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柴骏仍很淡定。
可沈画却不淡定,他俩在此干柴烈火地互施美人计,尚未拼出个胜负来,竟有只无足动物出来巡山,突然插条尾巴进来,且还是她生平除了不可知,最惧怕的存在,尤其眼下还是光线昏暗的夜晚。叫她如何淡定?如果是白天的话,她尚可以想法子,晚上不小心被那玩意儿咬上一口,可不仅仅是痛。
因此不等柴骏淡定完,沈画便一下子攀住他的脖子,跳了起来,生生使出一高难度动作--老树盘根,“快……快想法子弄走它。”
柴骏一动不动地站着,原本支在树干上的手压根儿收不回来,“别动!”
于是沈画很听话,就这样挂着,连呼吸都缓慢下来。是哦,从前的野外生存不也讲过么?遇上蛇最好就别动。
“原来你也会害怕?”柴骏竟然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撩人。
沈画十分无语,却不敢出声骂他。她也是个人好么?说得她好似天不怕地不怕似的。
他隧又凑了过来,在她唇上轻含,温柔得好似安抚,沈画心里的恐惧顿时减轻不少。脑子里不自觉地想起一些片段。居然心中一软,连带着动作也软了下来。原来他温柔起来也挺窝心。
良久附近再没有丝毫动静,她方才硬生生别开脸问:“它……走了么?”
“或许……尚在。”柴骏温柔的声音比起平时的冷冰冰另有一番滋味。虽然依旧那么低沉,却带着一丝丨诱人的磁性。
因此沈画又紧了紧攀住他的两条胳膊和大腿,很郁闷,“你如何知道?”
柴骏似笑非笑道:“因为我不想它走。”
很显然,沈画又不幸上了当。赶紧收拾起自己颇为不雅的姿势,重新好好站回地面。原本对他将将生出的几分难为情,顷刻间烟消云散,“那你好好陪它玩,告辞。”
遂打开他的手径直离开,柴骏似乎并不打算阻拦,仅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说:“它方才好似正好走的那边。”
沈画立马凝住脚步,折了四十度角,避免与那长长滑滑的“虫子”正面相遇。
没两步又听见他稍稍扬声道:“或许去了这边也不定。”
沈画停下步子仰天长叹,怎么就遇上这么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无赖,遂转身问:“你有完没完?究竟去哪儿了?”
柴骏缓缓负手过来,伸出其中一只将她揽入怀中,“若害怕,就别离我太远。横竖你从来只顾自己。”
沈画承认,方才大惊之下,确实没顾及他的感受,可他不是也有便宜占么?她活到这岁数上,尚从未如此主动攀附过任何男子。
当然,老爹例外,但那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但他这话隐隐让她觉得说的不是眼下。
“其实……你在我心中早已是神一般的存在。我相信你定有法子赶它走才那样做的。”沈画试图替自己开脱。
“是么?”柴骏似乎一点儿没信,“若真信任我?何以令我动弹不得?”
呵呵,嗯嗯,哈哈。沈画竟不知如何反驳,半宿方找到最适合神一般存在的法子:“意念。我以为你用的是意念。”
忽的额头上被他轻轻一磕,依旧如上次般自然,“算了,当你所言非虚。”
果然得将此人抬到一定高度,否则必会令他不能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