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啊,您真是好狠心,昨日为何不来看人家呢?您可知道人家有多么的想你,人家想你想的不仅容颜憔悴,一颗心都快碎成两瓣儿了。”
花娘们娇艳欲滴的红唇中,柔溢着宛如蜜糖般的甜音儿,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亦不忘频频魅送着传情的秋波。
只是呢,花娘们眸中频频魅送的传情秋波,更多的时候并不是送给了寻芳客,而是送给了寻芳客身上所佩戴着的,那价值不菲的珠玉宝石饰品儿。
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红唇万人尝的花娘,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卖力的诱惑着寻芳客,自然并非真想寻芳客,想的容憔心碎了。
而是…想寻芳客身上佩戴着的,那价值不菲的珠玉宝石饰品儿,以及寻芳客怀内揣放着的,那一叠叠的巨额银票儿,想的容憔心碎了。
浓妆艳抹,含情望君,轻解罗衫,翻云覆雨。
只是因为寻芳客乃挥金如土,出手阔绰的“财神爷”,若“财神爷”有天一贫如洗了,花娘自然会向嫌弃路边的野狗般,连看都懒得看寻芳客一眼的。
“爷昨日事忙,未能前来见美人儿,可爷儿心中也想美人儿…想的彻夜难眠啊!这不,今日一得空,便立刻来见美人儿了。”
寻芳客口中虽浪笑的回着虚假情话,大手亦朝着花娘飘送浓香的躯体间,极度不温柔的胡乱抚摸着,可寻芳客的一双眸子,却色咪咪的盯望着对面舞台呢。
对面的舞台上,无数条薄薄的红纱轻盈卷拂间,六名香肩完全的外露,松散的罗衫半遮半掩,凝脂肌肤若隐若现的花娘,正性感十足的扭动着水蛇腰,盛绽令寻芳客血脉贲张的艳色舞姿呢。
还有那一名罗衫半遮半掩,凝脂的肌肤若隐若现,手指轻抚着七弦琴,红唇间说是娇唱着,倒不如说是诱吟着靡靡音的花娘,亦令血脉瞬间贲张的寻芳客,产生了抛弃“旧爱”,另寻“新欢”的念头。
舞台上花娘红唇中所唱的靡靡之音,以及众寻芳客与怀中所搂的花娘们,那此起彼伏的不堪入耳“嬉笑**”音,随风飘送到了百花居的大门外--
“咳…月儿,我还是陪你回去,换上一套男装,然后再进去吧!”
百花居的斜对面,某一条窄长的小巷子口,拧皱眉头看着百花居的雕花大门儿,听着不堪入耳靡靡音的轩辕焰,薄唇中溢出了僵硬的声音。
百花居里除了好色淫徒,便是为了金钱,搔首弄姿,卖弄风情勾引好色淫徒的花娘了,他心爱的月儿虽然易了容,却仍然是一袭女装打扮。
他真不想…月儿以一袭女装的打扮,进入到青楼内去上演轰动的大戏,他觉得那些好色淫徒的眼光,若是落到了月儿的身上来,他会有种挖掉好色淫徒双眸的巨大冲动。
轩辕焰心中此时的想法,上官凝月自然一清二楚。
玉手朝着轩辕焰的胳膊一拉,上官凝月嘴角微抽的道:“都到百花居大门口了,还老远的返回去换个啥男装哦!走啦,赶紧进去啦!待会若有人眸子乱瞅,挖出来踩碎就是了。”
一拉,再拉,上官凝月没拉动轩辕焰,轩辕焰的身躯宛如巨石一般,纹丝不动的定格在原地呢。
嘴角抽搐更厉害的上官凝月,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的道:“我说…焰啊,你是准备让银狼和青豹两个人,将你高调的抬进百花居么?”
对于男人来说,趋之若鹜,蚀骨**的温柔乡,怎么到了她家焰这个男人的面前,就仿佛变成了凶极险恶的龙潭虎穴,令她家的焰…墨墨迹迹的都不肯进去了呢?
听到上官凝月的话,又瞅了一瞅身躯僵硬赖在原地的轩辕焰,耸于一旁的银狼和青豹,忍不住仰头望起了天,抿唇“闷哧闷哧”的低笑了起来。
身躯僵硬赖在原地的轩辕焰,薄唇缓缓的溢道:“月儿啊,不如…咱们还是回去吧!百花居咱们不亲自的摧毁了,留着明日让长老们来毁。”
他本以为自己是可以轻松进去的,可听到了百花居内,那随风飘传出的不堪入耳靡靡音,他直感觉头皮阵阵的发麻,胃翻腾的作呕。
对于那一些被迫无奈,只卖艺绝不卖身的清倌儿,他倒是没有一丝的厌恶,反而会给予一抹的同情。
可是…对于那一些自甘堕落,为了金钱使尽浑身的解数,卖艺又卖身的搔首弄姿花娘,他真的很厌恶,厌恶到连看都不想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