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有意外情况发生,启动薄唇淡淡说完的南宫雪衣,双耳迅速聆听起了四周的风吹草动,墨眸亦谨慎万分的凝瞅起了四周的情况。
“你…”猛然的张大嘴巴,刚要对南宫雪衣进行恶语相加的圣尊,直感觉到本是柔和温煦的风,此刻却宛如是无数把犀利的刀刃般从喉咙处袭进。
被风刺的五脏六腑简直疼痛难忍的圣尊,身躯难以自控的一阵哆嗦颤抖后,只能闭上了释放着无穷怒焰的眼睛,双掌合拢成十字形状的疗起了伤。
时间点滴的悄悄流逝中,圣尊身上原本流血不止的伤口渐渐愈合了,原本疼痛颤抖的身躯亦慢慢归于了平静的状态。
半个时辰后,长吐了口气的圣尊从地上站立了起来。
将双手负贴于背后的圣尊,袖筒一个微微的挥动,掌心间捏握住了两颗不知有何作用的黑色药丸,双眸这才阴冷而又复杂的看向了南宫雪衣的背影道:“既要跟本尊作对,又何必救本尊呢?”
第一百三十章:雪影阁
第一百三十章:雪影阁
缓缓的转过身,墨眸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圣尊。舒残颚疈
见到圣尊将双手遮掩在了身后,心中不免幽叹了口气的南宫雪衣,仰首凝望向了白云悠闲浮动的碧空,薄唇淡淡的溢道:“救你,是孝。跟你作对,是忠。”
“呵呵…”冷冷而笑的圣尊,藏于身后的双手捏握的更紧了些,阴眸眯望着南宫雪衣道:“一面要对灵宫表忠,一面又想对本尊尽孝。难道你不知,对你来说,忠孝根本无法两全么?”
目数着碧空朵朵白云的南宫雪衣,将那略含惆怅的声音轻递到了风中:“若你肯回头的话,我又岂会忠孝难两全?追根究底,不过是你在为难我罢了。”
将掌间两颗黑色药丸捏碎成粉末形状的圣尊,牙齿摩挲的咯吱响道:“为难你的并非本尊,而是你所敬爱的圣帝。若不是圣帝当初的无情决定,又怎会造就本尊今日的满腔仇恨?”
收回仰望碧空眸光的南宫雪衣,缓移步伐到了圣尊的面前,启唇一字一句的道:“你因为心爱女人的死,从而迁怒于圣帝。那么娘亲的死,我又该向谁迁怒?”
“那个无…”耻字刚刚迸射到颈口处,为了顾及南宫雪衣的感受,圣尊终究还是将耻字给硬憋了回去,声音唳冷的道:“那个女人的死,则是她咎由自取。”
“那个女人?”扬高了声调的南宫雪衣,墨眸内亦不禁绽燃起了两道怒焰。但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的南宫雪衣,却还是将眸内蹿腾起的怒焰给压抑了下去。
墨眸无波无绪的瞅了眼圣尊,南宫雪衣薄唇轻启的道:“行了,你我根本话不投机,再多说下去恐怕局面难以收场。既然你如今已痊愈,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南宫雪衣说完,当即便转过了身,朝着前方迈步而去。
只是还没踏出去三步远,南宫雪衣却嘎吱一下停住了前行的步伐,再次掉转过身的看向了圣尊道:“离开之前…再多嘴奉劝你两句。鹫王已认上官凝月为主,你若还致意动恶念伤害上官凝月,你将会遭遇的凄惨命运可想而知。所以,你还是识趣的放弃折腾吧,免得我在灵宫添建一座新坟!”
“除非圣帝死,否则本尊的折腾将永无休止。”迅速启唇冷回道的圣尊,在南宫雪衣还未来得及转身离开之前,袖筒猛然的抖动了起来,将双掌间所捏碎的黑色药粉全数催洒向了南宫雪衣。
“你…还真是无药可救了!”身躯当即摇摇欲坠的南宫雪衣,唇中溢出一句无奈而又苦涩的话语后,身躯瞬间的朝后一仰,整个人晕倒在了微风缠绕的地面上。
“本尊的无药可救,是无情的圣帝所赐。本尊有生之年必要血弑圣帝,否则将会死不瞑目。”仰首凄厉吼叫的圣尊,那被冰冷狰狞面具所遮盖住的脸内,竟然难以自控的滑落下了两滴痛楚的泪珠。
抬指擦拭掉悬挂与下巴间的两滴泪珠后,圣尊移步到了南宫雪衣的身边。
半蹲下了身躯的圣尊,掌心轻柔的抚了抚南宫雪衣那贴覆着一张易容皮的脸之后,声音携裹着十足凄幽气息的道:“雪衣,你根本未曾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所以你又怎能体会到为父那撕心裂肺的痛?更无法明白…为父那深入骨髓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