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和红桃是她身边最得力的人,她平日里一模娇美可人的仙子模样,有很多不适合她身份,或者有损她形像的话和见不得人的事都是这两个丫头在做,这哪是打死她的丫鬟啊?简直就是生生在众人面前打她的脸。思及此,她哪里还呆得下去,不禁将帕子往脸上一掩,呜咽了一声,转身便掩泪而奔。
对于宇文腾说的两个丫头被打死了,在场的除了萧冠泓以外,其它人心里都是五味阵杂。
若樱想到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转瞬却消香玉殒了,心内有些后悔自己今日的举动,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要是当时她能忍气吞声,也许就不会有此事了。想到这,她不禁偷觑了萧冠泓一眼,这个男人白长了一副好样貌,做事恁地冷血无情。
宇文凤却感觉神清气爽,一吐胸中恶气,兄长没回府以前,她不知被这两个丫头暗地作贱了多少回。偏她自己又是个不能忍的性子,知道这两个丫头背后定是有安氏母女撑腰才会如此恶毒,每每为这些事闹到爹爹面前,结果不言而喻,自是宇文莲在爹爹面前娇憨的撒一下娇,扯着爹的衣袖扭两下身子,事情便雷声大,雨点小,最后皆不了了之。
至于琴操等人虽然有些物伤其类,却对其半点同情皆无。须知将军没回府以前,大小姐的日子过的尚且如此不堪,就更不用提她们这些侍候大小姐的下人了。同样是做丫鬟的人,她们以前在翠屏等人面前是任之呼来喝去,说打就骂,要不然今天翠屏怎么会因一言不合便对她拳脚相加呢!那都是习惯使然啊!
“啪啪!”宇文凤这会心情大好,不禁拍了拍巴掌,兴味盎然地道:“王爷,哥,我们就不要辜负这好时光了,不如赏花对酌一番如何?”她顿了顿,又道:“若樱,你也来,本小姐现在看你是越来越顺眼了。”
“小姐,奴婢就不必了。”若樱连忙拒绝宇文凤的盛情美意。
“妹妹这主意甚好,你这丫头别不知好歹。”宇文腾忽然出声,他刚才一来这里便看到了若樱,这少女身上有一股无邪纯真的气质,却与她摄人心魄的极致美丽相得益彰,无论站在哪儿都如鹤立鸡群一般,生生将别的女人比到尘挨,着实扎眼的很。过了这些时日,他还时不时的会想起她那双黑幽幽的、快滴出水来的眸子。此时想到有她陪着小酌,他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愉悦之感,不禁大为附和妹妹的主意。
萧冠泓的眼角凉凉地扫过宇文腾和若樱,眉头轻轻拧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亦跟着微微颌首。
突然,宇文腾身边的一个丫鬟轻轻“哎哟”了一声,似在呼疼。众人顺着声音看去,才发现这个丫头并不是日常侍候宇文腾的四大丫头,而是一个杏眼桃腮,颇为眼生的美貌丫头。
宇文腾转身看了一眼,声音少了一些冷漠:“青娥怎么了,伤口可是又疼了?”
柳青娥疼的脸色发白,似乎很羞愧于自己在这时呼疼,急忙道:“将军不必担心,不碍事,疼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倒是奴婢惊扰到王爷和小姐了,还望王爷和小姐恕罪。”
“哥哥,这可是那天晚上为你挡箭的丫头?”宇文凤关心的问道。随后又对着柳青娥赞赏道:“真是个忠心护主的好丫头。”那天晚上哥哥去爹爹的揽翠轩议事出来,便遭到几个黑衣人的劫杀,有一位送宵夜的丫头挺身而出,为哥哥挡了一箭。她听闻那丫头的伤势不危及性命,便没有多加关心。
宇文腾点了点头。
随着宇文腾来的另一个丫头暮雨不屑地撇了撇嘴,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甩了甩手中的帕子,然后伸手扶着柳青娥,冷嘲热讽道:“伤没好就该老老实实的呆在屋子里养伤,干嘛要跟着来?难不成就只有你会侍候公子,咱们这些从小跟着公子的老人反倒粗手笨脚了不成?”
柳青娥被暮雨讽刺的一窒,脸上顿时露出委屈万份的神情,一只手捂着右肩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对着暮雨怯怯地解释道:“姐姐别生气,是我多虑了,总担心那些刺客去而复返,再次行刺将军,所以……”她咬住嘴唇看了宇文腾一眼,小脸微垂,没有再说下去,明媚的眼里却渐渐氤氲上一层薄薄的泪光,含着三份倔强和几分义不容辞的决心,很是能打动人心。
“我哪有……”暮雨刚要辩解,却听到宇文腾道:“好了暮雨,你就少说两句,既是青娥伤口犯了,你便扶她回去吧!”
“不用不用!奴婢不碍事的,伤口不疼了,不用回去,将军不要因为奴婢打扰了王爷和小姐的雅兴。”柳青连忙表示不愿回去,并祈求地看着宇文腾。这时,她却感觉一道犀利的眼神像把锋利的箭般射过来,不禁顺着那道目光试探地看了过去,正是稳坐如山,以手支颐的湘王。
她慌忙垂下头,避开那道能剖开人心扉的眼神。
若樱不动声色,对眼前众生各态恍若未睹,依旧低眉顺眼的立在一旁,眸中尽是狡黠。
……
“嘻,二少爷你轻点嘛,嗯!”一个女子腻声腻气的嘻笑着。
“唔,小妖精,昨天是谁呼爹喊娘的要少爷重重的?”男子粗重地喘息着,肆无忌惮的调笑。
女子呻吟声不断地扩大,其间夹杂着另一个女子不堪入耳的挑逗话语:“二少爷,你快放开手段整治她一番嘛,定叫这骚货呼天抢地的求饶。”声音似从鼻子里发出来的,软绵绵的语气让人骨头酥软。
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里。屋子很大,里面的陈设很是奢侈和铺张,处处显得俗艳和夸张。
一张奇大无比的床铺上,一男二女都脱的光溜溜的,正在玩着颠峦倒凤的风流把戏。一个妖媚的女人在男人的攻击下不断地缠绵,呻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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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抛下诱饵
男的体肤洁白,看来有二十左右,头脸的一半埋在一个不着寸缕的雪白丰满的身体上,躬着身子没命地狠狠动作着。
在他身后,还紧紧贴着了一个体态娇娆的女子,纤长白嫩的手指不住的抚摸着男子身体,艳红饱满的唇瓣不住的亲着男子光滑的身体。
突然,门外传来一片喧嚣之声,然后“啪”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宇文莲面无表情的大步走了进来,然后站定,下巴抬得高高的,眸子里满是不屑和鄙夷,对着床上三个正激烈拼搏的白肉视若无睹。
她后面跟着几满面惊惶失措的丫头,一副想拦又不敢拦着的犹豫模样。看到床上靡乱放纵的景像,都满面通红的垂下了头。
床上放浪形骸的三个人不禁一愣,旋即便看到宇文莲满脸不豫之色,正大棘棘地看着他们。两个女子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啊啊”不住的惊叫,连句话也说不完整,七手八脚的胡乱抓起身旁的被单想要遮住自己。
宇文飞欲火熊熊,喘气如牛,正玩到兴头上,冷不防身下的女子突地一挣扎转身,那亢奋部位还雄纠纠气昂昂的停留在溪谷内,一下子差点被扭断。他的脸霎时扭曲变形,似乎痛苦之极,忘了自己正光着身子,气势汹汹地伸手一甩,“啪”的一巴掌掴在那女子的脸上,愤怒的大声喝骂:“小贱人,乱动什么?疼死你爷爷了。”
“啊!”女子捂着被打的脸,吓的一动不敢动,眼里泪水刹那间涌了出来。
宇文飞暗吸几口冷气,闭着眼睛等那阵要命的疼痛过去。旋即睁开眼,有些恼怒的转头瞅了宇文莲一眼,这才拉过一件亵衣披在身上,然后离开女子的身体,那凶器也疲软地滑了出来。
任何男人在这欲仙欲死的时候被打断都不可能有好脸色,宇文飞亦不例外。他冲那两个面色煞白的女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然后不悦地对宇文莲抱怨道:“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可不可以避点嫌?再给你这么吓一次,你哥哥我可就废物一个了。”
两个女子忙胡乱披了衣服,赤着脚站在地上,冲宇文莲匆匆施了一礼,在门口丫头们别有意味的眼光下,满脸羞红的窜出屋子。
宇文莲居高临下地瞥著宇文飞:“怎麽?还没玩够?”她漫不经心的说着,语气中却透出一丝不悦和厌恶。
几个贴身侍候的丫鬟忙上前去,以最快的速度帮宇文飞清理了身体,穿上衣服,然后才悄无声息的退出屋子。
“说吧!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需要哥哥帮忙的?”宇文飞吊儿啷当地坐到椅子上,浑不在意的问道。
“嘁!”宇文莲不屑地哧了一声,缓缓地也坐到桌子旁,顿了一顿道:“你别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最近府里丫鬟中来了一个大美人,作为你的亲妹子,晓得你有这爱好来通知你一声有什么不对吗?”
宇文飞生的唇红齿白,长相俊俏,只是为人与大哥宇文腾形成鲜明的对比,文不成武不就,却偏偏风流成性,花心无度,最好那床弟之事。府中的丫头不管香的臭的,只要能沾上手的,一个个都往床上拖。
宇文老爷自身就性喜风流,上梁不正下梁歪,自然无法理直气壮的教导儿子,反而认为男人性喜渔色是风雅。安夫人一向溺爱子女,只要儿子别弄坏了身子,也是不管的。所以宇文飞玩起女人来简直是肆无忌惮,花样百出。直到宇文腾回府后,他这种荒淫无度的生活才略略收敛一些。
听闻有美人,宇文飞萎靡不振的模样倏地消失不见,眼神闪闪发光,欣喜的问着妹子:“真的,有多美?”
“骗你干嘛?世间罕有,天下无双,够打动你吧?”宇文莲轻飘飘地答道。
“在哪?本少爷去瞧瞧。”宇文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急忙站起身,可是很快他又顿住身子,眼里闪过狐疑的光芒:“有这么漂亮的丫鬟你居然没弄花她的脸?我不信?你不是让哥哥空欢喜一场吧?”
“哼!你爱信不信,是大姐的丫鬟,你说不定还没本事碰呢?”宇文莲冷笑着的站起身,仰着美丽的小脸就向外走。反正诱饵她已经抛下了,就不信宇文飞不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