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西辰帝惨不忍睹的死状,似乎还嫌不满足的沧月太子夜逸风,竟然还站立在西辰帝的面前。
胳膊间缠着一条长长的金鞭,金鞭一头正刺穿着西辰帝的腹部,仿佛不将西辰帝碎尸万段,便难消心头之恨似的。
以及,又听到了沧月太子的三名属下,一副杀人行迹暴露,来不及毁尸灭迹,欲拼死护主安然无恙撤退的忠心话语。
双眸充血赤红的禁卫军头领,立刻暴声的怒吼道:“夜逸风,你杀我西辰帝,我西辰国今夜不仅要让你血债血偿,更要让你整个沧月国来陪葬!”
禁卫军头领的唳冷话音刚落,怒目切齿、恨火冲天盖地的禁卫军们,立刻将沧月太子夜逸风,以及夜逸风的三名“忠心属下”,从四面八方包围的水泄不通,手中锋利的砍刀齐唰唰高举了起来。
“西辰帝--”
无法冲挤进厢房内,如密集的蜂群般拥在外面长廊间,听到西辰帝死讯的禁卫军们,亦悲痛万分的高叫了一声,将锋利刀尖冷对向了厢房的大门位置。
双眸无波无绪的夜逸风,扫了一眼横眉怒目的禁卫军头领后--
浅浅的垂首,抬指拨开了胳膊间缠绕的金鞭,抽出了贯穿司徒杰心脏的竹丝扇。
弯腰,拽拎起铺垫于黄梨木软榻间的绸毯一角,擦拭干净竹丝扇上所沾染的鲜血,夜逸风移步落座在了金丝楠木桌边。
这一刻的夜逸风,真的很想很想对西辰禁卫军们说:有的话,纵然亲耳听到;有的事,纵然亲耳见到,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你们的西辰帝不是我所杀,我是冤枉的,我是被人嫁祸的!
可是,说了又有何用呢?
如今,就是给他一百张嘴,不,就是给他一万张嘴,他也无法解释清楚。除了老天爷会相信他,换做任何一个人见到了眼前这一幕,都会认定他是凶手的。
他无论是承认,还是否认,总之杀人凶手的头衔,他注定是洗刷不清了。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承认呢,否则的话…恐怕他这个沧月太子又得多了一个头衔,一个敢做却不敢认的无耻小人头衔!
打开竹丝扇的扇面,轻轻摇曳的同时,夜逸风唇中溢出了淡淡的声音:“是啊,我杀了西辰帝,想让我血债血偿的话,便赶紧动手吧!”
“夜逸风,我要将你碎尸万段、骨肉为泥,以慰我西辰帝在天之灵!”
听到夜逸风轻描淡写的言语,瞅见夜逸风处之泰然的态度,双眸怒火狂喷的禁卫军头领,口中唳声咆哮的同时, 催动十足内力的将手中砍刀射了出去。
对于禁卫军头领甩射出的锋利砍刀,朝着自己心口处的凌厉攻击举动,浅浅垂首的夜逸风,连眼皮子都没有微抬一下,依然在轻摇着手中的竹丝扇。
夜逸风心中清楚的知道,上官凝月三个人劳神费心的,上演了这一幕嫁祸的戏码,目的是为了激发西辰和沧月的战争官榜全文阅读。
所以,上官凝月三个人,是绝对不会“舍得”让他命毙的,他们三个人会很“用心”的保护他,一直“保护”到…
他安然无恙的撤离了如意客栈,安然无恙的撤离了西辰国境内,返回沧月国的疆土上,调动沧月大军迎战西辰大军。
“嗖”的一声响,就在禁卫军头领射放出的锋利砍刀,刀尖即将贯穿夜逸风心口的一瞬间--
萧寒手中的银链子倏地一甩,被劈成了两半儿的锋利砍刀,连夜逸风的衣裳边都没有沾到,便“哐铛”坠落到了厢房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