这些话会造成什么影响。

然而朱丽燕的话却还在继续,“她在你不在的这么多年里,享受着原本应该是属于你的东西,甚至我听说……有段时间还疯传过苏家小先生和宋三爷的韵事。”朱丽燕将“韵事”两字咬得意味深长,眼睛还在小花儿的脸上瞄了一眼,很是轻蔑。

“你觉着,你苏梦萦回来了,她这个假小姐就没半点儿心思?”朱丽燕似笑非笑,又跨近了一步后低声。“白家小姐白伊槿,当年被弄进疯人院后,是怎么被塞到跟她那个早疯了的白母在一起,又怎么被以有严重暴力倾向为理由,被绑在床上三年,现在连骨头都僵化弯曲了。”

“……你猜,这些都是谁做的?”

朱丽燕问苏梦萦的时候,眼却意味深长的划过了苍白了一张脸,却依旧一言未发站在苏梦萦身边的小花儿。

那双眼里,带着满满的阴毒。

荣醉景在一边听了,不由看了苏凤翎一眼,又担忧的看了眼苏梦萦。心中沉沉。

他才经历家族的内斗,自然清楚在拥有绝对的地位和金钱面前,即便是血脉相连的人也会反目。

苏梦萦是他的朋友,苏凤翎……

总之,荣醉景并不希望看见同样的事情再发生在自己眼前。

就像原本插着漂亮艳丽鲜花的瓶子,慢慢的看着腐朽枯败,最后连里面的水都是腐臭难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