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香儿睁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公务那么忙,竟然还替她想这种小事儿,果然大爷人是很好的。
范香儿心里美开了花,原来他也不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嘛。他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对她真是没的说。他至少有注意到自己是喜欢吃甜食的。
方时君看她因为小小的糖糕就这样开心,不禁失笑,“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比如今天白天都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特别事?”
“没有啊,我白天去花房里和一个老奶奶呆了一会儿,然后就回来了。”她吃完一整块糖糕,又拿起了另一块。
被罚跪的事情她不打算告诉他,她看的出来大爷和老夫人的关系不好,她不想让他再因为这么点小事为难,如果他会为难的话。
自家二嫂每次和娘吵架了都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二哥,二哥再去质问娘,次数多了本来和睦的家庭变的乱糟糟的。
方时君别有深意的看了她几眼。
“大爷别这么看着我呀,你是不是也想吃糖糕了,喏,给你尝尝就是了。”
说着她的小手飞快的揪下了一大口糖糕怼进了他的嘴里。
方时君被怼的措手不及,但是他从小的教养是吃进了嘴里的东西就不好再吐出去了。
上次吃甜食不知道是哪一辈子的事了。
本来淡定如水的方时君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大块糖糕,他连嚼都没嚼,直接就给咽下去了。
然后猛灌了一盏茶水。
范香儿吓了一大跳,惊呼,“大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噎住了?”
方时君赶紧冲她挥挥手,“我没事儿。”
方大爷也是要面子的啊!他绝对不会说他是被糖糕给吓成这样的。
不过他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头倒是下了一个小小的决定,再也不给这丫头买零嘴儿吃了!
直到他起身走了,范香儿还一脸懵懵的,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方时君回了书房,去春晖园打探的平安也回来了。
“今天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回大爷,是这么回事儿,姑娘今天去了花房,出来的时候冲撞了老夫人,被老夫人罚跪了半个时辰。”
方时君听了紧紧的皱拢了眉。
“大爷,您看要不要把大夫叫进来给香儿姑娘看看?不然想办法和老夫人说一说轻点整治香儿姑娘,毕竟她这身子”
方时君想起她吃糖糕的样子,嘴巴里还觉得不舒服,“暂时不必找大夫,我看她身体无碍。至于老夫人那里你不懂,我越是替香儿说话,老夫人只会整治她更狠,她没把这事和我说想必也是明白这个道理。”
平安恍然大悟,点着头说道,“看不出香儿姑娘虽然出身乡土,懂的道理还挺多的。”
“是啊。”方时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是这样一个水晶人儿似的丫头被他给带进了她完全陌生的复杂的漩涡。
她要真是傻的透气,蠢的要命,他也不至于这样良心不安。
自从被老夫人罚跪之后,范香儿就决定再也不出逸园的门了,她就不信不出这个门,她还能惹到那个不讲理的老太太?
可她没想到,她不主动去惹人家,可人家还惦记她呢!
金玉进来把饼送到床边,一看姑娘不见了,大爷独自坐在床边发愣,诧异不已。
再一细看,姑娘的里衣一角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看来床上那隆起的一坨就是姑娘无疑了。
“你先出去吧。”
“是。”金玉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出去了,这是怎么了?二人吵架了?不论大爷这人是否会吵架,姑娘吵起架绝对不会是生气躲进被窝里的那个。
不是她胆大揣测主子,就算是大爷和姑娘睡在一起了,吵架的话,被气的钻被窝不出来的那个人绝对是大爷,不会是姑娘。
“饼热好了,不吃吗?”方时君轻轻拽了一下被子。
装死。
他又用了点儿力拽了一下,里面的人也在使力。
“不吃就凉了,再热就不好吃了。”
继续装死。
方时君已经缓过来了,看她那副明明是她做了坏事却又摆出胆小如鼠的样子觉得很好笑,特别想逗逗她。
这辈子除了小时候被大人亲过无法反抗之外,他还从来没亲过谁,也没被亲过。当然在麟州他和范香儿稀里糊涂的那一晚不算。
他不禁调侃道:“真不吃?那我就拿给秦雨柔去吃了,我想她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话音刚落,某人悄悄从被里探出了头,只把眼睛漏在外面,“谁说我不吃的?给我放在桌子上吧,你走了我就吃。”
“你不吃我不走。”方时君也很坚定,就想让她从被里出来。
范香儿的脸红的像一张布,全身都温度上升,又裹着大被,热的不得了。
她想反正她做都做了,屋里就他们两个人,肚子里都有一个了,她就亲了,能把她怎么着?
他生气大不了亲回来得了!
真是想的美。
她嚯的掀了被子坐起身来,因动作太大,连同实木小书桌一起掀翻了,正好砸在了她的脚上,有点疼,但是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