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些价值不菲的珍珠辈翠,和金玉首饰若樱只是看看就罢了,提不起多大的兴致。
她现在每天被萧冠泓锦衣玉食的供着,仆丛环绕,吃的是珍馐美味,穿的是烟罗轻纱,日子过的要有多奢侈,就有多奢侈,比之以前在秦家的日子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这并没让她高兴多少,这种如金丝雀一样关在笼子里的生活并不适合她。
萧冠泓见她不喜欢那些珍宝首饰,俊脸就跨了下来,情绪很低落,越发觉得若樱身在曹营心在汉,连自已想送点首饰给她,她都不稀罕,指不定又在想着哪个野男人咧!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越发坚定了要永远留若樱在身边的想法。
他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只要有若樱的地方,他就觉得特别的不一样,至于怎么不一样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反正就是觉得天特别蓝,水特别的绿,花儿开得特别地艳,风吹到脸上都特别的柔,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赏心悦目。
还有搂着若樱睡觉,他就会觉得特别踏实满足,那颗好久没有感受过温情的心,也终于感觉到了温暖。
和若樱一起吃饭,配着若樱的美色佐饭,他就觉得饭菜特别香,往常不喜欢吃的,和浅尝辄止的菜品,现在都变成了美味佳肴。他如今没事就打赏鲁厨子,惹得王府的一众下人对鲁厨子眼红不已。
若樱见萧冠泓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突然想起他脱口而出想让自己快乐高兴的话,就勉为其难的挑一根雪白润泽的白玉簪插在头上,权当是日行一善罢了,这才让他脸上重新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天早上,若樱收拾打扮停当,便打算去与宇文凤会合。前天宇文凤过来,邀她今天一同去城外的别院赏花,若樱正好也想出去探探路,就欣然应允了。
萧冠泓今天恰好要去赴二皇子的宴会,无法陪同。
他的内心其实是不想让若樱出门的,无论是出于怕若樱乘机逃跑的心理,还是怕若樱会被别的男人看去的小人心思,他都想牢牢地关着她。
但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他既然答应过若樱会让她出去玩的,更不可能出尔反尔的失了信用,最关健的是,两人关系刚刚得以改善,渐入佳境,他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惹得若樱不快。
关于信用和若樱会逃跑的可能,孰轻孰重,萧冠泓很是斟酌了一番,最终令远山和冷烈陪着若樱去城外。
对他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若樱冷眼旁观,只当没瞧见,不就是怕她跑么?用两个功夫高深莫测的侍卫跟着她,嘁!
走时,她翩然转身,回眸看着萧冠泓,笑意嫣然,宛如巫女洛神:“啊!想来城外的风光更好!”话音未落,她便转身,扭着小腰款款动人的出门了。
萧冠泓望着她媚态百生,妖娆惹火的背影,气的不住的顿足,恨不得把她拉回来,咬牙切齿地道:“真真是个妖精!”
京都城郊,宝莲峰的山脚下。
将军府的海棠苑门外,宇文飞充当护花使者,正站在马车旁等着姐姐下车。
他今天锦衣玉带,一副潇洒风流状,迎头便看到一辆精致华贵的马车踢踢踏踏地驶来,停在自家别院门口。
马车挂着湘王府徽标,丫鬟扶着一个绝色美人下了马车,湘王殿下两大侍卫,远山和冷烈带着随从恭敬侍候在马车左右。
美人着一袭淡烟萝流光纱裙,袖口处华丽的流苏,裙摆有精致的刺绣,顾盼间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但在竭尽极致的丽色中却又不失清纯与恬淡。
金色的阳光下,她步履轻盈地缓缓走来,步步生莲,轻纱丝帛随着她的步伐散漫地飘扬在微风中,扬起一路慵懒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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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瓦先伸出头来看看~`
正文 第五十四章 银衣公子
此乃宇文飞迄今为止见过最美的女人,终其一生,他也再难见到与这美人比肩的女子了。
他的眼睛立刻就直了,眼球一动不动看着美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得他能闻到美人身上的幽香和芬芳,“若樱,你是若樱!你……不是回老家去了吗?”
当初他病好后,还想去骚扰若樱,也乎意料的是,大姐告诉他若樱回老家去了,为此他顿足悔恨,惋惜了好久,活生生的大美人从他眼前溜走,不比挖他的肉疼啊!
若樱轻挥素手,阻止小桂欲出口的话语,对着宇文飞微微颌首,浅笑尔尔,“二少爷。”
宇文飞痴痴地望着若樱那令人惊艳的笑容,口水直流,早已魂飞天外,半天回不了神了。
“若樱,你来啦!”宇文凤扶着丫鬟的手下了车,看着若樱就惊喜的叫道,然后转过脸对着宇文飞道:“好了,飞弟,你可以走啦!”
说罢,宇文凤也不管宇文飞,径直携着若樱进了海棠苑。
“宇文贤弟,宇文贤弟,你发什么呆呢?”突然,一声男子戏谑的声音唤醒了发呆的宇文飞。
宇文飞急忙转头四顾,哪里还有若樱的倩影。
他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走向那个从一辆马车里探出身的的青年男子,抱拳道:“韩国舅,幸会!”
男子墨绿锦衣,面皮白净,身形微胖,正是韩太尉之子韩润麟,韩皇后之胞弟。他笑眯眯地看着宇文飞道:“嗳!为兄此刻正要回城,打算去思华年,贤弟何不同为兄一起去?”
宇文飞已有好长一段时日未曾去外面鬼混了,若是以往听到去思华年,一定心痒难耐,可此时见到若樱之后,他却有些意兴阑珊,本想进去海棠院继续骚扰若樱,但看着韩国舅一番殷殷之意,却也不好推辞,颇有些踟蹰不定。
韩润麟是何等的精明,立刻加了一把火:“贤弟快快上车,你这都有好些天没去思华年了,思华年里的姑娘天天念着贤弟呢!俱都盼着贤弟去,好解救她们于水火呢!哈哈……”
他说完,冲着宇文飞别有深意的笑着,那里头的意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只有他们这些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能明了。
思年华是熙京数一数二的青楼,里面的姑娘各个都是姿色出挑的,且还会各种技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深得那些达官贵人与文人雅士的喜爱。
宇文飞和韩国舅俱是风月老手,所谓的“普天下郎君领袖,盖世界浪子班头”,那自是思华年的常客。
两人以往各玩各的,最多也就是个点头之交而已。直到前几个月,宇文飞和韩国舅争先恐后,想为思华年的燕语姑娘点大蜡烛。
思华年的老鸨很是为难,因为这两人都是她得罪不起的。
好在韩国舅大人有大量,爽快地退了一步,让宇文飞先为燕语破瓜,拔了个头筹。
宇文飞感韩国舅之美意,丢开替燕语姑娘梳拢的打算,让韩国舅与燕语姑娘来了个梅开二度,自那以后,两个荒淫无道的公子哥儿反而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他们之间共同话题也多,就连看的春宫画册都是一个版本的,两人同时感叹知音难寻,遂结成了狐朋狗党。
宇文飞想到思华年那些姑娘们高超的床技,颇有些心动,从善如流的上了韩润麟的马车。