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了宁王的话,她却有些负气地反驳,“可若头一次出任务,便出师不利呢?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不也是一种打击?”
宁王向她盯了一会,快狠准地抓住重点,会心一击,“你就那般肯定会出事?因为一个梦?”
卫明沅讪讪,只能干巴巴地回一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没有人规定付出了就会成功,但历练了便会有成长,不管是成还是败。若只是一次小小的意外便能将卫明哲击垮,那么,只能说他的心性还不够坚韧,更需锤炼,相反,若是他的心性足够坚韧,一次小小的意外又算什么?在本王看来,卫明哲虽然跳脱来点,却是个心性坚韧之人,这次赈灾若果真不顺,也能让他沉稳一些。”宁王没有说的是,岳母赵氏也有过担心,半夜里和卫清朗倾诉时,岳父也是一样的意思。
女人,似乎天性皆爱敏感,多思?
听了他的话,卫明沅理智上是认同的,可心里还是不安,这是情感上不被说服。她抿了抿嘴,仍旧提了她的想法,“我想,是不是能够将他们原定出发的日子推后一些?”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山不会因为赈灾队伍的不出现而不崩,只要将赈灾队伍出发的日子往后延一点,想来两者便不会遇上了。
宣逸略一思忖便明白过来她的想法,沉吟一会,点头答应了,如果这样能让她安心的话,何乐而不为呢?只是,心中对于她所谓的噩梦却更加疑惑了。他可以不拆穿,却不代表他可以糊涂。
已知和未知是两个概念,通晓已知和预知未知,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能力”。卫明沅知道许多已然存在的事物,譬如他的暗卫和线报,但他并不认为她具有预知的能力,否则当初也不会落下冰湖,可这一次,她的笃定,令他产生了怀疑。
像从前一样,虽然疑惑,但他没有穷根究底地问,到底是噩梦示警还是她又一个神秘的“能力”,只要她的人和心都在他这里,时间总会交给他答案。
当下,解决了一桩心事,卫明沅松了一口长气,宁王这时才体贴起来,“拿热毛巾敷敷眼睛?”
卫明沅笑眯眯地点头称赞,“王爷你真好!”
“还为不为别的男人哭了?”哼,别以为说好话就能混过去!
卫明沅愣了一下,“这是我哥!而且,难不成你希望我为你哭?”
宣逸看着她的樱唇,忽然上前咬了一下,不疼不破,却红了,示威道,“当然,在床榻之上。”
卫明沅顿时从脸颊到耳根再到脖颈,全都红得滴血,眼睛更是羞得更红了,“你,你,你你你……”
见此,宣逸喉结滚动,说完一句“除此之外,不准再哭!”而后便又咬了上去。
卫明沅呜呜咽咽地在心里吐槽,说好的热毛巾呢!
再次见到闺女的卫清朗和赵氏,以及两位兄长,看她平静下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们从不知道女儿/妹妹哭起来那么可人疼!
赵氏却视线别有意味地绕过女儿红肿了的唇瓣,心想,王爷安抚人的方式,还挺特别。
作者有话要说: 上班好累,我已经是一条废喵了→_→为什么公司没有经期假?哪怕一天也好啊!
嘤嘤嘤,没有小红花了π_π
第63章 后续
在宁王的干预下, 赈灾队伍因为户部调动银两出了个小插曲而往后推了两日。
出发这天, 卫家, 卫明沅再三叮嘱卫明哲,“二哥, 下雨了,不要冒进, 停下来观察地形以后再前行, 特别是过山的时候,要多观察, 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和娘,还有爹和大哥都等你平安回来。”
她浑然忘了, 前进还是停下来,卫明哲压根做不了主,那是太子的决定。
面对妹妹的唠叨,卫明哲十分受用,承诺一定会平安归来, 接过她专门为他准备的药丸药膏等物, 笑嘻嘻地扬着手策马远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赵氏和卫明沅强撑着的笑脸顿时垮了,眉宇间盈满愁绪, 宣逸和卫清朗这对翁婿只好上前宽慰。
然而,儿行千里母担忧,一日得不到卫明哲平安的消息, 看着他平安归来,赵氏的担心不会减少一点,卫明沅亦然。
看着回到王府,经常看着南面发呆的小妻子,宣逸就不爽,阿沅都没这样为他担心过。
他选择性地遗忘她在他难过时的陪伴。这是一个被嫉妒心蒙蔽了记忆的男人。
他家王妃还是太闲了点,否则,怎么有那么多空余时间来想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宣逸决定给他家王妃找点事做。
这一日,卫明沅替他按摩过后,两人并排躺着,他手指绕着卫明沅的一缕青丝,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八月初九,可还记得是什么日子?”
卫明沅愣了一下,而后讨好地笑了笑,“如此重要的日子,我哪能不记得?”
八月初九,宁王的生辰。
宣逸自然晓得她不会忘了自个生辰,不过,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言简意赅地问道,“礼物?”
卫明沅神秘地一笑,“秘密。”
想到她之前躲开冰影雪影以及他,偷偷做的端午和乞巧节礼物——一对亲手做的面塑娃娃,一个大靠枕,每一样都是惊喜,宣逸不禁有了些期待,可是,他今儿个的目的还未达成。
“心无杂念,全心全意准备,不许想其他事情。”他数过了,她躲起来准备礼物的时间和看着南方发呆的时间相比,少太多了!阿沅的全部目光和时间都应该是他的!
卫明沅愣了一下,这个其他事情不会指的是她二哥吧。于是嘟哝着开口,“你的人早些传来好消息,我便不想了。”
所以,还是他的人无用,这才导致他的小妻子整日想着别的男人?这是什么歪理!
宣逸气闷,“京城到湖州府,最快也要十日,你就打算这时日都晾着你夫君我?”
好么,醋意大发,毫不掩饰了。
卫明沅看着如此无赖的宁王,忍不住噗嗤一笑,而后玉臂缠了上去,献上两片轻软,“瞧,没晾着。”
宣逸舔了舔被润湿了的唇瓣,犹不满足,“太少。”
卫明沅乖觉地低头在他白皙的胸前心房的位置再次熨下一吻,“还少吗?”
他身子轻颤,声音微哑,“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