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两人好似除了她就娶不到别家女子似的继续死缠。
“姑娘是嫌我家彩礼不够么?”开饭馆的又问。
沈画遂想起柴骏当初过的大礼,的确觉得他想“买”她的那点儿银子有些杯水车薪,少得可怜。随即嗯了一声,“我需要银子找我失散的亲人。”
卖布的即刻抢着说道:“我出两百两白银。”
开饭馆的不甘示弱,“二百五十两。”
“三百两。”
“四百两!”
“四百零一两。”
“四百零二两。”
……
这处小店即刻成了拍卖会现场,而货品竟是贪财的沈画本尊,不过这叫价喊了整整一碗茶功夫,还没突破五百白银。
这令沈画实在汗颜,也再次觉得柴骏当初这大头真冤。
“二十万斤黄金。”
这场“拍卖”终于被一沉沉又冰冷的声音打断。
沈画屏住呼吸,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快,眼泪差点儿不争气地夺眶而出。低着头狠狠稳住心神,却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小画。”他一声轻唤,小心翼翼中似乎掩藏着压抑了许久的激动,仿佛自她“失踪”后,头一回见她一般。
沈画整理好心绪才缓缓抬眼。
及目处,惊才绝艳的公子一身深蓝色锦缎直裰,打理得异常整洁,端端负手站着。依旧是大半年前丰神俊朗,冷凝倨傲的模样。银冠束起的发式简洁却一丝不苟,只是那双深邃的凤眸中不似往昔那般平静淡定。
沈画强忍住心似鹿撞的激动心情,结结巴巴开口问:“公……公子谁呀?您这一开口便毁了我两桩……两桩大好姻缘。负……负得起这责么?”
兴许是被她传染,那开饭馆的也跟着结巴上来,“就……就是,你……你可别信口开河。”
谁会为了一颗芳心,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柴骏眉头一蹙,冷冷将他看上一眼,“本侯夫人,惦记者死。”
声音无需多大,仅仅够冷、够沉、够淡,便已足够震慑。
那开饭馆的立马抱头鼠串。事实证明果然意志不够坚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