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存洅道:“无事。”
荀誉停了,行了一礼后慢慢的走出宫去。
御书房外,荀誉抓紧了手中的画,脸上不得不带着些许的喜色走出宫门。
赵存洅得到禀报,挥手让人退下去。
“去监视他,将他在这副图所花的时间记录下来。”
黑影子闪动,然后消失在殿内。
赵存洅低下头,画中认真看书的他,让人觉得已经完全将他的情绪完全刻在上面。没有用上心又怎么画的出如此深意。
此画细看传自宫行之的笔锋,但是却比宫行之的画少了流畅,多了恣意。荀誉的军防图也是如此,所以看起来两人都脱离了宫行之的笔锋,如同同出一脉。
宫行之是几百年的画家,虽然不是很出名,但是也独具特色。荀誉擅长各种名人画技,在自己画中融入一些自己的东西,也很正常。
贤妃……不是拥有和荀誉一样的心境,就是和荀誉同出一脉。
赵存洅虽然觉得两人同出一脉的几率减少,但是还是要等结果。
***
贤仪宫。
天已经黑了,纪茗萱自从回来就未曾休息过。
“怎么样了?皇上今天晚上歇在哪里?”纪茗萱问道。
高无庸低声道:“皇上歇在了龙仪殿。”
纪茗萱彻底放下了心,这一次她又做对了。安心的躺在榻上,进宫将近五年,他那打一棒子给个甜枣,那种平衡警告之术,早就被她了然于心。
今日若是她惹了他,他应当歇在德妃屋里借此警告她,可是他没有。或许这男人有些生气,但是却没将其放在心上。
只要不是真的和她较真,事情就好办了。
“上膳,本宫饿了一天了。”纪茗萱笑道。
高无庸见娘娘终于露出了个小脸,他也跟着舒心起来,说实话,他也担心着。毕竟,今天,娘娘将瑟祍轩几乎全部给端了,慧贵嫔也遭了大难。
“沛儿沐儿和圆圆可用过了?”
芝草笑道:“娘娘没吃,三位殿下陪着娘娘呢?”
纪茗萱笑骂:“不是早让他们的嬷嬷守着他们吃吗?”
芝草道:“三位殿下怕娘娘骂,也用了几口,不过不香。”
纪茗萱心中慰贴,道:“快将他们三个请过来,本宫也好说说他们。”
芝草连忙点头。
这一天晚上,贤仪宫过得十分温馨。
龙仪殿得到消息的赵存洅摇了摇头,四儿到底还是怕着他。怕他也好,以后能听话。
“她们用过晚膳了?”
常全化道:“五公主吃得慢,现在应该还没有。”
赵存洅道:“既如此,便去贤仪宫歇息。”
常全化心中一惊,连忙敛住神色,赵存洅踏出殿前,对常全化说:“让人将桌上的两幅画小心装裱好,就挂在东边墙上。”
常全化低下头去,皇上对贤妃果真与他人不同。
“是。”
***
第二日,纪茗萱气色甚好的起来,亲自送走赵存洅后。然后带着三个孩子去荣寿宫给太后请安,陪着太后说说话后,将三个孩子留在了荣寿宫和妙珂玩耍。
大公主陪着纪茗萱回宫。
“贤母妃这一次走得太急了,若不是有皇弟和皇妹,父皇未必会容忍。”
纪茗萱心中一凛,大公主说出这话,定然不是放矢之语。昨天皇上在荣寿宫,想来她听到一些事。
她道:“也没法子,慧贵嫔一直是我心中的刺。”
大公主轻声道:“我不知道贤母妃和慧贵嫔有什么大毛病,但是我觉得慧贵嫔不过是一个没有靠山的贵嫔而已,要收拾她不难。如今,贤母妃还是将心思放在德妃和宁妃身上才是最要紧的。”
纪茗萱说道:“皇上他……”
大公主笑了笑:“也不过是劝贤母妃几句罢了,慧贵嫔虽然受了大罪,但也没事,所以父皇只当你出气罢了。”
纪茗萱点点头。
“其实只要慧贵嫔一直安分的呆着,我也会听皇上的意思不与她当初计较。”
大公主并不信这话。
宫里面的话信得多了,活的不长久。
“父皇要带德妃和宁妃去京畿,贤母妃是何想法?”
纪茗萱道:“孩子还小,真心不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