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 / 2)

陆听溪忙问祖母是否当真应了,陆听芝道:“这样好的事,祖母自是应了。”

陆听溪揣着心事,陆听芝两人走后,着檀香去打探,结果并无二致,祖母已答应让孔纶去牵线。

陆听溪总觉哪里不对,永定侯府那边原先已和刘氏不亲了,这才几天的工夫,孔纶怎就亲自登门为刘氏说情,还做起了媒?是刘氏的娘家在其中做了什么,还是另有隐情?

陆听溪思来想去,决定问问谢思言。他先前跟她说过如何与他传信。

她去寻纸笔时,路过一排圆角柜时,停了步子。

书房里只她一人,四下阒寂。

她自柜中取出先前被陆听芊瞧见的那个匣子,打开来,看向内里那枚出廓玉璧,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发红包,24小时内留言全发。

大家可以搜一下出廓玉璧的图,挺漂亮的,尤其是带沁色的,显得很古朴。

某蟹该欣慰了,这回他媳妇终于想起了他!

沈惟钦:瑟瑟发抖,为什么我觉得我的桃花那么旺?(*`皿?*)??

卫启沨:我当初的桃花也很旺,什么花都有,愁得我头都要秃了→_→

沈惟钦:楼上奏凯,我坚信我的剧本比你的讨喜!

卫启沨:不服!楼下,是吗?

作者菌:→_→

☆、第十二章

这枚玉璧是沈安的遗物,不知怎的跑到了她这里。

沈安当时濒死,气若游丝,却竭力吊着一口气与她说:“姑娘去我房里找一样物件,是一枚出廓玉璧,就在那张新添的书案后面的暗格里……”

“那玉璧是我自小不离身的物件,从前将成饿殍都没典了它,今日怕磕碰了,没带出来。我不知我的父母是谁,只觉这玉璧许是他们留与我的信物。我此番性命不保,只求姑娘留了那玉璧,如若有朝一日,他们来寻我,姑娘代我将玉璧归还与他们。那玉璧我从未露于人前,旁人不知是我的物件,若无人寻我,姑娘便自留了。玉璧可辟邪,愿姑娘永生安好。”

“姑娘莫让那玉璧显于人前,我身世不明,恐节外生枝。”

“沈安此生飘零,若无姑娘,早已殒命市井,如今为姑娘而死,是沈安之幸,姑娘切莫愧怍……”

……

沈安死前回光返照,断断续续说了许多,但话多重复,实则只是反复提起那枚玉璧,又再三嘱她不要生愧。

她当时本无暇想旁的,后头反被他说得越发愧怍。

沈安死得太过惨烈,那满目的鲜红,刺鼻的血腥,她至今想起,仍觉触目惊心。

沈安死后,她曾让父兄帮忙查过沈安的身世,但线索过少,一无所获。

想是因着当时父兄不在近前,沈安便将东西托付给了她。她后头将之交给母亲保管,前儿母亲给她送了些头面,她近来事忙,也没细看,许是丫鬟婆子们一时疏忽,将这玉璧也夹带来了。适才她发现时,暂将之存入柜中,只是半道被陆听芊瞧见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得送回母亲那里,嘱咐母亲莫让闲杂人等瞧见这玉璧。

从叶氏处回来,陆听溪转去给谢思言写信。

收到陆听溪的信时,谢思言正在看书。

他自小自律,十岁上头出了那件事后,更是近乎苛刻地要求自己。每晚看书到亥时正,用两刻钟盥洗沐浴,坐在榻上看书两刻钟,待头发晾干,再去就寝。

说是信,实则不过是一张字条。搁在平日,这寥寥几字,他一眼就扫完了,但陆听溪的这张字条,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半日。

小姑娘字写得当真光烫。

总算记住了他的交代,知道来找他。

孔纶所为自然不寻常,因为他并非当真要为陆家牵线保媒,更不是要救刘氏。无论是陆听怡的婚事还是刘氏的死活,孔纶都不关心。

他这样干,也不怕把自己绕进去。

谢思言冷笑,不枉他一早就给孔纶挖好了坑。

给陆听溪回了信,已近亥时正。平日里,无论看信还是写信,都是须臾之间的事,但对方换成陆听溪,他做事便慢了许多。

她的事,总是例外。

沈惟钦送来的见面礼极是丰厚,孟氏都怀疑这位小爷是不是嫌占地方,把提前为左家备好的聘礼都堆来陆家当了见面礼。

饶是如此,她仍是满心不豫。

她本以为沈惟钦是来给三房做脸的,万没料到竟是来攀附大房的——她才不信沈惟钦是依着长幼之序派礼的,大房的见面礼显然更为丰厚。

孟氏越想越气,吩咐常妈妈去将自己两个女儿唤来。

“下回沈惟钦再来,你们记得机警些,”孟氏恨铁不成钢,“你们两个但凡有一个能入得他的眼,那都是长脸的事。人家终归是王爷的孙儿,还有爵位在身,听闻而今学问也有了,还预备考科举,搁在哪儿都是乘龙快婿。”

“你们嫁得好,娘这脸上也有光!娘今日去请安,老太太说你们祖父找着了,想来这事也有个盼头,不会碍着你们的婚事。”

官场女眷鲜有不攀比的,未嫁比家世,既嫁比夫家,有子比儿女。如此比来较去,还不是为了在姐妹、妯娌面前争口气,自家立住了,还能帮衬着娘家。

陆听芝不以为意:“我管他快婿慢婿,我可不费那个劲。有那工夫,我还不如去找淘淘耍子。”

孟氏一眼瞪去:“如今不操心,等将来嫁不出去,我看你找谁耍去!”

“淘淘肯定成婚晚,怎么着也还能再跟我耍两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