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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很能让人产生好感的脸,魏薇捏了捏肥瘦得宜的身子,拢了拢小包子,撇了撇嘴,就是胸小了点,不知道灵泉能不能帮忙改造一下?

魏薇眼珠子灵动地一转,拿了个杯子在泉水的最源头处接了杯水,没有犹豫地喝了下去,想了想,又到泉水下游点的地方泡了会,洗去身体里的污秽,连原主本身带着的风寒病气也都去了,这才一身轻松地回到了现实。

空间内外的时间比是一比十,她在里头倒腾了那么久,其实外头也就眯了会眼的时间,看了看一无所觉的春儿,魏薇安心地睡了。

第二日,丫鬟们对小姐的风寒好起来表示高兴,对她忽然多出来的眉心一点虽然好奇,却也没敢细问。

早饭过后,魏薇终于见到了这具身体的母亲和两个哥哥,他们都是极为宠爱原主的人,让她的心安了下来,心甘情愿地做着卫明沅。

至于这眉心多出来的一点,魏薇的说法是,许是苦药喝多了,皮肤倒没黑,却多了这一点。

非常没有根据的一个说法,可细究起来,似乎也只能是因为这样,赵氏和卫明彦、卫明哲听了也只是默了默便接受了这个说法,言道好看。

卫明沅于是笑了,从现在起,她得习惯这个名字才行。

卫明沅的家一般被称为卫侍讲府,因为她爹卫清朗是翰林院从四品的侍讲学士,出身卫国公府,上头还有两个嫡亲的兄长,而他则是庶出的老三。嫡长兄卫清明继承了爵位,是现任的卫国公,在军中任职,嫡次兄卫清然荫补了个职位,现在是吏部正五品郎中了,而作为庶子的卫清朗则只能靠科举入仕,万幸他这些年混得不错。自卫清明承爵起,老国公便做主分了家,为区分几个卫府,便分别称为卫国公府,卫郎中府和卫侍讲府。

卫清朗娶妻赵氏,赵氏乃襄阳侯府的庶女,生母方姨娘是个商户女,教导得赵氏也是精明能干,卫清朗这些年官途走得顺遂,和赵氏的持家有道分不开,他也投桃报李,与她一心一意,因而几个孩子都是嫡出。

卫明沅还没见着卫清朗,因他一早就点卯去了,但就这些来看,他应是个正直有理想的人,再有一个便是妻奴。其实他不奴也不行,毕竟赵氏扼着他的钱袋子呢!这方面卫明沅对赵氏挺佩服,只不过把女儿养得太娇是不是不太好?

是的,原来的卫明沅有些娇气,不谙世事,皆因家里人保护得太好,要不然也不会当了炮灰小可怜,当然,现在她来了,这炮灰命自然是要丢掉的,而这娇气也得去掉。不过,这转变总要有个原因和过程。

因而待两位哥哥去了书房读书,卫明沅便缠着赵氏,表示要跟在她身边学习算账管家。

“母亲,你看,女儿都十四了,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这事也该早些学起来了不是?”未免一时变化太大引了怀疑,卫明沅学着原主撒娇卖俏,心里却在打着寒颤。

噢,地上那是什么?我的鸡皮疙瘩!

赵氏看着越发娇俏的女儿,心中怜爱,口中说着埋汰的话“张嘴就是自个的亲事,羞不羞!”面上却是没有拒绝的意思。

卫明沅于是再接再厉,“不羞不羞,那母亲是不是答应了?”

赵氏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你啊你,还是这么长不大,母亲真是拿你没办法。学算账管家是吧,那就从明日开始吧,不过,你得答应母亲一件事,既然这事是你提的,那开始了就不许喊累叫苦,也不许中途而废。”

卫明沅鸡啄米一样点头,“嗯嗯,不喊累不叫苦,不中途而废!”

待打发走了卫明沅以后,赵氏对身边的许嬷嬷道,“这样也好,难得她有兴趣,便趁早教了她,免得她日后去了夫家被人欺负。”

许嬷嬷点头附和,“夫人想的自然周全,小姐以后会感激夫人的。”

赵氏轻笑,“是啊,像我现在对姨娘也是感激的,若不然哪有如今的好日子过?”

许嬷嬷知她念起方姨娘了,便劝慰她,“夫人好,姨娘在侯府也能好,不仅是日子过得好,心里也能好。”

“是这个理,有哪个母亲是不爱孩子的?除非不是亲生的。”赵氏想起那荣国公府的李氏还有两个嫡女荣秀玉和荣秀兰,眯了眯眼,李氏宽容大度?嗤,除了眼睛有问题的,谁信?也不知道她那大嫂怎么想的,荣庆能不能继承荣国公府的爵位还难说呢,就这么巴巴地把女儿送去。

幸好,她的婆婆,老卫国公夫人不算大度,却也敞亮,没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要不然单凭她,如何能辅佐夫君到了今日的位置?除了夫君有真本事真才学,还不是因为有老国公护着,而婆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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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宁王

卫清朗散值回来听闻女儿风寒好全了,便步履不停地去了汀兰苑。

卫明沅第一次见着这具身体的亲爹,倒是明白她那令人容易有好感的容貌是像了谁。卫清朗和她想的一般,行止端方,周身儒雅平和,看起来没有威胁力,给人很是舒服的感觉,卫明沅忍不住和他亲近,“爹!”

卫清朗看着女儿朝气的样子,心里明明放心地一松,面上却要板着,教训她,“好全了?下次还敢不敢半夜蹬被子了?”

这教训的话怎么听怎么可乐,卫明沅抿着嘴忍笑,引来卫清朗一瞪,她才讨起饶来,“爹,我下次不敢了。”

卫清朗于是摆着高人的谱,点了点头,“嗯,知道就好。”

而后仔细瞧起了女儿,盯着她眉间看了一会确认自己没看错以后,才伸出手来在她额间摸了摸,皱着眉头问,“这是……”

卫明沅于是把今早说与赵氏和两个哥哥的话再次说了一遍,卫清朗于是提点了一句,“这忽然之间冒出来的,倒是像花钿一样。”

卫明沅了悟,的确,这忽然之间长了颗痣的也不是没有,可一夜之间冒出来却有些不妥了,何不先在额间描了花钿,以后即便不画了,其他人再看这小痣也不会觉得太过突兀。

“爹,高明!”卫明沅给卫清朗竖起了大拇指,点赞。

卫清明虽然觉得女儿行止还是跳脱,可对于她这大拇指却受用得很,何况,女儿机灵着呢,一点就透,他也就不追究她毛手毛脚的了。

“嗯,你知道就好。”卫清朗继续高人姿态。

卫家父女和乐融融,那边的皇宫里头,夏国的昭武帝也正和皇后陈氏说着话。

“今日镇国寺的慧然方丈来求见,说是天象有异动,十五弟的有缘人终于出现了。”昭武帝捧着茶碗徐徐地说着话,那平平的神色让人瞧不出心思来。

陈皇后却知皇上对他至亲的幼弟十分爱护,要不是当年年幼的宁王当了挡箭牌,圣上的登基怕是也没有那么顺利,可惜,宁王也因此落下了病根子,身子一直不好,而且得坐着轮椅。如今十七了,他却仍旧没有成亲,说是怕耽误了人家好姑娘,显见是觉得自己熬不过几年了。

思及此,陈皇后脸上展露出喜意来,“那可就是可喜可贺的大喜事了,那十五弟的身子是不是就能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